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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婆艾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是呀，这个是规定，你们要罚款的呀！实在不行你就交罚款吧”2

村长和分管妇女工作的村干部不只一次地来到五婆和四牛的小屋虽然他们知道罚款是根本不可能的，就这一穷二白的家庭，别说罚款了，就是拿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村长拿这对夫妻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至从知道五婆大肚子后，村长几乎每天都会到他们家中，给五婆给四碰思想工作什么计划生育是国家大计，是基本国策你们已经有了气昂，怎么可以再生呢？你们这是将国家的政策放在了哪里，你们有没有觉悟，还听不听党和国家的话了，还跟不跟党走了类似这样询问几乎每次碰面都会发生

“村长，我们知道你的好，你也没有办法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五婆每次都是使用苦肉计，“你说我们家气昂虽然现在恢复得不错，但是万一哪天后遗症来了，他不能动了，以后不能工作了，谁来养我们，我们又靠谁来维持这个家庭呢？”五婆深知村长对他们的照顾，当时气昂看病借的500元人家一点都没有提及，可见人家知道五婆家的困难，所以一直没有提起“再说了，生不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关国家什么事情，我们又不用国家来养，国家也不会为了我们破费一毛钱“哎，上头要来检查的！检查出来，我们村里要被处罚的呀！你们也逃不了关系”村长露出了愁容，很是为难如果说村里真的被上头查到了，那么第二年村里将少拿很多的资助和奖励费用，本来穷的叮当响的村，怎么还受得了被扣的资助和奖励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这个鸟不拉屎鸡不拉蛋的地方谁会来检查，哪个领导肯来这种地方”五婆依旧是据理力争，毫无退让之意，孩子在她肚子里，她想让他怎样，他就这样，这不像违章搭建可以说拆就拆，更不能强拆

村里以前也出现过超生现象十分严重，村长和妇女干部为了不让村里在各项指标和排名落后，硬是拖过一个妇女强行去村医务室做人流手术，结果孩子是没了，大人也没了这件事把整个村委会都给吓呆了，他们使出各种花样各种手段平息了那两条人命，据说还给死去女人的男人从外地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另外把男人安排到了小城镇去居住总算将这件事情扛了下来，它也成为了村里不能说的秘密，这个追究下来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村长每每想到这里就格外害怕，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强迫他人的事情五婆人流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敢去做了的那个教训对村长来说是一辈子都不能走出的阴影夜深人静的时候，村长也会在自家小院抽着烟想，他这个样卖命到底是为了谁，放人一马，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是很好嘛？什么狗屁奖，什么狗屁先进村工作者，都是浮云到头来村里人没说他好，他还落了个一身臭

五婆的再次怀孕并不是个意外，而是五婆精心策划的结果孩子是五婆逼四牛要的，因为她怕了，她差点失去了气昂，他怕年老的她和四牛以后无依无靠，她怕以后那天四牛先走了，剩下一个她穷苦伶仃她决定一定要再生一个健康的儿子，以防后患她不知道气昂现在将来到底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后遗症，会不会以后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地工作生活气昂出院后，五婆经常逼着四牛交“公粮”，四赔人虽然老实，但是对于五婆的要求，他不得不从，还享受其中两个人还真一拍即合，十分默契，在不久后五婆就怀上了她还真搞不懂，她的前四任丈夫和四努样是男人，那家伙也没差多少，为什么结果却相差那么大呢？前面几段婚姻里那事做的也不少，虽然有好几次都是勉勉强强，但始终是没有中过奖，可和四牛就不一样了，怀上很容易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给这个悲惨的家庭予以生气

村里人见到五婆听着个大肚子还在田间走动，时不时还会帮四牛一把，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时不时还会调侃五婆一番，五婆偶尔会反驳他们，说他们的男人见不得好到哪里去四牛则早就将这些闲言碎语当做耳旁风了，他心中现在只有五婆和气昂，他们好他就好虽然四牛的体内只有一个肾脏了，但四牛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难得粗心的五婆倒也没有发觉四牛的这个秘密，毕竟他们平时只在黑暗中敞开自己的身体给对方一方面是为了省点拉电灯的电费，好不容易花钱拉的电线买的电灯，这可以家中国宝级别保护的财产；另一方面也是个农村人的习俗，他们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点着灯有点伤风败俗且不好意思下手而气昂经过那次劫难后明显斯文了很多，性格也稍微有点内向了，不过还是依旧懂事，他也开始去村里的小学读书了，和那些曾经被他受惊吓的小伙伴一起，他们虽和气昂一起走，一起上学回家，但是一起疯狂地玩却再也没有了，那个午后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恐怖的氛围，那种与死神亲密接触的感觉

气昂在学校的表现很好，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看着这些五婆很是欣慰，但是肚里的孩子依旧是要生下来，多个孩子多么保险么，在农村养儿防老是司空见惯的，也是他们一直信仰的人生宗旨谁都靠不赚自有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才靠的赚女孩还靠不赚只能靠裤裆里长着小的男孩

五婆最近时常一个人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她会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娃，以后和气昂会不会闹矛盾，以后拿什么钱来养活他们，以后他们的人生会是个怎样的轨迹？会不会上大学，会不会有出息越想就越消肚子里的孩子早点出生四牛干活也特别卖力，消在孩子出生前多攒点钱，毕竟生孩子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孩子出生以后的吃喝拉撒更是需要额外的开销

十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五婆经历了十月怀胎终于要产下第二胎了那一天，五婆生产的那一天晚上，四牛和气昂都在五婆待的乡村黑诊所里候着，为了省钱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五婆已经是第二胎，所以只能铤而走险选择隐蔽的黑诊所，他们共同等待着新的生命的降临，等待着一场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