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夫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福雷西恩一眼,回头吩咐下人去厨房准备,自己匆忙的走出酒吧,骑马消失在枫叶林中。
“我们的国家,正遭受着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入侵!”首领神情庄重的站在圆台上发表演讲:“当我们用生命和鲜血卫祖国的时候,卑鄙无耻的叛徒,却为了自己一个人的荣华富贵,出卖整个王国!”
“为国除jiān!”
“杀了他,杀了这个卖国贼!”
“将他抓住!碎尸万段!”
台下激愤的人群挥舞着拳头高呼。
福雷西恩也高举起油汪汪的叉子,一边吞咽口中的牛排,一边高声呼喊,脸色悲愤而凝重。
“今天聚会的原因,大家想必已经知道了,可是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因为大叛徒jiān诈无比,而且耳目众多。所以我们行动时,尽量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领袖神情更加严肃,环视一周,继续说道:“今天下午刚得到的消息,卖国贼已经独自离开军队,还带着至关国家命运的宝物。我们不但要全力铲除卖国贼,还要设法得到他的宝藏,保护国家的秘密!”
“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卖国贼,为国除jiān!”
“热血除jiān,保家卫国!”
“杀死邪恶的卖国贼!夺取他的宝物!”
“我们要把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福雷西恩手举鸡腿,和大家一起义正词严的高呼。
五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南嘉摩屡钵最恶dú的辱骂和持续的追杀,随机应变的本事,和逢场作戏的演技,已经可以和南嘉摩屡钵最有名的歌舞者媲美。
高呼杀死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在演一场滑稽剧,卖国贼也不是一个太难听的名字,唯一扫兴的,是这样不停的伸拳头、喊口号,干扰了自己的晚餐。
他低头看看银勺子上映出的人影,自己不过二十六岁,脸上却满是风霜之色。
屠城之恨让自己一夜白头,现在连他都认不出自己,南方的杀手想要认出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
“自己离开军队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南方,这是只有安德烈和几位高级指挥官知道的秘密啊,难道还有南方的间谍混在北方联军里?或者是那个恶dú的老处女诗佧娅和南方勾结,所以才故意让怪鱼把自己扔到南岸?”福雷西恩迷惑地想,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他过河的风声。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为了杀死他这样一个武技低微之人,让他觉得很有趣。聚集在人群中,偶而对消灭大jiān贼的办法chā上几句,玩得不亦乐乎。
好像怕提起福雷西恩的名字会脏了嘴巴一般,始终没人提及卖国贼的名字。有几个胆小的家伙,提起卖国贼三个字也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听见一般。
福雷西恩觉得奇怪,偏偏找不到人问个明白,只好一边向肚子内添食物,一边顺着众人口风接话茬。
“此人罪大恶极,偏偏狡猾多端。很多人受了他的蒙蔽,所以我们不但要杀死他,还要戳穿他的yīn谋,唤醒那些盲从者!”高个子首领义正词严的说:“我们要收集证据,从细节中找出线索,将他和他的心腹一起铲除,让人们知道卖国贼是什么下场!”
“对,抓住他公审,然后用火烧死他,让他的灵魂永远得不到救赎!”一个说话文诌诌的魔法师建议。
当下,在座群雄纷纷献计献策。
有的建议,从jiān贼的随从中寻找突破口;有的建议,截获jiān贼和北方联军的往来书信;有的则建议,先将jiān贼手脚砍断,然后再慢慢审讯。
有一个太阳圣教的低级祭司干脆建议,将卖国贼的一切财产充公,让他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后,偏偏不让他死去,让他每天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这是说我么?”福雷西恩怀疑的想:“我西恩家族的城堡,早已被你们烧成了荒地,领地上的百姓亦被你们杀光了,家族财产现在全搬进了查理王的皇宫中,哪里还有什么家产?”
“要我说,大伙还是先收集证据的好。目前对他的指控多是捕风捉影,诸位没经核实就定了他卖国罪,是否太急切了些?”一个冰冷的声音压过众人的喧嚣。
福雷西恩回头望去,说话的又是莫兰哈奥森,北方民间抵抗力量的首领。
这几句话让福雷西恩深有好感,同时又隐隐觉得,众人口中的大jiān贼好像不是自己,西恩家族的叛国罪早已铁证如山,永远没有翻案机会了。
“怎么没有证据,我当年就亲耳听到他对嘉摩屡钵帝国不满,说早晚要造反。”那个太阳圣教的低级祭司,不高兴地反驳了莫兰一句,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被叫做首领的老人眉毛一挑,高兴地问道:“伯lún祭司,请你说说当年的具体情况,让大家明白,我们不是冤枉了他!”
“伯lún!他就是重新诠释了太阳圣教经义的伯lún祭司。”几个魔法师低声议论,面色潮红,就像看到某个着名的吟游诗人一样围了过来,眼中充满对偶像的崇拜。
伯lún祭司见自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免有些得意,抿了口酒,慢条斯理的说:“当年卖国贼造反的迹象很明显,我去他家中做客,晚饭时他多喝了几杯,指点南方,说了查理大帝好多坏话,还说什么这样下去,早晚让北方联军将嘉摩屡钵帝国灭掉。他要另想办法……”
福雷西恩在记忆深处苦苦搜索伯lún的影子,如果伯lún曾经到自己家做过客,那应该是福雷斯坦城被毁之前的事情。
可那时候,自己分明在隐福lún萨山谷修习大预言术,连续五年没回过城市,怎会见过伯lún?
如果说众人口中的大jiān贼,是自己的父亲高德西恩公爵,可父亲早已被嘉摩屡钵帝国处死了。
难道当年死去的是替身,父亲化妆逃走了?
想到这,福雷西恩心神激dàng,耳朵直直地竖起,唯恐遗漏了一个字。
“这大恶人武技高强,我知道他酒醒后非杀我灭口不可,所以当晚我就偷偷逃走了。到第二天早上,我已经逃出了五十多里,他追不上我,只好放弃!”伯lún祭司得意洋洋地结束了对大jiān贼的指控,假做谦虚的低下头,等待众人的评论。
“喔。”几个低级法师点点头,佩服地赞叹道:“怪不得人家都说,伯lún祭司天纵英才,聪明机变,原来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能在大jiān贼手下逃脱,您真是见识超前,料事如神。要是我们几个,肯定稀里胡涂被那人杀了灭口!”
“对啊,对啊,知道他罪恶的人,大多被他谋害了xìng命,好在伯lún先生有先见之明!”隔桌的几个剑士,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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