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回路消失了”
“杂种你是打算自爆么?”
敏锐地察觉到你体内紊乱崩溃的魔术波动,archer皱紧眉头露出险恶的表情,在下一刻,英灵毫不犹豫地甩手,将失去抵抗能力的你扔到了一边。
痛痛痛痛。
好痛啊。
一把小刀划开了皮肤,锋利的刀刃温柔的沿着肌肉的纹理慢慢下滑。
好痛苦。
身体表皮的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血从裂开的皮肤处源源不断的渗出。
全身血迹斑斑,你像是一条受伤的母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痛苦又吃力的喘息着。archer刚刚的动作似乎让你撞破了脑袋,殷红的血迹沿着额头蜿蜒而下,混合着泪水模糊了你的双眼,把你眼睛能看见的一切都染成了讨厌的红色。
就连躺在不远处被宝具钉在地上,一直陪着自己的猫兔。
也是红色的呢。
那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属于我的,而不是言峰月见星的使魔,也要被夺走了么?
“别开玩笑了”
像是枯寂的夜晚一声喑哑的鸦鸣,沙哑的不似人声的抱怨从你灌满粘稠血液的喉咙里溢出。
别开玩笑了,从幼年开始,自己就像是个废物一样蜷缩在臆想的童话里。
经过十年只会默默容忍,一点都没有长进,没有更强大,没有更聪明,没有更坚强。只有那层可笑的外壳随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厚啊。
比起自己被伤害,果然还是伤害别人比较棒吧?
去掠夺去破坏,然后发出欢愉而又肆无忌惮笑声。
“呐,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吧。”乏味的打量着自己那因为指甲翻卷而显得血肉模糊的手指,你忍不住吃吃的发出了扭曲笑声。
蛰伏你体内的怪物,在肆意的撕扯蹂躏你的魔术回路之后仍不知餍足,终于在此刻发出可怖的嘶吼。
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突然刮过一股不知来自何处怪异的风。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傲慢的王者镇定自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他原本用来掐着你脖子的那只手臂啊。
就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撕咬过一般,手肘以下的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哟,只有殷红的血液沿着那狰狞的断面不断向下滴淌。
连自远坂府传来的治愈魔术都被你无情的截断。
“真是不小心,你的手哪里去呢?”
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你扶着最近的树干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随意的抹去了干咳过后,溢出唇角的血泡。
“真是不小心,你的手哪里去呢?”
你望着不远处archer难得一见的负伤模样,故作姿态的用手掌掩住嘴唇,发出了虚伪又嘲弄的疑问。
近乎实质的怒火在archer的红眸里熊熊燃烧,他一边怒视着你一边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竟然逾越到了这种地步,那边的杂种,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回应着这位望着的愤怒,无数宝具在天空中显现,最后又在展露锋芒前化为了星星点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慌不忙地将愤怒的视线扭向远方,archer吊起嘴角嫌恶的发出一声冷哼。
“以所谓忠言来抑制王者的怒火么?”
“什么时候时臣你变成心慈手软的男人了”
archer通红的眼中怒火已经散去,在轻蔑的大放厥词之后英灵逐渐散去了身形。
“暂且留你一命,杂种。”
过度的失血让你有些头晕,靠着树干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你还有闲心慢慢的抬起手,晃了晃笑着说句“再见”,英灵铁青的脸色实在是让你倍感愉快。
隔绝魔力的金色粉尘终于散去,在场的一切重新呈现在其他几组参赛者的眼前。
“居然还活着”
“作为人类,砍掉了archer的一只胳膊么”
作为aster的魔术师能在英灵手下存活,还能反击,这意味这什么?
“看来你被其他的servent当成了需要警惕堤防,相当不得了的存在了呢,aster。”
“哦。”你选了一个听上去像是白兰的声音随意的回应了一声。
之后,无视了那些闲言碎语,你的目光笔直,望向的只有一个地方而已。
你那被archer打穿了脑袋的使魔,小小的尸体还可怜兮兮的躺在一边的路上呢。
原本柔软雪白的毛沾染了发黑的血迹,一簇簇相互粘黏,漂亮灵活的大尾巴无力的耸拉在一边,曾经如同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失去光彩,看上去就像是两颗廉价的玻璃珠。
你以残缺的手指颤抖的温柔的抚过猫兔毛绒绒的脑袋,最后停留在了丘比头部那个漆黑的洞上。
已经死掉了啊。
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已经被夺走了么?
嘛,也罢。
沉默着从怀中的丘比身上移开视线,你抬起头向四周望去。sabercncercrider,闯入视野的英灵神态各异,当触及你扫过去的视线时,他们无一不露出了戒备的表情。
“都看着我干什么?”
“别这样啊,你们的表情让人觉得好讨厌啊”
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