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看着那团黑影?站在高楼之巅?我心里还真有点渗得慌。想有心提醒?不敢开口?想上楼去看看。楼里又阴森森的?越往上越黑?我还害怕。
正犹豫的时候?那团黑影悠忽中晃了晃?不见了。正迟疑?突然楼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炸响了什么?我头皮一紧。差点没尿裤子里。僵在当场?好半天才敢动。
我紧紧捏着手电筒?绕过楼?到后面去看。
远远的看见地上黑糊糊趴着什么东西?手电光照过去?血瞬间就凝固了。一个穿着一套破烂西服的拾荒者?脸朝下趴在墙根附近?具体细节没看清?觉得他的身体都嵌到土里了?一看就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结果。
我没敢过去?这里没有月光。黑森森一片?双腿情不自禁打哆嗦?此时此景实在是太恐怖。我这才意识到?他死了?这是个死人。
我赶紧从墙边退回去。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声音颤得不行?给鸟爷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鸟爷听出我声音不对?让我站住别动?他马上过来。
我哆嗦着点了根烟?心怦怦跳?阴霾一般的恐惧怎么都挥散不掉?到现在还没回过神。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跳楼死了?
时间不长?对面有人影走过来?光亮中鸟爷低喝:“是不是老马?”
我招招手。
鸟爷深一脚浅一脚过来?看我的脸:“你咋了?脸都白了。”
我指指楼后。没有力气说话。
鸟爷狐疑走过去?好一会儿?他回来?脸色也不好看:“那人死了?是跳楼吗?”
我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鸟爷抬起头?看看大楼上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拾荒的跑楼顶干什么?”鸟爷自言自语:“老马?走?上去看看。”
我靠着墙没动?道:“等我抽完这根烟吧。”
鸟爷体谅我现在的心情?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把烟屁股抹在墙壁上?挺直腰板说:“走?上去看看。”
我们走进大楼?顺着水泥抹成的简易楼梯?一蹬一蹬往上走。这栋大楼有十几层?没有电梯?全靠两只脚。不过还好?我们两人都是满腹心事?一边想着事?倒也不觉得累。
很快来到最顶层。再往上通向天台的楼梯?是断裂的。
我们站在断裂楼梯的最高处?抬头上看?距离天台的边缘还有一人来高?也不是不能爬?就是太费劲了。
鸟爷把手电别在裤腰带上?他让我留在这里?自己上天台查看。
鸟爷经常锻炼?全身都是腱子肉?体格是朋友里最好的。鸟爷不用助跑?深吸口气原地起跳?两只手抓住天台边缘的钢筋?肌肉一使劲?整个人撑起来?然后连拽带蹬?非常利索地上去了。
他在上面用手电照照?然后消失在入口处。
我哆哆嗦嗦从楼梯上走下来?楼层四面无墙?大晚上窜着凉风?我抱着肩膀?全身颤栗?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我打着手电?在楼层里乱窜?遍地瓦砾?走一步绊一脚。这里能看出来?是打算用作商业写字楼的?楼层里的房间都很大?可以用作很多人工作的办公场所。叼亚土圾。
我挨个进?用手电照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觉得冷?多走点路?让身体暖下来。
我走到最后一间?刚进去就发现情形不对劲。左面墙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用手电照过去?墙上的东西立时呈现出来?我站在墙前?全身冰冷?一动不敢动。
整整一面水泥墙上?用黑色的染料?从上至下?画了一幅巨大的五福临门图。上面五个娃娃?每个都是原大?有的吹笛子?有的耍宝圈?有的扇扇子?有的玩荷花?中间的孩子笑盈盈?手里持一张竖条对联?上面写“吉祥如意”四个字。
这幅图我曾经在君天大厦的顶楼见过。当时看到这幅画?我们三人还吓得不轻?有过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测。
而今又一次看到?这种惊骇的心情简直无法描述。眼前这幅画?比之原先看到的更加狰狞诡谲?画的作者似乎是蘸墨过多?黑墨沿着笔划流淌?惊心动魄。画上的五个孩子?笑得极是阴森?光怪陆离?充满了怪戾之气。
大风从外面吹进来?我站在原地?光斑亮着孩子的脸?一动不敢动?脖子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