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留下把柄呢!”秦心哂然一笑,“再说了,现在把他顶下来,他那位子由谁来坐?你刚当上市长不到一年地工夫,难不成再让你代书记,这不可能!”
“所以,这不是机会!”高天云道,“就算是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如不要!”
“为什么,就算不能把老钟顶下来,你也可以借此!”
“我和老钟合作的一向很好,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他闹矛盾,就算我借这次这个机会得到一些好处,但是他终究是书记,还是一把手,以他那个xìng,我做事肯定会处处掣肘,这样反而不妙。”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妥协?!”
“不!”高天云眉头一横,“谁搞出来的事情,谁善后,虽然我不想和老钟闹翻,但是我有我的底线,这个底线,我会在常委会上提出来,老钟如果聪明的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不聪明呢?!”
“如果他不聪明,就不会坐到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你说我担心什么?我是市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得出面解决啊,这明面上的屁股还得我擦!”高天云叹了一口气,恨恨的骂了起来,“妈地,刚刚才来了一件喜事儿,现在倒好,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老天爷是成心不让我舒坦啊!”
“要依我的xìng子啊,那里的鸡窝矿,早就该关了!”
“要依你的xìng子,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高天云冷笑了一声,“你知道那矿里牵着多少人的利益,连带着有多少责任?这些年,这事儿一直都在捂着,堵着,这就是一个大火山口,一旦把他掀出来,那就是一场地震,不仅仅是我们市里,还有省里也要倒下一大片的!”
“所以你也捂,等到捂不住的时候,让他bào发出来?!”
“我从来没想过让他bào发!”高天云冷笑一声,“你以为真的bào发起来的话,对我会有好处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现在在这东临干着,出了事儿,我不要负领导责任啊?幼稚!”
“切!”被他一声幼稚说得心中冒火的秦心秀眉一挑,腾得站了起来,“好,我幼稚,你不幼稚,你就在这儿自己坐着吧!”
完头一扬,向楼上走去。
“切,女人!”高天云不屑地摇着头,踢了踢脚下青花瓷摆饰的碎屑,慢慢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让我想想,让想想!”
第五集 三生石 第五集 三生石
第十四章 摊牌
确是出事儿了,而且事儿不小。
门是关起来了,可是家里这么屁大一点的地方,高天云与秦心两人的谈话又如何能够瞒得过高尘的耳朵?
大东山那边的鸡窝矿出了问题,而且肯定是大问题,否则的话,高天云不会如此恼火。
会是什么大问题,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就在十天前,他在合约上面签了字,成为了史军的合伙人,也就是东陵市环城矿业开发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这项事情进行的很秘密,可这所谓的秘密,也就是在别人不查的情况下,如果大东山真的出了大事,覆巢之下,是不可能有完整的蛋滴,到时候,关于大东山那一块矿区最为详尽的资料都会摆到高天云的桌子上,特别是像史军成立的这个规模不小,股东构成又极其特别的公司,想瞒都瞒不住。
想到高天云还想借这件事情从钟卫东身上捞到好处,别到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钟卫东反将一军啊!!
一念及此,高尘的脑袋都大了。
他入股环城矿业公司,可不是为了那一年几十万的分红,就那么一点钱,他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他的目的和雪兰公司一样,以环城矿业为支点,进而控制整个矿区,所以,这个股东的身份是必须的。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那电话号码,脑袋不禁又大了三圈,怕什么来什么,是巩东的电话。
待到听完电话之后,他的脸都白了。
好死不死地。出事儿地就是环城矿业公司开地那个矿。
原因还是因为讨工资。上一次。在那状元楼没有讨成。那几个原来地矿工还被拘了。可是事情并不会这么了了。其他地矿工憋了一肚子地火。在jiāo涉无果地情况下。把刚刚位于市区地环城贸易公司地总部给围了。
没法子。市区里出了这样地事情。警察当然要来维持秩序了。这种事情也是
第一回了。对警方来讲。也是一件十分平常地事情。
在东临这样一个不算是十分发达地地区。老字号地国有企业地下岗职工。社会困难群体上访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地事情了。而且也不只是围一个地方。别说是一个贸易公司。便是市政府。法院。也是经常围地。信访办地门牌号码更是比他们家地住址还熟悉。
可是偏偏这一次出了事情。而且是大事情。死人了。事情了就闹大了。
讨工资地总是群情激愤地。来做工作地政府工作人员总是耐心劝说地。讨工资地虽然激愤。但是对政府总是存着些许地畏情之心。政府工作人员虽然是耐心劝说。可身后站着政府。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底气。因此。总体上讲。一直以来。双方都是保持着一种克制地局面。在很多地时候。场面或许很火bào。便是却不会出什么大地乱子。
克制的双方,总是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就仿佛是在刀尖上跳舞,哪怕是出现任何一点意外,这种平衡都会被锋利的刀锋划破。
也是说,这种平衡是极其脆弱,并且容易被击破的。
矿工们来要工资,警察来维持秩序,双方对峙,发生冲突,这很平常,因为在以前,那些来访者也就是骂两句,推搡两下,发泄发泄,等到锐气泄了,再听听好话,也差不多就散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玩出事情来了。
在警察与矿工推搡地过程中,现场比较混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qiāng响了。
这qiāng一响啊,自然是吓住了,这人啊,先是轰的一声散了开来,随后,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矿工张天保倒在了原地,血流了一地。
仔细一看,却是脑袋上中了一qiāng,当场死亡。
这原本就是一个群情激愤的环境,矿工人人地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想要出出来,就仿佛是洪水一般,被一条巨坝死死的拦着,可是这一qiāng,却把这条原本就已经到了承受极限地坝击了个粉碎。
数年下来积累的委屈与怨恨,都在这一刻bào发了出来。
事情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了起来。
矿工人多,警察和环城贸易公司的人少,你想啊,一个街道派出所里能有几个警察啊?
虽然这警察手里有武器,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也没谁敢真的对人群开qiāng,这下子好了,想跑都跑不掉。
十来个警察,十几名环城贸易公司的工作人员,包括那环城贸易公司的保安主任,被近百名村民围殴近一个小时。
结果可想而知。
当县里的增援部队到达的时候,不可挽回的后果已经造成了,三人死亡,七人重伤,其余人等伤势不一,而周围的矿工则一哄而散,,抓人也不知道到时候地方去抓。
“这下子,可真的是麻烦了!”
怪不得一向稳重的老头子会发那么大的火,把家里的青瓷都砸了,那全是给气的啊。
虽说是法不责众,可是毕竟死了三个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