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每天都有人从开封府逃出来。开始各府还抱着开心观望的态度,这时候也渐渐品出其中的蹊跷来了。
每天都有,城里的流寇竟然还不防范,难道他们等着坐以待毙么?这群人能大闹中原,攻陷开封,显然不是一群傻子,还是他们在图谋什么。
他们虽然心怀疑虑,但是却没有人怀疑这和朱由松有什么牵连,毕竟就算他们想象力再怎么发达,也不会想到堂堂的亲王,竟然会和一群流寇有什么交集。在他们眼里,这分明就是这个庞大的帝国,最道:“小福王领了圣旨前去剿匪,这么多天了一兵不发,倒是天天上折子请功,咱家还当他真的招安了这么多乱民,原来八成是中了别人的计,桀桀,只要他兵败,咱家就有理由治他个通匪的罪名,这封奏章给我好生收起来,过不了几天,就有大用。”
小太监一脸谄媚,笑着说道:“千岁爷爷放心,小的一定保管好。”
“你要是丢了,咱家揭了你的皮,这张纸,可是值两万顷良田和几百万银两,你赔不起的。”
此时,距离魏忠贤府上不远的刑部大牢前,一个黑瘦模样,衣衫破烂,面带憔悴的汉子,施施然走出大牢。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后生,和一个中年人赶忙上前扶住他。
这个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替魏良卿背了黑锅的曹文诏,年轻后生就是他的侄子曹变蛟。
自从他被押往京城,曹变蛟就带了家里所有的金银,一同进京活动。但是这件案子涉及魏忠贤,谁敢稍微通融?再加上曹文诏家中钱财本来就没有多少,他是穷苦人家,年轻时从军立下无数战功,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一向也不贪墨士卒的饷钱,所得极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