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有点上扬，却不是笑。
面对着这样一张春意盎然的脸，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人开心吧。
只是，这么热心，难道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吗，可这衣着和气质又不像……
“你走错方向了，洗手间在那边。”男人白皙优雅的左手往另一个方向指去，顾冰不由眼一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拍下徐渭画作的人正是左撇子。
左撇子习惯用左手……
不会是这样巧吧。
顾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异常年轻，顶多二十五岁，竟出得起一亿买一幅画……
这种贫富差距，很容易让人仇富的！
终于找到洗手间，顾冰道了声谢，就赶紧进去。
只是没想到，待她走出洗手间，那男人还在外面。
不会是有怪癖吧……
顾冰的心惴惴不安，问道：“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千万不要是向她要手机号码，那样太狗血了。
“没事，”司马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眉眼，淡淡解释了一句，“小姐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有点像。”
顾冰接道：“然后你发现自己认错了对吧。”
司马无言语，纤密的长睫下垂，带出落寞的暗色。
心头，浮现一缕似有似无的惆怅和孤寂。
他并未认错，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相像而已。
那个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回途中，顾冰遇见一穿黑马甲的工作人员，对方七拐八拐，将她带回“天字号”雅间。
莫战霆已将事情弄好，等待她多时，翘着一双长腿，戏谑道：“如果发明携带型厕所就好了，你去哪都能带着。”
顾冰狠狠瞪他，反而将他逗笑。
“画呢？”她问。
“让人先送去银行保险柜了。”
“哦。”她还想近距离欣赏一下呢，看来是做梦。
就在他们离开嘉利拍卖会场不久，有一对衣着讲究的中年夫f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赶到，着急求见拍卖会的最高负责人。
“那副宋代山水画，还没有拍吧，弄错了，我们弄错了！”中年夫妻齐齐发声，眼神期待又恐惧。
闻言，会场负责人不由蹙眉，“拍出去了，成jiāo价是三百万。”
“谁？”中年fù女掩嘴哽咽，腿甚至有些站不直，“那是我父亲的命根子，我拿出来时没经他同意，现在他知道了，才告诉我们那幅画的价值，那是**的真迹，怎么能三百万卖了？”
“这个我们不能说，不管是买还是卖都是有合约的，落子无悔。”虽有遗憾，但负责人也只能摇摇头，叫来公关招待这对夫妻。
一瓢饮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合法还是非法还是踩在线上
两天后。
MO办公室。
踮起脚尖的顾冰，一双裹着薄丝袜的小腿绷得很有线条美感，圆翘的臀藏进窄窄的A字裙里，明明是一副清纯的容貌，偏又媚得过火。
莫战霆略低头，便望进跟前女人的v型领口里，一抹晃眼的白，一道勾人的沟，犹如覆了nǎi蜜，让人想舔一口。
日常打领带，顾冰全然没有注意莫战霆渐暗的眸光，吞咽的喉结。
最后拉了拉领带，顾冰边说着“好了”，边转身。
哪知，纤白的手臂突然被攥住。
一个旋转，她就趴倒在他肌理如凿的胸膛上，手搭在他宽肩上，摸到的肌ròu很有力量感。
抬起头，不明所以的仰望他。
她还不知，自己这副表情有多懵懂，有多可恨。
莫战霆真想，将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弄坏都没关系。
“警告你，再乱拽人小心我动手！”
这么霸道，让人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哼，哼哼！
莫战霆从口袋摸出一个深蓝色小锦盒，递给她。
也不说话。
小迷茫的顾冰站稳了，疑惑的打开锦盒。
那刹那，眼睛仿佛被什么光芒刺了一下，心蹦蹦乱跳。
里面的东西
不就是她在嘉利拍卖会看上的水滴珍珠耳坠吗？
不同于普通珍珠，这对粉红耳坠来自深海，且是难得的水滴型。
但因为要十几万，她当时并未表现出多喜欢，仅多看了两眼。
“你怎么会选这副？”就那两眼，他就发现了吗？他的视力到底是有多好？
“很奇怪吗？”莫战霆将珍珠取出来，倾身，细心温柔的为她戴上一只。
他的心、他的眼都放在她身上，如果这样都不能发现她的喜好，那样才奇怪吧。
顾冰扭动了两下，“不要了，我受不起。”
拍卖会上，他明明没有拍这件啊，怎么会到他手上？
“朋友送的，不要钱。”莫战霆薄唇轻启。
下一秒，他便将手中另一只耳环抛向垃圾桶，“我拿着耳环有什么用，如果你不要，扔掉好了。”
“喂！”顾冰一惊，立即奔向垃圾桶。
好歹十几万啊，而且一颗深海珍珠的形成要天时地利，很难得的！
暴殄天物的魂淡！
顾冰边为珍珠心疼，边翻找垃圾桶。
未料这时，莫战霆吹了声口哨，展开手心。
那枚珍珠分明还在他掌中。
颜色粉嫩嫩的，如水滴般玲珑剔透，可爱极了。
“到底要不要？”莫战霆闲淡的嗓音，戏谑中藏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顾冰劈手就将水滴珍珠夺回。
莫战霆又将它拿回来，亲手为她戴上。
他好久没为女人戴耳环了，将她圈在怀里，动作格外小心。
她也很配合，动也不动，只是忍不住问：“你哪个朋友送的？为什么知道你要这副？徐渭那副画，是不是你和人给那个人做的套？你不会是在洗钱吧？合法还是非法还是踩在线上？”
莫战霆戴好了，托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她，很满意。
“喂，你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我。”顾冰用力晃着他结实的手臂。
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一场拍卖会里有那么多戏。
以前可是他说前半句，她就知道后半句。
他捏上她鼓鼓的颊ròu，还掐了掐，“小管家婆，叫声战霆哥哥就告诉你。”
好吧，顾冰不想问他了，她拿上工具箱就走出去。
管他合法还是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