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警告你,不要无知到以为傍上有钱的老头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出卖自己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等他玩腻了,就会像甩掉破鞋一样把你甩掉。”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对吧?把位置搞清楚也许能让你清醒一点,不要再多管闲事!”
“你的脑子和你的人一样不检点。”
她啼笑皆非,停住脚,看着他:
“康进的情妇们多不胜数,你干吗只针对我?”
“她们是天生的犯贱,只有你,表面上装正经,可背地里却做的和她们一样,所以你比她们还要让人恶心。”
她实在无语,气得两眼直冒金星,只是想冷笑:
“神经病!”她说了句,转身站在人行道上,想过马路。
不料康爵却跟她一起站在斑马线前,其实她很想问他干吗要跟着她过马路,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一开口又惹他废话一串。马路对面就是停车场,到时候她就可以直接上车回家了。
绿灯亮起,行人开始横穿马路。对面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牵着母亲的手,到路中央时挣开母亲的手自己跑过来,她母亲则跟在后面。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伴随一股劲风,一辆飓风一般的黑色小跑大概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直接闯红灯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上那名中年妇人,直接将人撞出十几米。
所有人都傻了,槟榔眼看着这一幕,当时吓蒙了。已经跑到这边来的女孩正站在她身边,见状“哇”地一声哭喊着就要跑过去,因为不看路,差点被这边的车撞到。槟榔上前下意识拉住她,等车过去后才和她一起跑到那名妇人身边,只见那名妇女白色的棉服上全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生死未卜。
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数年前的冬天,也是车祸中的一幕,如此的相似,让她的心像打个闪似的,忽然很难受。
小女孩吓坏了,嚎啕大哭地要去拽自己的母亲,康爵不知何时跟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说:
“别碰她!不能随便碰受伤的人,你会弄伤她!”
小女孩收手,槟榔拍拍她,安慰她不要怕。小女孩怕极了,拉住她哇哇大哭,浑身直发抖。
早有人报警,不久急救车赶到将伤者送往医院。因为女孩太小,而那个虽然没跑的肇事者看起来又很不靠谱,槟榔便陪着小女孩去医院,康爵见状也只好陪着。
到达医院,伤者立刻被送进手术室。康爵站在走廊的墙根底下,槟榔则陪女孩坐在长椅上。那名肇事者看起来像是个比较有钱的富家子,才二十出头,耳朵上穿了八个钉,衣着时髦,身上虽是二线名牌货,和康爵那一身一线牌子没法比,可也是很昂贵的。他一直在角落里打电话,槟榔很反感他那个样子。
小女孩一直哭,槟榔叫她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她这才想起来,叫来自己的父亲。显然是困苦的一家,女孩的父亲还穿着清洁工的制服,脸上因长年的风吹日晒而饱经沧桑。槟榔把情况简单地和男人说了,男人上前一把揪住肇事者的衣领,又哭又叫。肇事者急忙叫他放手,大声道:
“你放心,我会赔偿你的一切费用,我不会撞完人就跑的!”
他刚说完,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男人忙放开肇事者问医生怎么样,这时肇事者还心不在焉地拍拍他认为被弄脏的衣裳。此时又来了个电话,他便忙着去接电话。
而那边的医生表情凝重地摇摇头,伤势太重,抢救无效。
人们都傻掉了,紧接着男人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女孩也跟着哭。槟榔见状也很难过,她心里忽然有种久违的伤感滋味,居然也跟着红起眼圈来。那边,肇事者接完电话后走过来,对她说:
“喂,等他们哭完你把这张名片给他们,我会该赔偿赔偿,该付钱付钱。我现在有事,要走了,你让他们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你想走?”槟榔不可思议地道,“你刚撞了人!”
“我不是说我会赔偿一切费用吗?”男子大喇喇地说,很不耐烦,“放心,我有的是钱,不会赖账的。”
槟榔听得怒火中烧,熊熊怒火驱使她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男子一巴掌,怒道:“你知不知道刚刚就因为你的超速你害死一条人命,你让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没妈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有钱你就了不起吗?有钱你可以满街杀人吗?你居然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敢打我!你这个死女人!”男子怒视着她,没听进去她的话,只知道自己挨打了,扬起巴掌要还手。
可手没落下去,他用力,还是没落下去。回头一看,只见比他高一头的人正抓着他的手腕。
康爵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脸就是一记重拳,将年轻男子打翻在地。男子狼狈地爬起来,嘴角都出血了,满腔愤怒,扑上来也挥出拳头,被他一把握住,一个翻转,接着利落地给肇事者一顿揍。医生护士大概都很反感男子的言行,谁也没阻止。
康爵最后一拳将男子打倒在地,男子脸上青紫相连挂了重彩。这时警察赶到,拉起挨打的男子。
“就是他撞了人,还想跑。”康爵对警察说,又对槟榔道,“警察到了,我们走吧。”他递给女孩父亲一张名片,“你们节哀,这是我的电话,如果这件事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给我。”
男人哭着道谢接过来,槟榔站在康爵身边,因为觉得很伤感,连他虚搂住她的腰都没察觉。康爵走到那名怒视他的肇事者面前,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纸钞,不屑地扔在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给你的医药费,有的是钱的人有很多。”
钞票像雪花一样从上面飘落,康爵带着槟榔离开。那一秒,她和他走在一起,在众人艳羡目光的注视下,心里忽然有一秒钟的虚荣与满足感,并且还对他产生出一丝崇敬。
她默默地跟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后,那一秒钟过去后,在安静的空间里,一道影子忽然从槟榔的脑海里闪现。刚刚妇人满身是血的情景不知是让她很难忘怀,还是在此时她在刻意想起,总之那个场景总在她的脑海里定格。而多年前那个冬天,白色羽绒服上的鲜血与白雪交织在一起的情景也会交叉地闪现。两种景象交织在一起,让她忽然地心如刀绞,每每想到就会像被刀切了一下,这抽痛让她难受地闭上眼睛。那是她最不愿想起的,现在居然又被勾起来。
她的脸色很难看,总是在想到时闭上眼睛,然后摇头想把那令她难以忍受的一幕从脑海中摇掉。康爵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问:
“你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沉浸在记忆中被突然打断,有些惶恐地看着他,迟钝一秒,僵硬地笑道:
“没事。”
“你脸色不太好。”
“没有。”她强笑了下,走出电梯,“我有点难受。那小女孩好可怜,那么小就没有妈妈了。”
“嗯。”他走在她身边,沉默一阵,说,“她丈夫也很伤心。”
“嗯。那种家庭,从此塌了半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维持下去。”
“世事无常,人早晚都要经历死亡这一关,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已经死了的人。”
“嗯。”她笑了,忽然脑海中又闪现出那凄惨的场景,虽然一闪即逝,却令她窒息,让她忽然停住脚。
“怎么了?”他觉得她很怪。
“没事。”她定定神笑说,“我就是想起刚刚的场景,那么多血,有点害怕。”
“所以说你过去干什么嘛,帮忙的人那么多,肯定会有人帮她。你一个女孩,你也要去!”
“我是下意识的。再说那个女孩那么小,得有人帮她。”她微笑,两人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繁星满天,月明云淡。
“你饿吗?”他斜睨她一眼,觉得她不大对劲所以不和她闹了,“我请你吃饭?你刚刚只吃了生煎,吃点别的吧。”
“我不想吃东西。”她摸摸额头,“我想坐一会儿,喝点水。”
“那去喝杯茶吧。”他指指医院对面的茶楼。
槟榔点点头,两人过马路去了对面的茶吧,坐在一处位置上,康爵拿起饮料单说:
“喝薰衣草茶吧,给你定定神。”
“好。”
他便点了茶。她坐在他对面望着窗外车来车往,因为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地胡思乱想,所以脸有些发白。
茶上来,他给她倒杯茶,问:“你脸色发白,没事吧?”
“没有。”她摇头回答,喝口茶暖暖心。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看着她,问,“我看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因为什么事难受似的。那小孩没了妈妈让你也难过成这样吗?”说到这里他笑了。
“不全是。”她一阵沉默,啜口茶,低声说,“我也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从前的事?”
她又一阵沉默,啜茶,苦笑了下,幽幽地道:
“我十九岁的时候,也是冬天,我妈的生日,我记得那天天上飘着雪。我花了不少钱给她买了一套很好的白色羽绒服,她一辈子,除了刚结婚时,后面的日子一直不好,很少买新衣服,一套冬衣能连续穿五年,所以她很珍惜我给她买的那件衣服,一直舍不得穿。那天是她生日,我和她出去吃饭时她第一次穿出去。我们两个都很高兴,吃完饭,过马路时她还和我说要和我去逛街。我和她因为工作很忙,她上白班我上夜班,都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走了。后来走到马路中央时她还和我说,她要给我买一双正在打折的很漂亮的新鞋。那时候有个人喝醉了,他开着车,就那样横冲直撞地撞过来。我妈把我推开,然后我看见车把她撞飞出去,血就都流了出来,流了很多血,在那件衣服上特别显眼。那时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有那么多血,整件衣服上全是血,全是血。”
他觉得她似乎想哭,她的眼睛发红,像只小白兔。可她用指肚抵住嘴唇,过了一阵,笑道:
“所以刚刚那个人也穿着白衣服,我看见她那件衣服,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了。”
他好半天没说话,良久,说:“不过你比那女孩可幸运得多。”也许是句安慰,他不擅长安慰人。
“是啊,至少我妈还活着。”她浅笑,这时他觉得自己的安慰言语烂透了。
两人沉默下来,喝茶。过了一会儿,他看看她,忽然笑道:
“哎,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槟榔疑惑地抬头,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夹在右手的指缝间,然后笑着用左手一挡,硬币就不见了。她狐疑地看着他,他的手突然在她的头发上碰了下,硬币居然从她的头发里出来了。她吃惊地望着他,他笑意盎然地说:
“我们现在打个赌,你猜我两只手里哪只手有硬币,三次机会,如果猜不中你就答应我一件事,猜中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好。”她点头答应。
然而这也是个魔术,可她不知道。他让她猜硬币在哪只手里,她猜左手,可硬币在右手,说右手却在左手,最后她觉得其实他的两只手都有硬币,可当他摊开两只手,却只有一枚硬币。
“服不服输?”他笑问。
“好啦!服输啦!”她气鼓鼓的,输了很不高兴。
“那答应我一件事。”他笑说。
“什么?”她戒备地瞅着他。
“开心点,别让突如其来的事影响心情,笑一个。”他回答。
她微愕,望着他。他挑眉注视着她,一副理所应当让她服输照做的表情。她怔愣了良久,突然扑哧一笑,红唇微绽,露出一抹不造作的笑容。他笑道:
“人的一生本来就是由很多不好的事组成的,人生总是在往前走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让人停留在过去。”
她笑了:“听起来挺有哲理的!”
“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说的!”他得意地笑道。
槟榔“哧”地笑了,端起杯喝口茶。
喝过茶,康爵结账,两人从茶楼里出来。她问:
“我要回去取车,你开车了吗?”
“没有。我送你回去取车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槟榔回答,“那我先走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他说,结果一脚踢在凸起的地砖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被绊住,重心当然会不稳,她连喊都没来得及,一头向前栽去。
康爵吓一跳,下意识伸手抓住她。她只觉得一股很大的力道与地心引力对抗,将她柔弱的身体向后一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那股惯性一个旋转,紧接着重重地投入进一副结实的c强壮的c充斥着旺盛男性荷尔蒙的年轻的怀抱里。一股诱惑的香水味迅速将她包围,让她霎时迷失,她的心“咚”地沉沦。
她的身躯很暖,很柔软,像一团海绵一样撞在他平实的胸膛,他闻到一股香奈儿香水的味道,心忽然柔软起来。
两人都怔愣了几秒,她首先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脸在发烧,眼睛都不敢看他,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我得先走了。”
她赶紧回身,差点又踩到路障,赶忙绕过,冲到路中央拦辆出租车,赶火车似的奔上去,跑走了。她的脸比刚才更烫,感官里依旧残存着他的气息,那味道充满魅惑力,令她心如擂鼓。
康爵望着她飞也似逃跑的身影,忍俊不禁,竟“哧”地笑了。
摄影棚。
梁雪庭在为她的演唱会拍宣传海报,更衣间隙,在化妆室里,南希为她补妆。简如将吊针打在她的手背上,她咳了咳,烧得很厉害。小妮倒杯矿泉水递给她,问:
“雪庭,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什么也不想吃。”她摇头,浑身虚弱得难受。
“不吃东西不行。你病着,空着肚子会更严重的。”简如说,“小妮,去买碗海鲜粥吧。”
小妮答应,去了。雪庭还来不及阻止,又是一阵咳嗽。南希摸摸她的额头,叹气:
“怎么还在烧?!这都打第三瓶了!什么破药这么不管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那么快!”简如道。
“都怪潘导,大冬天的让我们雪庭在凉水里泡了三天,不感冒才怪!现在戏杀青了,他高兴了,可雪庭却重感冒了!”
雪庭叹气,难受地抹抹脸。
这时手机响了,简如接听后递给她,说:“是敏姐。”
雪庭接过来,虚弱地“喂”一声。
“感冒怎么样了?”郑敏问。
“还行,打着针呢。”
“多喝点热水,多吃东西,病才能好。马上就要开演唱会了,你要好好养着,才能以最好的状态登台。”
“票卖得怎么样?”
“放心吧,你的演唱会的销售状况是最好的,三天之内票几乎都卖空了,连凌水伊卖票的速度都没你快,朱杰说因为这个,她还发了一通脾气。主办方还送了我二十张赠票给你的朋友,把地址发给我,我帮你给他们寄过去。”
“好。”
“照片拍得怎么样?”
“还好。”
“那就好。还有叶昊辰已经答应会去给你当嘉宾,虽然我觉得他图谋不轨,可到时候你还是要跟他好好合作。他是现在最有人气的男歌手,你们第一次合作,会成功的。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咱们去吃日本料理。好好努力!好好打针!拜!”
雪庭挂断电话,这时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问:
“雪庭还没好吗?”
“再等等,打针呢!”简如说。
工作人员出去,雪庭望望头顶的吊瓶,说:
“打快点吧。”
“这东西打快点,说不定会有副作用的。”
“那就稍微快点。都七点了,等下十点的飞机,再不快点,飞机就赶不上了。”
简如看看表,又瞅瞅吊瓶,叹口气,只好将点滴速度调快点。
三月三,槟榔生日。
早起,无名人士给她寄来一只华伦天奴的包当生日礼物。
一整天康进都没打电话,只是在下午时让芦苇送来一套首饰作为生日礼物。他说康先生晚上有事,没时间给她过生日。
槟榔也只能说声没关系。下午,雷霆c飖飖也陆续寄来礼物。
晚饭时,她还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啃薯片,孟辙从外面进来,把一只礼盒放在她面前,笑道:
“生日快乐!”
“谢谢。”她接过来,直接拆开,里面是瓶香水,就喷在身上,“味道不错。”
“没人约你吃晚饭吗?”他可怜她问。
“我又不饿。”
“你成天吃薯片,不怕发胖?”
“我才不在乎!”
“真可怜!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可怜我?不必了!”她瞅他一眼。
“走吧,我请你吃大餐!”他笑着拽起她,将她往外拖,槟榔只好跟他出去。
他开车载她去了拉瑞斯西餐厅,两人坐在可以鸟瞰夜景的临窗一隅,点大餐,吃大餐。
“你怎么吃这么少?不饿吗?”他看她似乎没什么胃口,就问,“还是东西不好吃?”
“我下午吃了三袋薯片,现在不饿了。”
“这么心情郁闷地吃下去,以后会不会得暴食症?”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是因为喜欢吃薯片所以吃多了,跟心情郁闷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是因为某人在你生日时没陪你吃饭,所以很郁闷。”
“我才没有!你以为我是寄生虫需要人陪吗?我才不会死缠着一个人!我就喜欢自主独立,绝不像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成天泪眼汪汪地求人家陪!”她切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
他笑了一声,她端起杯喝水,左顾右盼了一下,在不经意间却突然被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吸引。她呆了一呆,康进西装革履的,与一名高挑美丽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尚穿着空姐的制服,显然是刚从远航的飞机上工作回来。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椭圆脸,容貌秀美,即使被制服紧裹住,身材依旧很惹火。她的手挂在他的臂弯里,两人有说有笑,没看见他们,很快便上了楼。
“哟,又换一个!”孟辙也看见了,说。
她没吭声,继续吃饭。他从远处收回目光,道:
“你过生日,他居然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真过分!”
“也有好的一面,证明我很快要出局了。”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你不在乎?”
她停顿了一下,微笑:
“我只是情妇,他众多女人里的一个,我没资格在乎。”
“真的?”
“当然了。自从和他在一起开始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新的女孩取代我。他只是把追女人当做无聊时的一种消遣。他给我钱,我支付青春,公平的交易,不涉及其他。我和他早晚有一天会分手。”
“康进那人可不怎么样。”
“比起那种根本分不清感情和交易,用爱情当幌子,背着老婆在外面偷情两头骗的男人,我更喜欢康进这种人,至少他知道他在干什么,跟着他的女人心底里也明白自己的角色到底是什么。他是个滥情的男人,但至少不是骗子。”
“他那种男人只把女人当玩具。”
“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也没什么不好,自古以来有感情的男人最后都挂了,像李后主c唐玄宗,还有印度盖泰姬陵的那个,都赔了江山赔了自己。无欲则刚,没感情脑子就不会太乱。”
“听起来你还挺理解他。”他受不了地道。
“你这人也是个没感情的风流种,居然还像伦理学家一样抨击别人,真是!”
“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还没结婚,等结了婚,我自然会对老婆负责任。”
“是吗?”她八百个不信。
“我是在关心你,你还是早点和他分开好。你不是像那些女人一样乱套的那种,你跟他不合适。”
“他买下我,只能他和我分手,我主动提属于违约。”
“这是什么逻辑?!”
“你不懂,他在我走投无路时帮了我,所以选择权在他手里。”
“他那不是在帮你,他是在趁火打劫。”
“总之呢,他干什么我都不在乎。况且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不都是那么点事,在一起时吃喝玩乐,分开后就各不干涉不见踪影,最后再搞几个出轨,都那样。”
“这种想法太消极,虽然很现实。”
“所以我和他互不干涉,而且我对现在的活法很满意。我不会又要人又要钱,我没那么多要求,什么都想要,我不贪心。”
“反正男男女女在一起玩感情游戏的确没什么意思,全是假的,没有真的,很无聊。”他努努嘴。
“哇,花花公子说这种话,浪子回头啦!”
“我是说真的,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我现在发现我好像真的厌倦了在女人中间跳来跳去,看她们各显神通。我已经看太多了,看够了。追求那种明明有心于你却还欲擒故纵的女人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真奇怪我以前居然还很喜欢看那些女人玩把戏。”
“这对女人来说真是福音,终于又少了一个祸害女性的男人。”
他扑哧一笑:“我没那么烂吧?好歹和我谈过恋爱的到现在还舍不得我,什么叫祸害?!”
“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上太多情债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也未必。我有个在杂志社工作的主编朋友,我已经跟她说好了,等过几天她来我们这里写个稿,再登在他们的美食杂志上,我特地拜托她给我们留个显眼的位置。”
“真的?!”她惊喜万分,“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
“旧情人?”她八卦地问。
“现在只是朋友。”
“这么说情史太多也未必是坏事,还可以拓展人际关系。那她什么时候来?”
“我和她约在下星期。到时候照几张照片,让她写个稿就行。那份杂志销量不错,给我们做宣传能增加一些知名度。”
“嗯,能变成宣传文章的话肯定比只登广告效果要好。你要给她回扣吗?”
“不用,这是友情帮忙,我请她吃顿饭就行。”
“真不错。以后你最好多交点对餐厅有用的女朋友,让她们帮你扩大宣传。”
“你还有没有道德?居然让我出卖色相!”
“反正你又不亏。”
“少来,打消你这个念头!”
“那我回去给他们开个会,等时间定好了你提前说一声,我告诉景强,让他有个准备。”她笑说。
“行。”孟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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