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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与人为善 免费阅读

(如果各位高兴,拜托去看一下红楼的新书《藩国废后》,如果不高兴,那就等高兴的时候再去看一下。求推荐!求收藏!希望那本书不会再像这本书这么地惨啦!泪奔一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清晨,槟榔像个主妇一样在厨房里做早餐。

康爵健身完毕,冲过澡,换好衣服下来。她把做好的早餐放到桌上,他闻了闻,笑道:

“真香!和你在一起可真有口福!”

“不过是烤吐司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

“我不只是说烤吐司,还有你。”他搂住她的腰,盯着她低笑,“秀色可餐!”

她“哧”地笑了,赧然道:“肉麻!”

“肉麻?还有更肉麻的要不要?”他用力将她的身体贴向他,挑逗地笑问。

“去你的!”她推着他,笑说,“别闹!吃饭还不正经!”

他在她的躲避下,终于在她的脸上亲一口,满意地放开她,拉她坐下来吃早餐,道:

“我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

“什么时候回来?”

“要几天吧,我也不知道。我会买礼物给你,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你能平安回来就行。自己在那边要注意好好吃饭。”

“嗯。”他粲然一笑,“你今天还上班吗?”

“我十点钟再去。我现在已经不用定点上班打卡了。”

“你们的公司注册下来了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做了副总经理小姐了?”他调侃。

“怎么,如果我做了副总经理小姐在你眼里就会魅力倍增吗?”

“谁说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是魅力十足的!”

槟榔扑哧一笑,用手戳他的额头,道:“油嘴滑舌!”

饭后,他上楼换好衣服,下来,一边系衣扣一边说:

“我要去上班了。”

“好。”槟榔从报纸里抬起头,伸手帮他平整衣领,笑道,“上班开心点,一切顺利!”

“你也一样!”康爵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一下,出门去了。

槟榔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粲然一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一口醇香的咖啡。这种简单平静的生活,曾经她自认为是很无趣的生活,可在此时看来却是那么地令人幸福愉快。

中午,康柔下了舞蹈课,槟榔去舞蹈学校接她。她比从前快乐不少,开心地从人堆里飞奔过来,握住她的手。

“今天怎么样?”槟榔笑问。

“很好!”

“是吗?真棒!中午想吃什么?”

“嗯”康柔歪着脑袋,想了想,“吃麦当劳吧!”

“好。”槟榔答应,这时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喂,你好。”

“槟榔,”电话里传来可安的声音,“我是可安。我这边的钱还完了,还剩一些,我想还给你。你现在有时间和我见面吗?”

“好。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你昨天来的那家酒吧附近。”

“哦,那附近的华联商场你知道吧?”

“我知道。”

“我们在商场正门见。”

“好。”

“那等下见。”槟榔说完,挂断电话,见康柔正扬着头看她,便说,“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呀!”康柔露出笑容,爽快地答应。

槟榔开车去“华联”,把车停在停车场,拉着康柔很快便在商场正门找到了可安。盛夏,她穿着已经褪色的连衣裙,手里挽着小正。小正身上的t恤面料稀疏到几乎可以透光。

槟榔觉得这娘俩很可怜,快步过去,笑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可安拘谨地笑,拉拉儿子,“小正,快叫人!”

“阿姨好!”小正礼貌地说。

“你好。”槟榔微微一笑。

“这是”可安打量着康柔,“你女儿吗?”

槟榔还没回答,康柔先开口说:

“是!”

“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可安吃惊地笑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不像你,像她爸爸吧?”

“是啊。”槟榔也没反驳,“小柔,和林阿姨打招呼。”

“林阿姨好!”

“你好。”可安笑说,直起身子,对槟榔道,“钱我上午已经全还了,还剩下一些,我都存在了这张卡里,因为我怕拿现金给你不安全。这次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一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剩下的那些我会努力赚钱,然后分期还你。那么大的数目也不知道要还多久,但我会尽可能地还你。”

“先别说这个。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正要去吃饭。小正,阿姨请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可安忙说,“已经够麻烦你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只是吃顿饭而已,反正我们也正要去。再说我还有话和你说。从前大家在一起,你也经常请我吃饭吃零食,现在该轮到我请你了。而且我说过我要帮你安排一份工作,我是认真的。走吧,麦当劳就在前面,不远的。”

“可是”

“走吧。”槟榔笑着推她往前走。

餐厅就在几米远的前方,四人在窗边坐定,点了一些汉堡c薯条鸡翅c鸡块c可乐之类的。端上来后,小正似乎从来没吃过,大口大口地吃,可安都怕他呛着,拍着他的背要他慢点吃。他的吃相把康柔吓一跳,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槟榔对她耳语:

“别人吃饭时不要盯着人家看,那样很不礼貌。”

康柔闻言,这才低头吃她的东西。

可安有些尴尬,对槟榔笑,似乎是在解释:“今早因为太忙了,所以什么也没吃,而且我也从没带他来过这种地方。”

“没关系,小孩都喜欢吃这些,让他吃没事。小正,不够就要,想吃多少吃多少。”她说,小正看着她点头,继续与食物“奋战”。

“槟榔,我对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我我都觉得绝望了,可你忽然出现,忽然救了我们母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感激。”可安语序混乱地道,“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

“安安姐,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没必要再说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要你感谢我,说实话,我只是想帮你一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在那种环境里挣扎。那笔钱还不还无所谓,既然我给你,就没打算让你还,所以你不必为那笔钱去逼自己。我们姐妹一场,说起来你以前真的很照顾我和梁雪,特别是照顾我。我一直觉得你人很好,只是生不逢时,所以我会帮你帮到底。我不是啰嗦的人,所以就直说了,你是个有从业证的会计,也有过给餐厅做账的经验,对吗?”

“对,我从前在一家酒楼做会计,做过四年。本来想努努力再考会计师,可后来遇到那些事,就搁下了。”

“既然这样,你来我餐厅上班吧。我的餐厅目前要开三家分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来帮我,给我做助手。是西餐厅,工作环境不错,至于薪水”

“薪水我可以不要!我欠你那么多钱,给你白干也行!”可安急忙说,对她来讲这种工作很难得,“你想怎么给就怎么给!”

“那怎么行?你要养孩子,难道你欠我钱,以后就不活了?”槟榔好笑地道,“薪水我会先按领班的薪水给你,等过一段时间,我确定你适合什么职位,再慢慢给你加薪。你愿不愿意干?”

“行行行,我都三十多了,又没什么特殊本事,以前在餐厅做会计时薪水也不高,现在工作又那么难找。其实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所以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来。你是老板,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就帮我安排什么工作,我肯定会努力去做。”

“我只是想既然你要摆脱原来的环境,就要先看看适合做什么。我想让你先试试,毕竟你没在西餐厅干过。等我觉得你合适后,我会考虑让你升到别的职位。如果你合适,时间也应该不会太久。至少有份工作,你也算稳定下来了。”

“是!你帮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说这个。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儿?”

“我们一直住在‘西亭公寓’里,我在那儿租了个小单间。”

槟榔愣了,她知道西亭公寓,从前在夜总会时姐妹们都说,那大概是全城最老的房子,走廊在外面,有一间间狭小灰暗的单间,以租金便宜和廉价暗娼之多而闻名。有些姐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没想到身为“台柱”的林可安在时隔数年后居然又走了回去。

“哦。”她说,“这么说手头也没多少积蓄吧。”

“是没多少。”可安苦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你能给我工作,我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可以努力攒钱了。”

“你住在那儿又要费房租,而且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远,再说孩子在那种环境里对身心发展很有影响。这样吧,我借你套房子,我过去买过一栋越式小公寓,小是小了点,只有四十几平,但是新的,两个人也很宽敞。我是为了等地价增值,所以地段和质量都不错,离你上班的地方只要坐一趟地铁就行了。”

“那”可安咬咬嘴唇,“租金是多少?”

“我是说借你,不是租给你。”

“那怎么行?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怎么能白住你的房子?”

“何必算那么清楚,我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只带个孩子,又不会把房子弄坏。你安心住进去。我打算过几年再卖出去,到时候肯定升值。所以你可以安心地慢慢地计划你们以后的事,等你们什么时候有能力搬出去,你们想搬出去也行。”

“槟榔,我不能再让你帮我破费这么多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不是说那房子我不等着住嘛。你听我的,反正那里闲着也是闲着,等下吃完饭,你先和我去看看。那儿是装修好的,就是没家具,等下我们先去看要添点什么。”

“可是”

“别再说了,干吗那么啰嗦?!”槟榔打断她,笑问,“小正,你还想吃别的吗?”

小正摇头道:“不了,谢谢阿姨。”

槟榔便笑了一笑。

饭后,她把地址写给母子,打辆车让他们先走,自己和康柔随后上车赶过去。

“阿姨,你干吗给那个阿姨钱,还借她房子住?”康柔问。

“那个阿姨的丈夫欠了很多钱,她丈夫离家出走,所以她要帮着还钱,每天的生活会很辛苦。她从前帮过我很多忙,现在轮到我来帮她了。如果一个人曾经帮过你很多次,那在她有困难你又能帮她时,你就应该伸出援手,这叫‘知恩图报’。”

“为什么她丈夫欠钱要她来还?可以这样吗?”

“应该不可以,但被欠钱的那些人因为没收到钱所以很生气,他们才不管,林阿姨丈夫出走,所以林阿姨必须要还钱,算是林阿姨很倒霉。所以你要记住,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和那种没有责任感c遇到事情只会逃避的男人结婚,不然也会很倒霉。”

“我怎么知道谁有责任感?”她问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可以通过看一个人做的一些事情去感觉他是不是有责任感,但前提是你自己要有责任感。这个对你来说还很深奥,随着你长大,以后你会慢慢懂的。”

“所以刚刚那个男生没有爸爸?”

“算是吧。所以他们现在既没有钱也没地方住,什么都没有,所以阿姨必须帮他们。”

“那他们好可怜!”

“是啊。所以你不要对他们提他爸爸和他们没钱没地方住的事,如果你说这些让他们难过的事,他们心里会更难过。”

“哦。”康柔点头。

槟榔新买的公寓是一栋位于繁华商圈的小户型,四十八平米,九楼。房子格局很简单,进门正对一架木楼梯,楼梯上面的空间就是带玻璃围栏的卧室,凭栏而望便可以看到楼下。大门右边有独立的盥洗台,盥洗台右边是个小卫生间,门左边则是一间小阳台。一楼是独立的客厅,客厅的电视背景墙后的一扇门里是单独的厨房。整栋房子简单明了,没有一点无用的空间。

“这里真小!”刚进门,康柔就说。

“别看面积小,但实用,两个人住还是很宽敞的。上面是卧室,这里是卫生间,那是厨房。这边有个阳台,你可以在上面晾衣服,不过你不在家时要把门锁起来。小正,千万不要自己到阳台上去,这是九楼,很危险,知道吗?”

小正点头,槟榔笑问可安:

“满意吗?”

“这房子简直太好了!”可安欣喜地道,“真是太好了!”

“可没你从前的房子好,不过你们先住着。没有电器,不过可以买。还有床和沙发”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你不用再麻烦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可也不能让你们睡地下,主要用的家具肯定要帮你配齐。厨房里厨具是全的,至于盘子c碗c锅之类的买就行了。电视要有,不然孩子在家会很无聊。冰箱也要用,还有微波炉也得有。空调也要,住到冬天,如果冷起来我知道会很冷。还有家具”

“槟榔,真的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家具我有。”康柔忽然说,拉住槟榔的衣襟,道,“你不是说要把我家二楼的客房改成图书室,但里面的家具扔掉很可惜,所以一直没做嘛。正好可以用到这儿来。”

“对啊!”槟榔手一拍,笑问,“不过要不要跟你爸说一声?”

“我爸才不管这些,你现在才是管家。”

“那倒是。那这样,反正那些家具早晚都要处理。”槟榔便对可安说,“那些家具都是新的,有床c梳妆台,衣柜也给你拿来,双门的,两人用没问题。不过没有沙发”

“不用沙发!”可安说。

“没有沙发,这里摆什么?”康柔插嘴,指指窗前的位置,“这就是摆沙发的,然后这里放书桌,这里再放一张餐桌。对了,我活动室里就有沙发,正好配这儿。我去把那个沙发拿来,然后买新的。”

“买新的?”槟榔问。

“嗯,那个沙发放这里刚好。我说一声,鲍姨就会买新的来。再说你说过那是我家,我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去把那些家具拿过来摆在这儿,还剩一张餐桌,去买一套就行了。”

“那好吧。”槟榔想了想,对可安说,“我去把家具搬来,你带小正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搬过来吧。”

可安答应,双方分头行动。路上,槟榔好奇地问康柔:

“你怎么会想到把你家的家具搬到那儿去给林阿姨?”

“他们总不能睡地上。你不是说他们既没钱也没地方住嘛,睡地上多可怜!”康柔回答。

“你还挺有爱心的!”槟榔欣慰地道,揉揉小柔的长发。

小柔嘿嘿地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什么也不重要,有一颗怜悯仁慈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林可安的租金其实还有一天就要到期了,她甚至已经开始为下半年的租金发愁,而槟榔借她房子无疑是救了她。和儿子收拾好破烂陈旧的行李后,她带儿子回到新房。

不久,槟榔雇车把家具运过来,同时还送来一张新单人床和一张折叠餐桌。虽然上层放两张床很挤,但母亲和儿子睡一张床,对男孩的成长也许不太好。于是按康柔说的,衣柜摆在入户门右边的空间,左边放上餐桌,餐桌对面刚好可以摆梳妆台。沙发则放在窗下。

一切收拾停当后,四人去超市采购日用品,买来锅碗瓢盆和床上用品先用着,几样电器商家承诺次日送货。到结账时,槟榔推开可安的手,刷了自己的卡。

夜幕降临时,可安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菜请槟榔。孩子们吃完饭围在茶几边,小正从没上过幼儿园,康柔拿来许多自己从前用过的书和一只笔记本电脑教他。槟榔则和可安坐在桌前喝啤酒。她要开车,只喝了一杯,可安却喝了不少。酒过三巡,她微带醉意地笑道: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今天,真的!如果你再不出现,我真的就挺不下去了!其实我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十九岁出来,被骗去发廊,然后干了那一行,最最屈辱的事我都经历过了,我以为自己是百炼成钢。可结婚之后再发生这种事,我真的挺不住了。我原以为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结婚后就再也没有从前那种状态了。我曾经一度想安安稳稳地活着,现在终于发现那是因为有钱烧的。我一直在赚钱,到后来有存款有房子就想要个家。哼!家?就因为我想要个家,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风月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的嘴脸我最清楚不过,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这上了!”

“算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槟榔劝慰着,“婚姻这种事很难说,开始都挺好,以后就不知道了。你也不用那么耿耿于怀,看清他的为人就完了。你应该多想想以后,想想怎么好好地重新开始,怎么好好地把孩子养大。”

“嗯,我肯定会把孩子养大。这次我谁也不靠,就靠我自己。女人还是独立一点,身心都要独立。”

“如果时时都能身心独立,那单身与否也没那么重要。我想问的是,你和徐鹏是不是还没正式离婚?”

“没有,他一声没吭就跑了,真是个混蛋!”

“那你尽快申请离婚吧,找个律师。不然婚姻关系存在,将来他回来要孩子你就完了。”

可安点点头,扬眉:“其实我早该离婚了,要不是心软,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唉!现在再提也没意义了。”她喝下一杯酒,笑道:“不说这个。小柔她是你女儿吗?”

“以后也许会是。”

“前妻的孩子?”

“不是前妻,是私生的。”

“哦。”可安点头,“那肯定是有钱人了。人怎么样?”

“还不错。对了,前几年我见到凤梨姐了。”

“凤梨?”

“嗯。”槟榔把凤梨的事说一遍,然后补充,“她先生现在恢复得不错,已经上班了,在小区做保安。凤梨姐和婆婆开了家烧烤店,我没去过,不过她打电话来说生意很火,所以应该不错。”

可安叹口气,笑说:“说到底,女人就是苦命!幸好现在过得还好,有个好丈夫疼也许能苦中带甜吧,不过那段时间也够她受的。看来我们三个都受过你的恩惠。”

“你们从前也帮过我,我只是在尽我的能力帮你们,再大的能耐我也没有了。”

“槟榔,”可安握住她的手,道,“你是个好女孩,心地好,将来你一定会有好报。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容易,凤梨欠你的正慢慢攒钱还你,我欠你的我也会还。我不会白用你的,你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安安姐,我说了我没指望你还。如果你心里不安你可以慢慢存钱,等你存够了再说。我不急,你也不用急。”

可安浅浅地笑,只是紧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自此可安扎下根来。次日她去槟榔的分店上班,她在夜总会积累的管理经验帮了她很大的忙,槟榔很快便发现她的管理才能以及做账速度。她也有很多创意和想法,工作很认真,这很符合槟榔的想象。

塔扑集团。

康爵出差回来,结束冗长的会议,从大会议厅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他随手接听。

“我是sasha。”标准的英文从听筒里传来。

“有什么事吗?”他冷淡回应,没怎么惊讶。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要和你谈。”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想和你当面谈。”聂赏冬微笑,“怎么,现在有了女朋友,连见我一面都不敢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

“没关系,那你几点钟有时间?”

“三点半吧。”

“好。三点半我在‘迪雅咖啡’等你。”

康爵眉头皱了皱,说:“好吧。”

康飖的生日临近,槟榔陪她去买生日礼物。逛了一天的街,三点半左右,她拉槟榔去了一家新开的咖啡厅,说那里的三明治很好吃,做的跟别家的不一样。

于是她们来到迪雅咖啡,没想到刚走进去,两人就在门口看到里面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俊男美女本来就很惹眼。槟榔的心突然怦怦乱跳,跳得让她的身体有些发空。她睁大眼睛望着二人,这种突如其来的碰面令她还没有防备,便已经开始崩溃。她的心里很不自在,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天啊,他们又联系到一起了!想破镜重圆吗?”康飖说,声声震痛槟榔的脆弱神经。

她的心还在乱撞,脑子里一团乱,呆了两秒,拉起康飖道: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你不上去让他们看见你吗?”康飖更吃惊。

“大白天的,也许他们只是遇到。”

“遇到?怎么会那么巧?!”康飖冷笑。

“我们现在不是也很巧吗?”

“那你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如果他说谎的话,就说明他心里有鬼。”康飖想出一招。

“考验人是最没意思的。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否是遇着的,都会说谎。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槟榔说着,拉康飖离开了。

咖啡香袅袅蒸腾,室内的音乐优雅轻盈。

“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康爵开口问。

聂赏冬只是笑笑,把一只袋子递给他:“这是杏仁,是给你的礼物。这边恐怕没有你最喜欢吃的那种吧。”

“你怎么会想起来带一袋杏仁?”他哭笑不得。

“因为你喜欢吃。”她笑得却很认真。

“sasha,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

“我知道。”聂赏冬敛起笑容,旋即又露出一丝微笑,“可这和我送你杏仁没关系。而且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我们从高中开始就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中间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但友谊还在。”说这句时她像是在开玩笑,然后她道,“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番好意。”

他望着她,只好说:“谢谢。不过我没什么可回送你的。”

“没关系,我不是想让你回送我。”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你不愿意和我随便聊聊吗?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你对我这三年都不好奇吗?”

他看了一下表,回应道:“不好意思,既然你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个会。”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来去匆匆。”她浅笑,“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你也是这样,每次都是你先离开。”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必要再提了。”

“是吗?”她幽幽地望着他。

“我真该走了。”他淡漠地说完,把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聂赏冬没有望他远去的背影,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咖啡杯,一股淡淡的忧郁笼罩在她的心头。

“只是见个面而已,而且是在白天。即使是分手的恋人也可以当朋友,总不能说从此就不见面了,偶尔在一起喝喝咖啡也很正常。”独处时,槟榔这样安慰自己,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为了防止自己沉不住气跑去质问康爵而替他找理由。

气倒是沉住了,只是憋在心里很烦躁,由烦躁到恼火,由恼火到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身边电锯装修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催命符,极讨厌,让她的心情更糟。

“我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否则一定会受不了去找他吵架,也许还会被当成疯婆子,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他真被聂赏冬抢走了,我也没办法,这毕竟不是我能决定的。心要走,本来就是留不住的。”

她这样想,可想到后来却很难受。她不想和他分开,可天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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