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扑集团的上场官司对方又上诉,聂赏冬自然再次坐镇。康爵对她的能力是完全信任的,两人在办公室面对面商议,她对他明了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双方思维一致,方向相同,一拍即合。
结束后,她合上文件对他笑道:
“请我吃晚饭吧?”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最近这么忙吗?那就算了。但至少这次开庭前,你该请我吃顿饭吧?”聂赏冬笑说,
“没问题。”他答应。
聂赏冬便含笑出去。康爵合起文件,这才突然想起早晨与槟榔约好,今晚要一起吃晚饭。
槟榔身穿白色套裙坐在餐厅里傻等,五分钟后他终于打来电话:
“对不起槟榔,公司实在太忙了,我实在是走不开,不能和你吃饭了!真对不起!”
“哦。”槟榔失望也要强忍,因为她无话可说,总不能因为他忙又吵架,只好违心地道,“没关系,你忙吧。晚上回来吗?”
“恐怕回不去了。你自己好好吃饭,早点睡,不用等我。”
“嗯,我知道了。”
“我会尽快把手头的事都做完,我们明天再一起吃饭。”
“好。”她虚应,他便挂断电话。
她叹口气,看看表,已经八点半了。因为他约她吃饭,所以她延迟了自己的晚餐,而现在,她招来侍者,只好独自一人在这种浪漫的餐厅c情侣充斥的地方,默默地吃晚饭了。
她有些气闷,敏感地察觉到自从住在一起,他离她更远了。这情形令她有点无所适从,她想改变这种状况,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饭后她不想回家,来到附近的酒吧喝梦幻勒曼湖。
坐在吧台前,安静的灯光,柔和的音乐,很适合独自思考。
浓烈的酒气在唇齿间打转,再吞咽下喉,她穿着寂寞的白裙,在不知名的光源下显得很孤单。一名男子大喇喇地坐到她身边,怪里怪气,头上不知抹了多少发胶,冲她诡异地笑:
“小姐,一个人喝酒?都没有男朋友陪你吗?”
“我不认识你。”槟榔说。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认识了。自己喝酒很寂寞,不如我陪你。”
“不用麻烦,谢谢了。”
“一点不麻烦,我”男子还没说完,一只手拍上他的肩头,他回头,至少就他一米七的身高而言,明显比对方矮一截,
槟榔惊讶地望着冠玉,他对搭讪者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好像不认识你吧?”
“这是你女朋友?”小个男人赶紧起身赔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是一个人,不好意思,你们慢聊!”
“你的酒。”槟榔提醒,小个男人拿起酒杯就逃之夭夭,“这么巧,”她笑问冠玉,“你怎么在这儿?”
“我约了朋友。”
“你朋友呢?”
“刚走。女孩子不该独自在酒吧里喝酒。”
“没想到这年头,女孩连单独喝杯酒都犯法!”她轻叹。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忙澄清。
“我明白。”她笑说,“刚刚谢谢你。”
“没关系。”他笑道,“你不介意我说你是我女朋友吧?”
“当然不介意,我很荣幸。”她莞尔一笑,他就放心了,“好久没见了。哦,对了,”她突然记起来,“上次的钱我还没还你呢。”
“钱?哦,那个,不用了,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她眉一挑,笑问。
“真的没关系。”他认真地说,“不用还了。”
“这怎么好意思?!”她笑道,想了一想,“不然这样,我请你喝酒,你可以随便点,我请客。”
冠玉犹豫了一下,槟榔见状笑问:
“怎么,你很忙吗?”
“那倒不是。”
“那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可以。”
她就招手叫调酒师:“帮我调杯生锈钉。”
他只好在她身边坐下来,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放到他面前。槟榔真诚地说:
“上次真的谢谢你。”
“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
“对了,我听孟辙说,你说我们紫店要拆迁了?”
“对,那里要建一座购物中心。”
“我们的店开了还不到一年,为什么要拆我们那儿?”
“其实你们的店只是一部分,是以附近那栋写字楼,叫‘天城大厦’,以那里为中心,正好延伸到你们店。”
“你确定会拆吗?”
“一定会拆。”
“那什么时候开始拆?”
“最快要明年春天。”
“是什么样的购物中心?很大吗?”
“将会是全城最大的休闲购物广场。”
“这么说那里以后会是繁华商圈?”
“可以这么说。”
“什么时候能盖完?”
“大概一年左右基本上就能结束了。”
“那以后的地价一定会很高吧?”
“那是肯定的。建成后不出两年,地价一定会翻一倍。”
她思忖了半晌,叹道:“看来我的餐厅要完了!”
“你们可以在附近再选个位置。我看你们那儿生意很好,继续下去一定会有发展。里面的装潢很别致,听说是你一手包办的。”
“嗯,算是吧。”
“你以前学过设计?”
“没有。”
“那也学过美术吧?”
“我什么都没学过,初中毕业就开始到处找工作了。”
“哦,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你干吗道歉?难道我初中毕业让你都觉得很难堪吗?”她哭笑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哈哈笑,问:“你怎么会认为我该伤心?”
“我”他也很迷糊,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我也是因为要学历才选择上大学的,但我还不至于因为没上过大学就伤心。虽然有些时候周围的人都很优秀会让我有点压力,不过更多的时候我会忽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