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一共六男六女十二人,主要是三女对三女在较劲。雪庭是最先被选出来的,而倒霉的是那次坐庄的正是唐恺恩,冤家路窄!
唐恺恩装模作样地说:
“那你就穿比基尼跳个舞吧。”真是个又损又刺激的点子!
“哪儿有比基尼?”雪庭问。
“那你就穿内衣,你穿的那种比基尼和内衣也没什么区别。”唐恺恩哈哈笑,打算整死她不偿命。
“那我还是喝酒吧。”
“真是!”唐恺恩就是要让雪庭难堪,继续煽风点火,“不能玩就不要玩,出来玩怎么这么玩不起?!”
“在你面前,我再玩得起也算不上能玩啊。”雪庭笑得谦虚。
唐恺恩瞪她一眼,说:
“好吧,那就喝酒。”立刻站起来跑进别墅,从一楼孟家的吧台上拿一瓶五粮液回来,哗哗就往雪庭的酒杯里倒开了。多亏今天的酒杯是普通的玻璃杯,不然如果拿扎啤杯,梁雪庭就死定了。
孟辙看着唐恺恩,生气地道:“你干什么?这也太过分了!”
唐恺恩振振有词:“谁不能玩,就一杯五粮液。不然喝一杯啤酒就完了,那都喝酒了,还怎么玩?!”
雪庭望着他们只是笑,豪气地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相当酷,引来无数吃惊与佩服的目光。
想用酒来整酒国名花,做梦!
孟辙很担心地问雪庭没事吧,她只是摇头。她现在在一桌子男女面前估计都成英雄了,拿牌的姿势有条不紊。于是槟榔想如果有人整她,只要要求不是太过分,她还是去做吧。不然一杯五粮液,虽然酒是好酒,可她这些日子已经喝了太多酒了,现在再喝那么烈的酒,想起来她都忽然想吐,如果喝下去大概就真要上医院了。
她刚想着,还真就轮到她了。掌握她命运的居然是聂赏冬,而康爵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自从他们进来,除了开始的崩溃外,一直到现在,她的心除了苦闷还是苦闷。至于心寒,她的心本来就是冷的。而痛苦,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在痛苦,而且已经痛苦到极限,再也不能更痛苦了。现在聂赏冬成了左右她的人,这却使她变得相当地愤怒,仿佛万种苦楚找到了宣泄口。她冷冷地盯着她,但其实即使她很想撕烂她,很想将手中的酒泼到她脸上,那才痛快,可她却不能。她必须要保持自己的理智,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教养,不然又会招人话柄。所以她现在比刚才还要郁闷。
聂赏冬盯着她,眼神狡黠,说话时却慢条斯理:
“让你做什么好呢?不然你亲冠玉一下吧。”
冠玉正在喝水,闻言差点被呛死,震惊地看着聂赏冬,心想自己又没得罪她。她对他笑道:
“只是玩玩。放心,我不会告诉雨逢的。”
冠玉用餐巾擦擦嘴,并不相信槟榔真敢过来亲他。所有人都看着槟榔,他们也都不相信她会去那么干。
槟榔正端着杯子看自己在杯壁上的倒影,闻言看康爵一眼,他正望着她。这时她突然起了一种疯狂的报复念头,这念头让她产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意,令她忽然欢愉起来。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扔下餐巾站起来,走到冠玉面前。
冠玉被吓坏了,吃惊地盯住她,显然没想到她真敢过来。
槟榔没什么不敢的,她已经疯了。
她将双手搭在冠玉的肩上,弯下身子。他的个子很高,所以不用弯太多。他睁大眼睛看着她,浑身紧绷,就像是要被强暴了一样。他望着她美艳的脸,她的双颊有一片自然的绯红,因为心脏供血而产生的自然的桃红。在夜月下,浓妆艳抹的她有一种异样的艳冶。
槟榔嫣然一笑,什么话也没说,一手搭在他的脸颊上,俯身。可她根本是在刻意歪曲‘亲他’的意思,或者是更火爆地执行了聂赏冬的要求。她低头,对准他浅颜色的唇,落下自己嫣红的唇瓣。冠玉吃惊之中,竟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的唇轻轻碰触到他的下唇,有一种奇异的触感。他的心咚咚乱跳。
槟榔离开他,抿抿血红的唇瓣。他睁开眼,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然后将他膝盖上的餐巾抓起来按在他的唇上擦了擦,擦去她留下的唇印。他赶紧接过来自己擦,神情尴尬。她却像胜利了似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全场震惊,康爵的脸青得像萝卜。康飖低声问槟榔:
“感觉怎么样?”
槟榔小声笑答:“还不错,他的嘴唇很性感。”
“那当然。上高中时我一直想亲他,可他身边总有个护草狼狗,我一直没亲到。你可真有口福!”
槟榔哈哈笑,整个俩女流氓!
其实这顿饭根本就没什么意思,无聊的男女联谊,再加上现场气氛紧张,六个女人互相较劲,结果一场本来就很无趣的烤肉会在唐恺恩和聂赏冬来了之后就更无聊了。
不过最后康飖可出了一口恶气,她抓到了唐恺恩,非要让唐恺恩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聂赏冬来一段法式舌吻。唐恺恩当然不干,被灌掉一杯五粮液之后,没几分钟就跑到洗手间去吐了。不过让康飖恼火的是到底没抓到聂赏冬,白朗倒是抓着她了,可只让她唱首歌就算了,让她成了漏网之鱼。
玩到最后孟辙说这样没意思,提议还是玩拍七令那种游戏。游戏很紧张,紧张到让康飖没劲起来。于是气氛倒上来了,酒喝得却少。只有槟榔还像个落寞的死人似的,当死人也落寞的确挺悲惨。
直到肉大概全烤完了,酒也喝差不多了,就散席了。这时长桌边的小圆桌就派上用场了,一群聚在一起。长桌上摆起了新鲜的糕点c果酒和一些小水果。
槟榔c康飖c雪庭三人围在桌前喝果酒吃点心。雪庭盯着酒杯:
“今天可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