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和康飖从瑜伽馆出来,在一家闽菜馆吃晚饭。
“我不行了,”槟榔哀怨地说,“实在练不下去了,全身都疼,已经疼好几天了!”
“练这个对你有好处,能保持身材净化心灵,时间长了就好了。我刚开始练时也受不了。”
“我真不行,我的心静不下来。我觉得我该换种方法,呆在那里练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再练下去我一定会疯。”
“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也许我该出去走走。”
“也行。报个单身旅行团,出去玩一个月,成效会快点。”
“我不知道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巴黎c伦敦c罗马。”
“我想去个自在点的地方。”
“塞班岛?鲨鱼湾?汤加?”
“再说吧,出国怪麻烦的,还费钱。前几天康爵又来找我了。”
“他要干吗?”
“逼我去上吊。”
“啊?”
“我真是受不了了,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疯掉。我都已经很惨了,他干吗还死缠着不放?”
“这么说他和sasha在一起真是为了要气你?烤肉会那天雷霆就说alv肯定是想气你,所以才和sasha在一起。”
“他怎么知道那天有烤肉会?”
“不知道,也许是谁说漏了,或者他让人跟着你的行踪,就是想让你看一眼生气。”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幼稚。”
“爱情本来就是幼稚的,男人也是幼稚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总要有给男人当妈的时候。”
“天!”槟榔摆手,心烦地道,“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疯了!真疯了!再看到他,我真的会去上吊!”
“不然你还是尽快出去转转吧,”康飖看着她抓狂的模样,“离这里远一点,也许你会好一点。”
“嗯。”槟榔长叹口气,喝点橙汁。
聂赏冬正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准备接下来的工作,白朗叩门走进来,坐在她对面。她头也不抬地说:
“你来得正好,关于‘中新传媒’和‘飞马集团’的合并计划会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你了解这个计划。”
“那不是我的工作,那是你的。”白朗看着她,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问,他今天的语气很古怪。
他没说话,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她。她接过来,问:
“这是什么?”
“我的辞呈。”
“你这是干什么?!”她大惊失色地叫嚷。
“我会尽快把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但不会再接新的案子。你不用麻烦地去找人来接手我未完成的工作,你现在只需要找人来接替我就行了。”他淡淡地说,“我要回温哥华去。”
“你回温哥华干什么?”
“我爸爸一直想让我回公司帮忙,我该回去了。”
“可可是你不能就这么突然地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根本不需要我,你也从没需要过我。就算我走了,你还是一样会很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了然地道,“一定是因为前几天我说叫你不要管我,所以你在赌气!”
“我不是在赌气,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再跟着你了,我该去做我自己的事了。我爸爸一直希望我回去,而且我弟弟总惹祸你也知道,所以我决定要回去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她恼火地说。
“sasha,如果你这么想也太孩子气了。如果你需要,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想回温哥华,我也会去机场接你。”
“所以你是决定了?”
“我会把手上的事在这周内做完,下周二我会走。”
“好啊,你走吧!”聂赏冬生硬地说,“一路顺风!”
“谢谢,那我先出去了。”白朗笑了笑,起身走开。
聂赏冬望着他毫无留恋地离去,带上门,她突然很生气,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朝门板上扔去,咬牙切齿。
槟榔去超市买速冻水饺当晚餐,每天这么活着她觉得自己很累,就像有什么在成天压着她似的,让她恹恹地郁郁寡欢。如同被裹成一团茧,她的神经c她的躯体居然都是僵硬木讷的。
现在她为了省油钱尽量搭地铁,闷闷地拎着食品袋子回家,刚到门前广场,就看见康爵在那里踱来踱去,身后还站着steven。他一见她便迎了上来,她不想理他,仿佛不认识他似的想与他擦身而过,可他却伸手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