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
聂赏冬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里,vera终于打来电话,说刚刚她抽空打电话问白朗了,白朗说是个女的,二十七岁,姓苏。虽然他问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vera还是很聪明地问出来了。聂赏冬的脑子“嗡”地一声,谢了vera,挂断电话,坐在那里一时没缓过劲儿来。她不敢相信白朗居然要带苏槟榔回温哥华,他居然要带苏槟榔回家!她很难接受这个消息,尽管她没权利干涉白朗的自由,可她还是接受不了。接下来她变得很生气,她恨死苏槟榔了,这个女人不仅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现在还抢走了她最忠心的朋友。总是和她作对,总是不让她好过。这个贱货,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很意外地,白朗再次给槟榔打来拜访电话,并且在黄昏时分来到她家,邀她一起出去吃晚饭。
两人来到一家宁静的西餐厅吃晚餐,吃到一半时,邻桌来了一对情侣,女的过生日,男朋友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哇,好浪漫啊!”槟榔看着那场景,笑道。
“你也喜欢?”
“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不挑的,只要是包得美美的花我都喜欢。”
“你也太没要求了。第一次收到花是什么时候?”
“大概二十二三岁吧。”
“不是吧,二十二岁才第一次收到花,也太没行情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行情,上学时从没有一个男生说过喜欢我。”她低头切着牛扒,笑说。
“那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恋爱的话,我和康爵就是初恋。”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她好笑地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是走不出来,都是有原因的。”
“我初恋是在十四岁。”他自爆情史。
“你也太早熟了!”她笑问,“和聂赏冬吗?”
“不是。”
“和美国人?”
“嗯。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像两颗绿宝石。”
“然后呢?”
“然后一年就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那年圣诞节我不知道该送她什么,所以就送了她一双红色的拖鞋,可她不喜欢红色,就把拖鞋从楼上扔下来了。”
“真的假的?”她笑问。
“当然是真的。后来拖鞋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突然很庆幸,因为我本来想送她一只红色的盆栽。如果把那个送给她,被她扔下来砸在我的脑袋上,那我就可以上天堂了。”
她哈哈笑,白朗又说:
“所以我就和她分手了,虽然她一直强调是她甩我,可为了我的命着想,甩了就甩了吧。”
她“哧”地笑了:“你怎么这么倒霉?!”
“还有更倒霉的,上高中时在餐厅排队吃饭,我们学校的一个美女就站在我们前面,我一个朋友私下说她屁股好看,结果那美女以为是我说的,回头就给我一巴掌。我说不是我,她根本不听,转身就走了。结果要不然怎么说交友不慎,那个朋友又去捏人家一下,结果那个美女拿起可乐就对我从头浇了下来。”
她抿嘴直笑,他继续道:
“后来那个美女知道错怪我了之后,就来和我道歉。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本来是想澄清一下,就笑着说:‘没关系,你知道不是我就行了。本来就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捏你嘛,你的屁股其实也没那么好看!’结果又挨了一巴掌,这个仇就结下了。从此高中生涯只要碰到她,我就一定会被她修理一顿。”
她哈哈大笑:“活该!”
“喂,你也太没同情心了!我又没捏她,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槟榔不停地笑,笑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