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斗争了一夜,到次日清晨,已经把自己折磨得快疯了。她筋疲力尽地歪在床上,谴责自己的力气早已消耗殆尽,现实与物质成为了考量的基准。于是她决定了,她的羞耻心被彻底打倒了!
康进叩门进来,站在门前扬眉望着她,他可比她精神多了:
“一夜没睡?”
槟榔没言语,只是看着他。于是他又问:
“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想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了,”她对他开出条件,“买栋别墅给我。我不在乎什么样的,但要别墅。”
“好。”他答应。
“我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要干涉我上班c上学和交友的自由。”
“好。”
“不要让我给你生孩子。”
“好。”
“很好!”槟榔点头,“我答应了!”她下了很大的决心,但说的时候却很轻松。
康进胜利地笑笑,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叫伟豪订机票。”
“你什么时候买房子给我?”
“你不用自己去挑吗?”
“你送我的,当然是你选好了送我。我不想住在原来的地方,回去之后就不想了。”
“好,那我来安排,机票就订在后天晚上。”
“嗯。订好之后送到我住的地方吧。”她说着站起来,“你让芦苇把手机还我,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怎么,你不住这儿吗?”他诧异地问。
“我现在要静一静,其他的后天再说吧。”她冷淡地回答完,漠然地离开了。
虽然已经决定了,可她心里仍然纷乱复杂。这种决定似乎很荒唐可笑,但她居然真的做出了这种决定。
槟榔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得离谱,可她还是做了。
聂赏冬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已经安静地等了几个月,可康爵却像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她终于决定由她主动去找他。
夜幕低垂,星棋罗布。
康爵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槟榔送给他的那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显得很寂寞。他并没在加班,而是在用万能胶一点点地粘那只被他打碎了的象征着爱情的杯子。这时,手机突然进来一条短信,来自聂赏冬。她说她在门外,要他帮她开门。他不太想见她,可她既然来了,犹豫了一阵,他还是出去帮她打开玻璃门。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她什么也没拿,这让他奇怪,看来她不是来送消夜的。
聂赏冬没说话,她穿着黑白相间的套装,脸比衣服还要严肃。她坐到沙发上,康爵给她冲杯咖啡,坐下来问:
“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