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康爵从宿醉中清醒,头痛欲裂。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床头柜上的便签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请不要在抱着聂赏冬的时候叫着苏槟榔的名字。
康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酒立刻醒了,马上致电给冠玉,在得知什么也没发生后他才放下心来,却一点也没想起要去安慰聂赏冬。
纽约。
在城郊的一座公墓里长眠着一位孤独的女性,墓碑上椭圆形相框里的照片上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美人,相框上方是两个端正的汉字——
康遥
再往下便是她的生辰至死亡日期,细心算就能算出,她只活了五十个年头便与世长辞了。在她的照片下是她的英文名字——
(多萝西康)
再往下则是一行既像是在表示头衔又像是墓志铭的字——
一个母亲a一ther
康飖将一大束粉色康乃馨放在母亲的墓碑前,冬天的纽约很冷,周围雾蒙蒙的显得很苍凉。她穿着长长的红大衣,目不转睛地盯着墓碑上的最后一行字:
“我妈干吗要在墓碑上刻这行字?显得怪怪的!”
“因为你是她这辈子仅有的。”雷霆回答,将手臂搭在她肩上。
“我妈忙了一辈子,我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见不上几面。”
“她太忙了,可是她爱你。”
康飖没则声,在墓碑前站了许久,转身离开。雷霆跟着她。
“转眼间,她都去世十二年了!”她叹道。
“是啊,你都三十二了!”
康飖没说话,两人在清冷的墓园里慢慢地走着,这时雷霆的手机响了,她看着他接电话。
“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雷震在电话里问。
“我在纽约。”
“你在纽约干吗?”
“我陪飖飖来拜祭她妈妈。”
“哦,我忘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圣诞节以后吧。”
“什么?”雷震大叫道,“那你的生日怎么办?”
“我会在这边自己看着办的。我已经休假了,圣诞节后会回去,公司的事都交给子杰处理了。有事你再打给我,如果是没意思的事,那就不要打电话了,国际长途很贵。”雷霆说完便挂机。
“你爸?”康飖问。
“嗯。”
“真不和你妈见一面?”
“不要。”
“那生日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