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用他照顾!”康柔没好气地又瞪vce一眼,“妈,拜拜!”她拎着自己的箱子跑了。
队伍集合,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小柔特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和槟榔招手说拜拜,槟榔与她挥挥手。而vce则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也在跟槟榔不停地招手,结果被小柔的手肘捅了一下,似乎很疼。
槟榔笑着,与孩子们道别。虽然该说的都说了,可她心里还有点不放心他们去冬令营。
康爵最近总是一个人到夜店去喝酒,在酒吧的吧台前,喝上两杯威士忌或伏特加。只有身处寂寞的人在黑暗中的庇护所里,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心不会发空。有时他觉得自己很窝囊,有时他又觉得自己很悲伤。当感到前者时,他会想要杀掉苏槟榔;当他感到后者时,他却在想不如他结婚吧。但那并不是因为他想结婚,而是那是一种更残酷的c想通过报复她来让他远离悲伤的方式。
今天他在酒吧的吧台前喝威士忌,心情是前者。他抬起头,透过醉意朦胧的瞳孔,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居然从外面进来,坐在离他不太远的地方。孟辙跟她一起来的,两人有说有笑。她的笑脸令他窝火,更让他觉得自己狼狈。他看着她,恨不得杀了她。
槟榔觉得不太对劲,然后四处看,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孟辙顺着她的目光,也愣住了。他们随便来喝一杯,没想到却遇见了康爵。可他总不能干站着,总要过去打个招呼。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这么巧,我和麻雀来喝酒,你们要不要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不想看见她!”康爵突然干脆地说,将钱拍在吧台上,用嫌恶的眼神看槟榔一眼,之后很潇洒地走了。
孟辙觉得尴尬,只好坐回原位,看槟榔一眼。槟榔则没说话也没看他,喝一口调好的天堂之吻。
孟辙其实很想问槟榔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必要再问了,那都是他们的事,他们又都是很独立的人,都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然而康爵根本没有走时那么潇洒,回到黑漆漆的家中,他心里越难受就越生气。他用冰冷的水洗把脸,也不开灯,躺在飘窗上拉紧帘子,就那么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再一口一口地喝酒。缭绕的薄雾在黑暗与外面灯火通明的交界之间冉冉升起,很呛人,几乎能呛出眼泪。酒到嘴里亦是苦涩的。两者缠杂一起,给他的感觉居然雷同于那些曾经让他快乐的过去现在再回想起时所带给他的心情。
他几乎喝到不省人事,直至次日中午,他才在臭气熏天的酒味中醒来,然后抱住疼痛欲裂的头去洗澡,换好衣服准备上班。门铃突然响了,他走到门前,在屏幕上居然看见聂赏冬的脸。他微怔,门铃旋即又响了一下,他开门,问:
“你怎么来了?”
“保安室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他们认识我,我就进来了。”
“可能是我在浴室没听见。”他让她进来,问,“要喝什么?”
“不用了。”
“那喝果汁吧。”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汁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来拿在手里,见他坐下,自己也坐下,“我打电话到你公司,秘书说你没上班,我就来这里了。”
“怎么不打我手机?”
“你关机了。”
“是吗?”他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看,“哦,没电了。”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的脸色,关切地问。
“没怎么!”康爵突然很反感,他最讨厌她总问他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聂赏冬温柔地笑笑,“就是担心你为什么不上班也不开机。”
康爵看着她柔婉的笑容,突然想起苏槟榔那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让他感觉刺眼的笑脸。她对任何男人笑得都很灿烂,包括对康进。一想起那天晚宴上她对康进的一笑嫣然,像是有多爱康进似的表情就让他觉得恶心。甚至于昨晚她和孟辙有说有笑的神情,在今天看来也是一种刺激。他似乎终于明白,原来伤心的只有他。因为她,他居然变得如此难堪且狼狈。他突然想报复她,狠狠地报复她,因为她似乎过得很好,所以他想让她痛苦c难受。
“我那天和你说的事,你都考虑了吗?”顿一顿,聂赏冬问。
“什么事?”康爵回过神。
“alv,”她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的冷漠,几乎要爆发了似的说,“我说过我爱你,但现在我真的很累了。我想让你给我一点回应,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会很满足。你能不能告诉我,哪怕只是说一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们都别再拖了!”
康爵看着她的深情,突然,一个计划在他的脑子里迅速形成,几乎也就是那么一秒,他的心忽然好受起来。他望着她,望了一阵,然后坐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
“sasha,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需要时间。所以从现在起,我们慢慢来好吗?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累了,我会好好地对你。”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聂赏冬望着他,问。
康爵点头说:“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只要你能告诉我你的决定,我就会愿意永远陪着你。”聂赏冬对他道。
康爵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聂赏冬靠在他身上,笑得很苦。两人在彼此的气息中各怀心事,都感到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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