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槟榔偷看了全过程,也很生气,觉得郑天凝他们很不要脸。突然,一只手拍她一下,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看,竟是康进。那边唐恺恩已经往这边来,她赶紧拉起他跑出很远,躲起来。
“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康进被她弄得也很紧张,声音自然压低。
“嘘!”眼看着唐恺恩过去,接着郑天凝追过去,她才问,“你来干吗?”
“我担心你不舒服。可你在那儿偷看什么?”
“这你不用管。你快回去吧,我等下就过去。”她说完要走。
“你去哪儿?”他拉住她。
“这么八卦的事只有女孩子才感兴趣,你还是回去忙你的吧,我一会儿再回去。”她说完又偷偷跑回刚才的地方,只见凌水伊正靠在墙上痛哭流涕,她突然可怜起她来。
于是她走过去到她面前,将一张面纸递给她。凌水伊梨花带雨,听到脚步声,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她,连忙用手擦眼泪。
“要哭回家去哭,公众人物,被拍到就丢脸了!拿着!”槟榔平板地说,凌水伊想也没想就接过来了。
槟榔转身要走,凌水伊突然高声问:
“喂!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槟榔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继续回去坐席。不久,水伊重新补了妆回来。婚礼结束后康进一直问她看见什么了,她没告诉他,这种事关系到一个女人的自尊。其实她本不想管,可看见凌水伊失态的样子又不能不理,不然她真想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省得多管闲事。
期末考迫在眉睫,槟榔的大二生涯即将结束。如果她想逼康进兑现他答应送她去留学的承诺,她就必须要在大三时完成剩下的全部学分,那么就要从现在开始努力。
因而功课日益繁重,但幸好不再像刚上学时的手忙脚乱。
苏伟自上次和她闹崩后,有一周没再出现。她心有余悸之余,也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周五,孟辙出去一天后,傍晚回来,给她一盒零食。
“这是什么?”槟榔摘掉眼镜,抬起头问。
“蛋卷,你最喜欢吃的。”他捏捏她的蓝皮老鼠。
“是啊。可我最近的胃总是怪怪的。”槟榔打开盒子,却觉得今天的蛋卷味道很奇怪,不是香喷喷的,居然让她恶心。她突然想吐,赶忙捂住嘴跑去洗手间。
孟辙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自语:“又怎么了?!”
槟榔干呕了好一阵才回来。他递给她一杯水,问: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想吐?”
“不知道。可能胃又出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你不能总自己乱吃药,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这是老毛病。”
“我看你还是去看看的好。”
槟榔没搭腔,找出胃药吃一颗。孟辙看看她,又说:
“对了,我最近出去一趟,过几天回来。”
“去哪儿?”
“有点事,去看我姑妈,过几天就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那你什么时候走?”
“等下就要去机场。”
“哦。”槟榔点点头。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康飖走进来,笑道:
“槟榔,你在干什么?”
“飖飖?你怎么来了?”槟榔问。
“我突然想吃你们店里做的蛤蜊,特别想吃。你吃饭没?我们一起吃饭吧。咦?这是蛋卷吗?谁买的?”
“我买的。”孟辙回答。
“看起来好好吃!”她将蛋卷盒拿起来,居然一口接一口地吃,好像很饿的模样,把槟榔和孟辙都吓一跳。
“你从前不是最不喜欢吃蛋卷的吗?”槟榔小声问。
“嗯?”康飖一怔,随即哈哈笑,“我突然想吃了。”
孟辙和槟榔更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说:
“那你们吃饭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康飖边吃边问。
“他去机场。”槟榔代为回答。
“去干吗?”
“我要去出差。”孟辙觉得她大吃的模样根本不像她,接着对槟榔说,“有事打给我。”出门后,还摇头自语,“她有点奇怪!她也是!最近这两人怎么都不正常?!”
“他去出差吗?”康飖问槟榔。
“他去日本,谁知道出哪门子差?一起吃饭吧,要吃蛤蜊吗?”
“嗯。”康飖用力点头,大口吃蛋卷,说,“我还想吃你们这里的蓝莓冻糕。”
槟榔扬扬眉。
康飖今天的确奇怪,吃饭时一个劲儿点菜,吃了一大堆菜,点的饮料却是葡萄汁。她就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自从菜端上来,就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喝,丝毫没有淑女风范。虽然她这样做看起来倒也无伤大雅,但她从来没这样过,着实让槟榔吃惊了好一会儿。
“你很饿吗?”她光顾看她,也不用吃了。
“啊?哦!哈哈!”康飖又哈哈笑,还在吃,“我是很饿!最近太忙,总容易饿!”
“你看起来就像饿了好几顿,”槟榔见她大吃培根卷,“而且你以前是不吃培根的。”
“吃点也没什么嘛,我觉得今天的菜特别好吃。”
“是吗?”槟榔笑着,问,“可你今天怎么不喝红酒了?”
“最近不想喝酒,会不舒服。”
“是吗?”她啜口葡萄酒,道,“对了,前几天雷霆来问我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