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凌家在哪儿,看看表,也实在不好惊动凌家人。本来和凌水伊就不合,万一凌水伊喝醉后被家人带回去打断腿,那不又是苏槟榔的责任嘛。想了想,她还是得把她带回家。打电话叫车来接她,然后与司机一起把水伊抬上车。回到家,她下车把她拉出来。项姐给她开门,惊讶地问:
“夫人,这是谁,这么眼熟?这不是凌水伊嘛!真是凌水伊!”
“赶紧帮我把她扶进去。”
项姐便帮她把水伊架上楼,正巧康进从楼上下来,不高兴地问:“你怎么才回来?这是谁啊?”他走过来把水伊的墨镜摘掉:“凌水伊?她怎么了?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她喝多了。你在家啊!”
康进接替项姐来扶水伊:“她怎么喝成这样?!”两人把她扔进客房,槟榔安顿好一切,他转身要走,说:“我去给她爸打电话。”
槟榔连忙拉住他:“算了,让她住这儿吧。这样子回家,她爸爸也许会打她一顿。”
康进想想也对,凌家的家风素来严格,搞不好凌水伊真会被打一顿。两人就关灯离开客房,回到房里。
“你们两个怎么碰见的?你也去喝酒了?”康进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闻一闻槟榔身上,“一身酒味!胃刚好,你又去胡闹,一秒钟不看着你都不行!你都二十八了,怎么还总想去那种地方?!”
“你就别啰嗦了,我去洗澡了。”她根本没听,转身去浴室。
康进快被她气死了,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槟榔平静下来,心里很烦,泡在满是泡泡的按摩缸里,并没醉,因为她点的酒全被凌水伊不客气地喝掉了。躺在热水里,脑筋逐渐清醒,她在想下一步苏伟会怎么做。今天的行为分明是勒索,那么这个罪名一开,彼此撕破脸,下一步会是什么就无法预料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母亲,看来母亲又该搬家了。
苏伟会怎么对付她?她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竟会有一双眼睛在暗里不断地观察她,给她拍下一张张照片。她并不担心康进会看到那些照片,她担心的是未来要在苏伟的影响下提心吊胆多久,她的生活会不会遭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她要想个办法才行,她要想个办法
最近康进的上班时间明显变晚,一般都是和槟榔同时出门。可今天早晨她已经醒了,却一直趴在被窝里闭目养神。
“怎么还不起来?”他吃过早餐换好衣服,“你快迟到了。”
“我不上班了。”
“怎么,你不舒服?”他走过来,摸她的头。
“没有。”她推开他的手,“我想休假。”
“你不上课了?哦,对了,你该放暑假了。”
“嗯。”
“那好。我去上班,你好好呆在家里吧。”康进似乎很高兴她呆在家里,也不多问,亲亲她,“晚上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
“你还是好好上班吧,你最近好像都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了。”
“我把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不好吗?”他笑问。
“你快去上班吧。”她推开他。
“那我走了,你记得自己吃早饭。还有凌水伊,你处理吧。”
槟榔点头,半坐起来给他拉拉领带,康进就上班去了。
他走后,她抱膝坐在床上,像一条蜷缩的蛇。虽然今天要做的事都很复杂,但她也要保持头脑清醒,千万要把所有的细节都想清楚。看看闹钟,马上就九点了。
她下床换好衣服,到客房去。
水伊还在呼呼大睡,她拉开房间内的窗帘,路虎跳上水伊的床,用口水给她洗脸。她瞬间被惊醒,吓坏了,伸手去推,大叫道:
“这是什么呀?啊!别舔我!别舔我!”
“路虎,下来!”槟榔命令,然后对水伊说,“你,快起床,九点了!”
“你怎么在这儿?”水伊显然喝糊涂了,表情还挺惊讶。
“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就算你喝糊涂了,你也要记着,你昨晚把酒全喝了,害我要给你付账,等下把钱还我!”
“真小气!”她终于想起来,坐起来,“刚刚什么东西舔我?”路虎见人叫它,就站在床沿看她,惹得她“啊”地一声尖叫。
“你干吗?你会吓着它的!”槟榔说,招呼路虎过去。
“这是什么玩意?长得这么吓人?藏獒吗?”
“你家藏獒长这样!这是路虎,我的狗。”
“哼!路虎?还是个进口货!刚刚就是它舔我?真恶心!”
“那就赶快去洗脸,然后吃饭。”
“真是的!”水伊跳下床道,“可我没衣服,我的衣服皱了。”
“知道了,我拿我的给你。”槟榔无奈地说。
“我要新的。”
“做人要懂得感恩,人家帮你,你就该感谢人家,别挑三拣四,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衣服你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我,要不然你还是穿自己的吧。”
“知道啦!”水伊撇撇嘴,“小气!”转身到浴室去。
冲过澡,她穿着浴衣出来。槟榔把新裙子给她,她接过去转身要进浴室。槟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