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也快到年底了,天开始转冷。
下个月便是重大的圣诞节日,所以街上已有不少商家在门前提前摆起了圣诞树,节味很浓。天是阴的,所以看起来很冷。
槟榔坐车从学校回餐厅,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芦苇的来电,看来康进又对她有所指示。上次爆吵后他们就再没见面。
她接了,问:“喂,有什么事?”
“夫人,今晚八点康先生要出席凌权先生的寿宴,所以你准备一下,康先生晚上会回家接你。”
“干吗要我去?”槟榔哼笑,他不是就怕她和凌冠玉见面吗?让她去参加寿宴见凌冠玉是为了什么?考验她?
“呃”芦苇不知该说什么。
“知道了。”她没用他回答,“我会准备的。”说完挂断电话,对司机道,“不去餐厅了,回家。”
“是,夫人。”
槟榔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她立刻给造型师打电话过来跟妆。回到家里,她翻遍自己的衣橱,找出一条缀满钉珠的浅绿色细带裹胸长裙,舒服地泡个澡之后换上,造型师刚好赶来,给她化好妆,将她如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
康进快七点半时才回来,以为她还在打扮,没想到推开门,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得风情万种,正坐在起居室的桌前打报告。她对着门,但他进来时她并没看他。他打量她一番,说:
“衣服很漂亮,颜色很适合你。”显然不想再打冷战了。
“谢谢。”槟榔头也没抬地道,声音冷淡,“你要穿的衣服已经放在床上了。”
康进并没进去,而是走到她面前,给她一只盒子:
“把这个戴上。”说完去换衣服了。
槟榔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钻饰,也不知是为上次的事道歉,还是为了收买她,让她在今晚表现得好点。不过她还是听话地将首饰换下来,把新的都戴上。
不久,康进换好衣服出来,槟榔正在照镜子。
“很漂亮,走吧。”他先称赞道,然后看她不冷不热的,就转身先走了。
凌权的六十五岁寿宴,富商名流全部来捧场,场面热闹非凡,简直到了蔚为壮观的程度。门内高朋满座,门外车水马龙。
冠玉陪着家人在门口迎宾,不久,康爵携聂赏冬前来,与诸人寒暄一阵,送上一副古董字画做寿礼。聂赏冬一袭高雅的金色长裙,但冠玉观察她的脸色时,却发现她并不怎么开心。也许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含义,她不自在地将垂着的碎发夹至耳后,笑问:
“雨逢没来吗?”
“机场大雾,航班停飞了,她没办法回来。”
“哦,这样啊。好久没见她了,还以为今天能见到。”
“不过姐姐姐夫来了。”那也是聂赏冬的兄嫂。
“是吗?”聂赏冬很欣喜。
冠玉没再说别的,康爵将聂赏冬带进去。接着,雷震和祁馨走过来,恭贺凌权一番。凌太太笑问:
“你们家少了一个,雷霆怎么没来?”
“他和飖飖有事出国了,赶不回来。”祁馨笑答。
“是吗?他们走得那么亲近,凑成一对多相配!”
“是啊,我们也这么想,希望他们能快点有进展。”
“快进去吧。”凌权笑道,雷震便与祁馨步入会场。
一辆车随后停在门前,车门被打开,康进携槟榔下车走过来,先祝贺凌权的生日,再送上贺礼。
冠玉望着槟榔今天的装扮,眼睛一亮,看着她微笑。他以为她今天还会像往常一样抬头看他,然后悄悄地回应他。可今天她没看他,她的目光只停留在别人脸上,与凌太太寒暄一番,接着又和水伊说了几句话。正巧慕靖文一家前来,康进就和她进去了。至始至终她都没看冠玉一眼。冠玉的心里突然没了底,觉得她今天不大一样,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隆重的宴会开始了,杯影交错,冷夜笙歌。
槟榔跟在康进身边,没有康飖和雪庭,她只能站在那里听康进跟那些膀大腰圆的富翁们谈事情,当装饰用的花瓶。她感觉到不远处的冠玉不时地会看过来,可却没有回头。她不愿和他再靠近,因为觉得那样会很危险。
水伊和靖文明显是和好了,不知是谁先道的歉,但既然他们站在一起,那当然就表示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并且这也说明水伊已经正式对家里公开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