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现在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吧?你早就想分手了,所以费尽心机!我现在告诉你,苏槟榔,你别做梦了!我给了你一切,你却把我当傻瓜,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就算你不要脸,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你这辈子都不要想逃开我!你还妄想着凌冠玉,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像你这种女人,除了我谁还肯要你!”
“你给我出去!”她勃然大怒,指着门道,“就算这里是你给我的,现在已经是我家了!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你给我出去!”
康进看着她,冷冷地说: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凌冠玉远一点,别再让我发现你和他在一起,否则我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纵容你了!”他说完,同样愤怒地离开了。
槟榔“嘭”地甩上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不堪,但他的话却让她很伤心,这次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九年的光景,他真的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可她无力辩驳,因为过去她的确对不起他。她的脸色苍白。但曾有一度她真的想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她落下两滴眼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感觉到戏已接近落幕。
她想她和他真的要完了,两人之间弄成这样,她很累,也觉得很难过。她的心被这整九年的情分深深地划上一刀,皮肉外翻,才发现原来是旧伤添新伤。
她望向墙上的日历,上面的数字显示着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九周年的日子。她记得很清楚,可也许他已经忘了。
她并未打电话责备凌冠玉,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一切都不用说了。
旗丰集团。
会议室里所有主管都很严肃,因为初露端倪的经济风暴在金融业的影响最为重大,他们应该是最先感受的那批。
“从今早起我们在纽约股市的股价就一路下跌,虽然集团内部还算稳定,但美国那边的其他银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一名主管报告,“我们要引以为戒,不然这场风暴说不定也会把我们卷进去。”
“卷进去是肯定的,”冠玉坐在父亲的右手边,淡道,“关键是怎么能从这场风暴里平安地度过去。央行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
“现在这种情形,大家都在等着。”冠玉看父亲一眼,说,“在还没有新消息出来之前,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就这样吧。”凌权点头。
“那还有别的事吗?”冠玉问,急于想结束会议。他知道自己跟父亲晚上又有饭局,所以想趁中午去看看槟榔。
“还有一件。”凌权笑道,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来了。”他对儿子笑说。
冠玉不解地扬眉,门被推开,不想竟看到一身黑色套装的程雨逢从外面走进来,鬒黑的长发梳成温婉的盘头,端庄美丽。
“这是程雨逢。”凌权像介绍自己女儿似的骄傲,“从今以后将由她担任我们公司信贷部的副总裁,之前她在北美做同样的职位做了五年,相当出色。现在回国了,可以更好地发挥所长。”
雨逢温柔地笑了笑,说:
“我的经验还不是很够,所以请各位多多指教。”
冠玉相当吃惊,散会后,他拉住父亲问: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把雨逢也拉进来了?”
“什么叫我拉进来了?我本来就希望她能尽早回来工作,将来好帮你顶住半壁江山。而且她也说她现在不急着回去,想回来工作。”
“我不需要别人来帮我顶住半壁江山。”
“我知道。可有人在你身边帮你照顾你不是很好吗?你最近怎么了?这么奇怪!上次叫你回家吃饭你说你有事,现在又说这个,你是不是和雨逢吵架了?对女孩子,你哄哄她不就好了。她是知书达理的女孩,不会太计较的。正好中午,去跟她吃顿饭吧。晚上要和你林伯伯吃饭,听听消息,所以你没时间约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冠玉匆匆撂下一句,出去了。
“冠玉!”雨逢却正在会议室门口等他,笑容很清澈。
“你不是还有半年书要念吗?”冠玉问。
“你劝我去念书,就是为了让我放你自由吗?”她反问。
“雨逢,你不要这样!”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