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化作一条长线流入了女子的樱唇之间，似乎还有那滴滴的声音，粉嫩的嘴唇，娇丽的面容，即便是那一丝一毫的颤动都足以让人心动，疯狂，那一声叹息，是满足，还是郁闷，是凄伤，还是忘却！

绿草萋萋，美人莺莺，娇弱的背影，柔腻的线条，一条腿微微弓起，形成一个勾人的形状，身子向后半仰，直接面对那已经yīn沉的苍天，究竟是在诉说，还是在用身体书写那一曲挽歌，不论如何，也不能影响她丝毫的美丽！

“呼！”那一声呼吸之间，清风浮动，飘过的卷起的衣襟，是如此的柔动，一片绿叶落下，点在了女子的手心，接着又随风飘扬而去，那惊艳的颜色，即便是在这天地之间，也是难以忘怀！

在靠近也一些，白色的衣衫微动之间，流畅的颜色，却更加的温柔，仿佛这苍天大地，在这女子那纤弱的细手之间，已经融为了一体，不在是天，不在是地，只不过是来陪衬这女子那一身的颜色一般！

如此惊艳，如此百态，如此颠倒众生，诸多的如此如此，除了那狐岐山上数千年的九尾天狐小白，绝对不做第二人想！

如今的小白，不知道是忧郁，是愤懑，还是别的什么，自从见到那个鬼丫头之后，却是连一生早该叹完的气，又重新叹了一次！

终于，小白还想叹气的时候，忽然看向了林子之中，开口说道：“尘染，你怎么会忽然到这儿来？”

从林中走出了一个同样一尘不染的白衣女子，却是有着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气质，这一个人，可不就是尘染了！

“小姐……”尘染低头说道，“鬼公子……去了……”

尘染毕竟初通人言，并不是对说话很擅长，很多的时候，说话都不能够完整的表达意思，比如她这话说的，却是仿佛鬼厉去死了一般，而实际上，鬼厉只不过到了碧瑶的房中，若是不了解的人，必然被她吓到！

小白对尘染，也算是当世最了解的人了，十年相处，却是比碧瑶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更加漫长，尘染的每一个心思，她都可以了解，小白开口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说鬼厉去找碧瑶了吗？”

知道自己语言组织表达能力不优秀的尘染飞快的点了点头，表示小白这一次说的并没有错误！

“其实你对我不必使用人言，我们狐族的话语，自然可以让我明白！”小白想了想，开口说道，“不过想必我这句话也是多余的，你为了想早日和碧瑶那丫头可以顺利jiāo流，几乎就是不顾一切了！”

尘染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

“你这么努力，我却是比不上你了，这么久了，我连想要一些什么都没有明白过来！”小白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想起当年的噩梦，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三百年啊，就这么浪费了！”

“什么天lún之乐，什么亲友良朋，一夜之间不见了……”小白举起了手，又一次让线条一般的酒流入了口中！

月光下的图案，岂不是依旧如此清晰？

————————————————小白的分割线—————————————————

鬼厉推门而入，只见碧瑶坐在石台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是不知道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小姐……”开口，却不是当初熟悉的称呼……

毕竟，自己和它，和当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吧！

“呵呵，果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吗，小凡，我不是已经你说过了，我喜欢叫你小凡，至于你，还是叫我碧瑶吧！”碧瑶回过了头，一笑嫣然，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愁容不过是过水云烟，开口说道，“这样才像你我啊！”

张小凡愣了愣，刹那之间没有说出时很么话来，却是碧瑶继续开口说道：“张小凡，鬼厉，我以为对我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或许是习惯了吧，我还是喜欢也是习惯你作为张小凡的样子，你明白吗！”

“……”

沉默，张小凡沉默之下，却是悸动的内心，良久，平复了下来的他，开口说道：“好吧，碧瑶……”

这个字，说的比较古怪，说的比较艰难，说的比较尴尬，但是不论是对碧瑶还是对张小凡，这都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起码，他们彼此之间不用虚伪的开口说话，彼此信任，本来就是彼此之间最好的亲近！

“你终究也是加入了我鬼王宗呢！”碧瑶笑着对着张小凡开口说道，“十年之前，我不见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张小凡想不到碧瑶问了这么一句话，愣了愣，想到了当初的事情，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发生了很多事情，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说的完的了！”

碧瑶迟疑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想不到我的好奇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旺盛呢，只不过如今这个情况，看起来的确是不适合说这一些的事情了，小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了这句话，却是换来了良久的沉默，直到碧瑶都有一些奇怪张小凡是不是已经离开的时候，张小凡才开口！

“其实，我只是有一些担心而已……”张小凡听见这句话，苦笑着说道，“多少次，我都在梦里做到你已经回来，只不过我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担心，又不过是大梦一场，所以才……过来看看……”

碧瑶呆了呆，随后才笑道：“我倒是以为你长大了，可是想不到你还是一如既往，还是一如既往啊，呆子！”

呆子，这个十年不曾听到的词语，却是让张小凡的身子，禁不住都要颤抖了起来，连忙开口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只不过……”

碧瑶的目光直勾勾的砍了过来，只不过张小凡这个时候，却是难以说清楚每一句话了，连忙说道：“我……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说罢，飞也似的冲出了房门，关上了石室！

碧瑶看着他的样子，先是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一旦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却是禁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他，一如既往的，还是想笑啊！

而张小凡，在出去了之后，却是贴在了大门背后，看着对面的石壁，十年以来，心跳从来没有那么快，心情，也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

左右看了看，仿佛是逃跑一样没入了石洞之中，仿佛一道闪电，却是又难以诉说的安静，消失不见！

良久，在黑暗的另外一个角落，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在黑暗的边缘闪烁，那一柄紫色长剑，依旧是明亮如光！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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