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琳脚步一顿,脸上就红了,略略摇了摇头:“我没问。”
臻璇见此不由笑了起来:“原先宗瑜哥哥不还给你写信吗?现在到了京城,还写吗?”
臻琳睨了臻璇一眼,脸上羞涩,却没有扭捏,她并不打算对臻璇隐瞒,据实相告了。
程宗瑜在她们从甬州出发之前还来过一次信,大约是因为婚期近了,言语之中少了几分小心翼翼,多了一些豁达,却能看得出很是期待。
明年春天,便是从京城嫁出去,程宗瑜有关照,说是一切都不用担心,只要安心等着那一天便好。
臻琳说着又笑了起来,眉间喜悦之情让臻璇看着都跟着高兴。
臻琳拉了臻璇的手,暖声道:“我其实挺幸运的,能有这么一门彼此满意的婚事,程家上下的脾气也都知根知底的,不像大姐,两眼一抹黑,就嫁过去了。”说到这里,臻琳顿了顿,又看着臻璇,宽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七妹妹,我们素来最好,等我嫁了,你也要好好的。”
臻璇看着臻琳的目光,见她真挚,心中一暖,笑道:“我没有那么放不下,四姐姐是,二哥哥也是,就怕我想转不过来。”
臻琳见臻璇表情舒缓,并不像骗人的模样,巧笑道:“二哥哥也与你说了?我们这都是关心你呢。”
“你们一个个好好的,能委屈了我不成?”臻璇说得俏皮。
臻琳佯装生气瞪了臻璇一眼:“这就惦记着讹我们了呢。”
臻璇捂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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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喜讯(一)
今天晚了,不好意思大家。
谢谢cardcat的打赏,鞠躬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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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飘雪了。
臻璇半躺在东间的榻上,靠着一个软垫看书,屋里点了地火龙,倒是不冷。
挽墨过来添茶,臻璇喝了一口,道:“推开些窗户吧。”
挽墨有些为难,道:“小姐,外头下大雪呢,开窗子冷飕飕的。”
“开一点点,不妨事的。”臻璇没有抬头,继续看着书,“屋里闷得慌,不透透气,我喝多少水下去都不舒服。”
挽墨见此,也没法子再劝,推开窗支起一个小缝,一股子寒风钻了进来,不过并不觉得冷,反倒是中和了屋子里的暖意,感觉神清气爽。
“小姐,京城里连下雪都和我们甬州不一样呢。”挽墨透过小缝,往外头看了一眼,入目的就是白色,红漆的抄手游廊扶手上都盖了一层,一会儿就要去收拾收拾了,“这个就是鹅毛大雪吧?”
臻璇被挽墨逗笑了,指尖点着书却没有再看,去瞧挽墨,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我们那儿淅淅沥沥的,多是伴着雨的,下一整夜都不一定能积起来。偶尔有几次下得大一些,也不好打雪仗。奴婢还记得在家的时候,那雪打在身上都不会散开,痛的。”挽墨兴致勃勃,说了起来,“这边,一转眼的工夫就积起来了,打雪仗也是,就跟鹅毛一样,一点都不痛,好玩呢。”
听得臻璇笑声。挽墨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红着脸看了臻璇一眼,便垂头道:“奴婢打搅小姐看书了。小姐若没别的吩咐,奴婢退下去了。”
臻璇又笑了一会,挥手让挽墨出去了。
几个丫鬟里头,挽墨年纪小一些,xìng子也活泼,叫人喜欢。
挽琴刚出去,桃绫就进来了,福身道:“小姐。陈妈妈来了。”
陈妈妈指的是罗正安家的。
陈妈妈没有直接进东间来。在中屋坐了会。去了寒气才进来给臻璇请安。
臻璇看着面前的fù人,笑道:“桃绫,给妈妈看座。”
陈妈妈也好,高声厚家的高妈妈也好。处得一段日子,臻璇慢慢就觉得这两个都是有趣人。
陈妈妈虽然在山上看了十多年的祖坟,却不是一般的乡野fù人,她识字,为人诚恳,当年一家子又跟着六老太爷在京城里生活过,即便是那么多年物是人非,京城里的事她还是能说出一二来的。
高妈妈不识字,话也不多。却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擅长做点心,段氏、曹氏尝了都说好。
陈妈妈坐下,接了桃绫端来的茶盏,道了谢。与臻璇道:“小姐,奴婢去看了李姨娘了?”
臻璇知道陈妈妈来定是为了说这样事,问道:“李姨娘还好吧?”
“大夫瞧过了,说是伤了脚踝,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想要好透,就要好好躺上三个月。大太太在气头上,训了何姨娘两句。”陈妈妈说得简短,把事情都说完了。
臻璇听完,无奈摇了摇头。
上回从文府回来,段氏怕李姨娘知道了臻珂的事难过,特地都是避开她说话的。
连后头给臻珂送去东西,也都没让人在李姨娘跟前说漏嘴。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姨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急着去找段氏,段氏见瞒不过,安慰了几句,答应了不会不管臻珂,李姨娘才哭着回屋里去了。
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偏又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在李姨娘跟前说是臻珂嫁过来之后,何姨娘不管不顾的,才会让文家以为臻珂好欺负。
李姨娘心急,哪里会仔细去想这话对不对,就去与何姨娘理论。
何姨娘正好要从屋里出来,李姨娘一见她,站在屋子外头就还是训。
何姨娘不肯吃亏,听李姨娘张口闭口都是自己的不是,她就不高兴了,靠着门板冷冰冰地道:“姐姐这话说的,大姑nǎinǎi这事怎么能怪罪到我头上来?她是在京里出嫁的,我也是尽我所能地把她嫁过去了,回门的时候,逢年过节回来的时候,我哪一次不是招待好的?她不与我说夫家日子好坏,我怎么会知道。”
李姨娘抹着泪,道:“你怎么就没去关心过大姑nǎinǎi的日子?你若早说她在京里过得不如意,我也好早早求了太太。”
何姨娘嗤笑一声,眼底全是嘲讽:“姐姐,这话不对吧?我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关心大姑nǎinǎi在婆家如何?便是你这个亲生的姨娘,都不能跟着太太去文府,我怎么能有脸有皮地上门去?我若是去了,文家岂不是更看不上我们裴家了,越发对大姑nǎinǎi不好了。”
几句话把李姨娘给闷倒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何姨娘得理不饶人,笑着道:“姐姐担心大姑nǎinǎi我懂,可姐姐也不能听风就是雨的来说我的不是。大姑nǎinǎi是个什么xìng子姐姐不晓得?这些日子,只要大姑nǎinǎi回门的时候给我透个口风,亦或是留封信给我让我转jiāo给太太,我能不抓紧办了吗?姐姐要怪我,还不如怪自己,娘胎里没给大姑nǎinǎi揉出个强硬xìng子来。”
何姨娘前头那些话虽然不动听,但也已经让李姨娘冷静了一些。何姨娘说得句句在理,她确实不能怪何姨娘。心中正有些愧疚,却被何姨娘最后几句话说得涨红了脸。
臻珂是个什么脾气的,她这个做姨娘的怎么会不知道,一直都是软软的,在甬州的时候,那是姐妹们都好相处,段氏又疼她,这才顺顺当当长大。
到了夫家,妯娌一多,自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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