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落下了脸皮,选了几匹色彩鲜艳的锦缎给臻璇送了去。
臻璇看着那些锦缎哭笑不得,知道要是真给退回去,臻环大约要给气zhà了的,不过就是几匹布的事情,收下也就收下了。若不是颜色太过鲜亮,直接就要给臻衡做一身新衣服了。
陈姨娘也见到了那份清单,叫丫鬟去给段氏磕了一个头,自己还是没出她那屋子半步。
九月初二,臻璇头一回见到了夏家人。
郑夫人领着上一回给臻璇量身的葛婆子,边上还跟着一位没见过的老嬷嬷一块来的。
郑夫人行了礼,与李老太太和季氏道:“这是廖妈妈,是我姑母身边的老妈妈了,这一回是特地过来看看,若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她也好回去办了。”
廖妈妈问了安,接过了见面礼,笑着道:“小姐的嫁衣做得了,奴婢就瞧瞧,要有不合身的也能快些改了。”说罢,便叫葛婆子把嫁衣呈了上来。
桃绫接过,伺候着臻璇回房,一件件换上。
正红色的绢衫,外头套上绣花红袍,上头繁复的花纹一针一线紧密,虽是赶制的,却丝毫没有粗糙的感觉。凤穿牡丹用了大量的金线一点点盘出来,一眼看着就觉得贵气。
桃绫和挽琴帮臻璇穿好了,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笑着道:“好看,等把头发梳好,再带上凤冠,可了不得了。”
臻璇睨了桃绫一眼,笑道:“瞧你这张嘴。去请郑夫人和廖妈妈进来看。”
郑夫人一进来就觉得眼前一亮,上上下下一打量,与廖妈妈道:“我瞧着不错。”
“是可以。”廖妈妈上前,与臻璇告了罪,帮臻璇比划起大小来,“袖口偏大些,腋下又有些小了,虽然新娘子不用动手,但腋下宽松些总归舒服点。小姐,奴婢等会叫葛婆子再拿回去改改吧。”
季氏由杏绫扶着进来,闻言笑着道:“妈妈这般细心,不愧是郑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劳您费心了。”
“夫人客气。”廖妈妈垂手回道。
季氏又仔仔细细帮臻璇看了廖妈妈说的那两处,点了点头:“确实如妈妈说的,袖口大了,腋下小了。”
“改这么两处也不麻烦,明日就能送来。”廖妈妈应道。
季氏放心了,让臻璇换下来给葛婆子带回去,明日再送。
廖妈妈又看了看臻璇绣的盖头的进度,见大体上都完成了,夸了几句绣功,便和郑夫人一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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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备嫁(二)
这是昨天的第二更,写完都已经这个点了,累啊……
感谢书友纤纤仙的香囊和评价票,感谢书友家妮的粉红票,鞠躬感觉。
书友们的支持是96写到这个点的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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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葛婆子又来了,送上了改好的嫁衣,等臻璇换上再试了试大小确定合身之后,才笑着回去了。
庆安堂里准备着臻璇的婚事,周氏每天都要来一趟,商议着大喜那日的安排。
周氏要多留臻琼一段日子,既然臻琪的婚期要往后压,她便也把臻琼出阁的日子往后拖着,让臻璇先嫁出去。
这两日商量的是要备的酒菜,要请的客人,周氏做事仔细,宁可多费一些心思,也不能在当天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庆荣堂里这会儿最挂心的是马上要回到甬州的臻律。
大军在上个月就已经回朝了,傅家几位爷都要回来,臻律定是跟他们一起的,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臻律到家那日是初五,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被曹氏拦了,在院子里抱着先哭了一通。
马老太太晓得曹氏脾气,也没说她没了规矩,只叫臻琪去劝了。
臻璇如今轻易不出庆安堂,听说臻律到家,也只能让桃绫过去看看。
桃绫回来,笑着道:“六爷瞧着比从前壮实了不少,奴婢看他换了从前在家里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小了,回头啊肯定都要重新做。”
臻璇转转眼睛,倒是没想到,臻律的头一个变化竟然是这个。突然就想到那时臻琪说的怕上轿时臻律背不动她,这回定是不用担心了。
“六爷在大老太太屋里说乐子呢,奴婢也是听锦虹姐姐说的,一切都好。小姐放宽心些。”
臻璇点了头,继续绣盖头。
桃绫替臻璇倒了一杯茶,站在臻璇身后,几次开口都又止了。
还是臻璇先察觉到了桃绫的犹豫,轻声问:“还有什么事?”
桃绫咬咬牙,压着声,道:“傅四爷这回是求了圣上旨意回来的,要亲自送郡主去北狄,皇上已经答应了,初九那日就出发。”
臻璇垂下眼帘。没有应声。
翌日。傅三太太就带着傅四爷过来请安。
提起这事的时候。傅三太太直摇头:“我也不能说他什么,到底是兄妹情深,拦也拦不住的。孩子一个个都大了,都是倔脾气。凌遥是。一声不吭地就偷了玉佩去了行宫,老四也是,都没跟我们商量就去求了圣旨。”
马老太太劝了几句:“三太太也说了,都是刚刚长大的孩子,一门心思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臻律不就是那样,说去就要去。”
傅三太太抿了抿唇,面上带了几分尴尬和不安,道:“北狄人最恨的就是我们傅家。从老将军开始,我们杀的北狄人数都数不过来。光这一次,老四一箭shè得那大将军重伤,到最后伤重身亡才有了北狄的内乱。他们恨着我们呢!”
曹氏脸上笑容一僵,抬眼去看傅三太太。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
马老太太却仿若没有察觉到一般,喝着茶,道:“打仗嘛,总归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
等送走了傅三太太,马老太太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曹氏,宽解了一句:“事到如今你能如何?战时,把心吊在嗓子里的日子你都过过来了,这会儿就撑不住了吗?”
曹氏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回去,站起来福身道:“老太太,媳fù省的。”
马老太太一把抓住曹氏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松开:“若有万一,这都是命。”
战时且没有退婚,怎么可能在停战之后仅仅因为傅四爷此行的危机重重就打了退堂鼓?传出去,裴家还怎么抬头做人。
这些事,臻璇不知道。
她只听说傅四爷和臻琪在一块说了一会话,等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红着眼眶一副哭过的模样。
那一日说起战事时眼中闪着炙热火焰的少年,亦是有血有泪的。
九月初九重阳节。
整个甬州都有一些低落,清晨时分,傅家的马车前后三辆,驶过城中大街。
傅四爷骑马在前,面无表情,全然不似那年出征时的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