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不曾跟定国公有过于亲密的来往,以前她还觉得这事儿还挺好,现在才察觉自己简直是蠢透了。当初表哥那yù言又止的神情,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祸事临头,才知道多一个有力的支持者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纵然现在定国公府偏向于靖王,但是董婉毕竟才是定国公的亲女儿不是吗?
亲生跟隔房的侄女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事儿也怪不得你。”姬夫晏自己也知道内宅的事情上他远远做不到靖王的干净利落,嫁给他的女人,又是生育了子嗣的,总有几分情分在里面,他是真没办法挥之即来呼之既去。可是现在回头看看,其实若是当初他就能端正态度,也许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些事情本就是我来处置的,是我自己没做好连累了你,幸好现在还不晚。”夏冰玉笑了,“你休息吧,我去准备下,也该进宫了。我想着我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请罪,皇后娘娘管辖后宫,内廷府与之关联甚深,我爹这样的举止对皇后娘娘也实属不敬,去请罪总归是没错的。”
姬夫晏拉住夏冰玉的手,语带苦涩,“委屈你了。”
“不委屈,这叫什么委屈。你好好的,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不用让岳姨娘过来了,彭侧妃清修这么久向来以个人孤单的很,让岳姨娘给她做个伴吧。”好好的把人供起来,难不成姬亓玉还能找上门来质问他冷落自己的姨娘不成。那岳水青想来也不敢闹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的来历,以前……总有那么几分牵念在里面,可现在还是让它断了吧。
夏冰玉倒是没有跟以前一样劝两句表达自己大度,想了想便说道:“这样也好,毕竟那岳水青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而且跟靖王府也有联络供起来也好。这次选秀我会跟母妃说留意几个出身好xìng子好的送到府里来。”走一个岳水青,她自然会给他补上别的美人儿,男人身边*美妾总是不能少的。
“那也不用了。”女人多了是非多,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应付那么多的是非。
夏冰玉只是笑了笑,选秀年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为了表达情谊,也会给王爷们送几个美人进府,躲也躲不掉的,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面子上更好看些。
“岳姨娘要送到彭侧妃那边去,那府里剩下的妾室王爷想要哪个过来,妾身去安排。”
“不用了,我自己静静,你去吧。”他现在一点都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清净,他需要好好的静静,好好的思考。
夏冰玉瞧着姬夫晏却是很疲累也没继续强求,扶着他躺下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地脚步声渐渐走远,落帘的声音也几不可闻,姬夫晏凝视着头顶上翠绿翠绿的枝蔓,层层叠叠,相互缠绕,就如同他此时的心绪,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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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进宫请罪的事情,徽瑜是第二天才得到消息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好久没说话。
这次夏冰玉这事情办的漂亮,出错的是她的娘家,连累的是她的夫君,她出面请罪,当真是最合适不过。
她居然还去了凤栖宫,这不得不让徽瑜感慨,女主振奋起来的行动力还是很可观的。
“……事情已经妥当了,乌大掌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齐少爷做出来的东西果然是别具一格,还特意烧了一窑一整套的瓷器给王爷过目。”雪琪说这话的时候头垂的低低的,压根不敢看王爷的脸色。
“还给王府烧了?”徽瑜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她就特别喜欢有特色的瓷器,不用的话放在那里看着也赏心悦目,“送进来了没有?”
看着徽瑜雀跃的神色,姬亓玉努力保持自己的风度,但是……当那一堆堆的瓷器送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黑了。
徽瑜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五彩、斗彩、珐琅彩、粉彩五色斑斓,多彩绚丽,器形多样的那么一堆件件都是精品的瓷器摆在面前,纵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也看傻了眼。尤其是里面居然还有素三彩,古玩行有句老话,三彩加红,价值连城,就是因为这个品种非常罕见的缘故。
知道齐启有些本事,但是没想到他会亲自烧窑出来这样出彩的东西。
烧窑是个技术活,在这个没有温度计的时空,烧窑的温度全靠经验,没有真本事是真的玩不来的。
忽然之间,徽瑜眼前一亮,提裙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细颈长瓶的美人瓶,上面画的居然是她!
手一抖,差点摔到地上,她这次感觉到头疼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手里的美人瓶就被人几乎是用夺的力量拿走了。
姬亓玉黑着脸看着美人瓶上画着的美人,形神具备,神韵暗藏,画人最难的便是画出一个人的风韵,可是这瓶子上的图案,将徽瑜的美简直是雕刻的淋漓尽致。
窗前一束梅,美人倚窗,素手抬颌,静静凝视,脖颈间优美的曲线简直令人移不开眼睛。
姬亓玉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讨人欢心这方面,这个齐启简直就是想让人把他搓碎了,揉烂了,扔进狗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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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他赌不起
第三百六十二章:他赌不起
从年初战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凯旋而归肃王将军功公正的给了靖王,再后来就出了内廷府的事儿,这大半年折腾来折腾去的,中间还有两位王妃生了孩子,又有选秀热火朝天,热闹中夹着争端,一晃眼的功夫中秋又要到了。
瓷器供应商这事儿最后还是齐启技高一筹,最终帮邬成喆拿下了这个皇商的名额,如今齐启在邬成喆那里可真是个珍珠宝贝,买了大宅子,送了田产铺子,又挑选了好些的奴才婢女伺候着,因为这一役,齐启名声大震,在瓷器这一块闯出了自己的一条路。好多人都眼红邬成喆,怎么他就慧眼识珠的把齐启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才给捞到手的,这握在手里就是源源不断的银子啊。
而此时,被人羡慕的邬成喆大会长,正哭丧着脸眼角挑着青筋,起伏着胸膛立在新买的宅子大厅里,好像撸袖子揍人的冲动。
当他知道齐启送了一堆的瓷器进靖王府的时候没吃惊,他知道齐启能来他这里这事儿靖王妃虽然未出面,但是肯定是有关联的,他还不傻不至于连这个都闻不出来。但是,那堆瓷器里居然还有美人瓶,美人瓶也就算了,古来多有文人雅士爱烧这个,大多上面画的女子都是自己心仪之人,用来示爱表达心意的。
可是,TMD你怎么就能画了王妃的画像上去,这不是作死吗?
你自己找死,别拉着他给他垫背啊。
靖王那个人,将靖王妃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成亲这么多年了,便是一朵花儿也该看厌了,换个色儿新鲜新鲜。可是靖王就是眼皮都不眨的,送进府里的美人都在后院冷着呢。
洁癖?呵呵,男人谁还不懂男人,多洗上几遍不就干净了吗?
不过是个借口,那都是给后院的长舌fù看的,不就是不想靖王妃被人指点善妒吗?
可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成了pào灰呢?
乌大会长委屈啊,委屈就要讨个公道啊。
可齐启在画瓷画,他得等着!
得,现在这位是大爷,他就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