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私下里,他就开始寻找人证,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日太子祭拜叛王一事,确实被附近的村民看见了,于是他便将证人护送入京,准备作为指正太子的重要利器。
事关储君一事,作为泰亲王客卿的季凌枫,自然也是上心无比,于是就见他,轻说说到:
“若这次真能因此说服陛下废储另立,侯爷当居首功,只是太子那边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证人我看还是派亲王府侍卫,亲自护送进京才更稳妥,也可免了侯爷诸多麻烦,您看这样可好。”
周显泰闻听这话,赞许的看了季凌枫一眼,很满意他的这种做法。
别看钱铭如今依附于周显泰,可对方就是只老狐狸,揽功邀宠的事情,一向不落人后,而且和周显泰之间,也是相互提防。
就像这次人证一事,其实周显泰,已经不止一次,暗示钱铭,希望能亲自接手这些人证。
可钱铭为了在明帝面前,占了首功,并且在周显泰这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仍旧是迟迟不肯松口,因此对于钱铭,周显泰是又气又恨,却又舍不得不用对方。
而这一次,季凌枫又旧事从提,希望接手人证,但钱铭听完,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季公子能文能武,这亲王府的侍卫,向来也是由你指挥,泰王信任您,但恕本候直言,我可是信不过你的,想那上次扬州一事,便是季公子说,叫我的女儿一同前往,干扰御王,结果本候虽然不放心,可为了大局也是应允了,可结果又是如何。”
说到这里时,钱铭显然有些激动,竟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季凌枫,满眼愤慨的说道:
“当初离开京师时,季公子可是和我保证过,会让璎珞不伤分毫,可现在我的女儿却死了,就连六皇子,险些都搭进去,将人证jiāo由你手上,季凌枫就凭你的能力,还是别说出这种大话,惹本候笑话了。”
被人当众质疑办事能力,一向十分自负的季凌枫,当即也忍不住了。
“侯爷这话就错了,扬州一行,若非远宁县主,xìng格乖张,擅自行动,任意树敌,招惹那萧瑾萱,怎会惹来今日的杀身之祸,说到底您的女儿会落个身死异乡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怎能怨到我的头上。
一说到扬州的事情,其实季凌枫心里,也憋着火呢,当初要不是钱璎珞,妒忌成魔,偏要去招惹萧瑾萱,哪里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而最开始,虽然季凌枫也帮衬着钱璎珞,一同对付过萧瑾萱,但当他意识到,招惹的不是只白兔,而是只吃ròu喝血的狐狸时,他便立即就想收手,可那会却早就为时已晚了。
每每一想到,自己最终会败在个女子的手上,季凌枫就有气又恼,但内心又忍不住,佩服不已。
可是钱铭闻听这话,当即火气更大了。
“季凌枫,明明是你办事不利,斗不过睿王,如今却拿个女子说事,那萧瑾萱本候也调查过了,不过是萧恒的一个庶女,可你却将扬州失利一事,全归到这么个小丫头的身上,你一个七尺男儿,竟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个女人,难道这话你说出来,就不觉得脸红吗。”
坐在上首的周显泰,这会已经将眉头皱了起来,这怀安候与季凌枫,都是他最倚重的人,所以这两人相争不和,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好了,侯爷,凌枫,你二人都少说两句,扬州之事已经过去,侯爷痛失爱女的心情,本殿下都能理解,但凌枫辅佐我多年,他的能力,我也是信的过的,而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争吵这些早无意义的往事,如何将太子扳下台,才是我们眼前最首要的事情。”
说道这,周显泰看了怀安候一眼,眼中闪过不甘之色。
“至于说人证一事,侯爷的手段,本殿下也放心的很,那便听侯爷的,如何安置证人,我就不chā手了。”
周显泰出言调解,季凌枫与钱铭两人,自然是不在争吵下去了。
而且听闻泰亲王,不在相争人证,原本还满脸悲愤的怀安候,眼中精光闪过,面容也恢复如常了。
没错,钱璎珞确实是怀安候,唯一的嫡出孩子,而且生母还是公主,但无论钱璎珞出身多高贵,也不过是个女儿摆了。
而钱铭如今,有三女五子,因此钱璎珞的死,其实并没让他有多伤心yù死,而钱铭刚刚提起已逝的女儿,不过是借此来堵周显泰的嘴,让对方在难开口,管他相要人证摆了。
眼见自己这出悲情戏,效果不错,但钱铭如今依附周显泰,虽然想留有后手,体现自己的价值,但也不愿将这位二皇子,真的给得罪了。
因此,就在他起身,准备和季凌枫客套几句,以此缓和下彼此的气氛,不至于真的闹僵下去时。
忽然,钱铭的贴身随从,竟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云鸿少爷传信来了,说公主殿下,在观音院受伤严重,xìng命垂危,怕是就要不行了。”
第113章 :将计就计
一队约有十人的轻骑,速度极快的疾驰在,长平城外的官道上,向着观音院所在处赶去。
而这队人马,位于最前端的,自然是怀安候钱铭了,而在他的身边,季凌枫竟也骑着雪白骏马,同行而往。
立于马背上,怀安候扭头看了眼,从泰亲王府出来后,就不发一语的季凌枫,他不禁嘲讽的哼了一声。
“我说季公子,既然你我二人,互相看着都彼此厌恶,你何苦还偏要随本候同往,别忘了今年十月,就是三年一次的科考了,我看你就该继续窝在王府内,埋头苦读,省的到时名落孙山,被王爷厌弃,到时被扫地出门,你可别说本候没提醒过你。”
闻听这话,季凌枫也不恼火,他出身不高,比不得怀安候这些世家中人,成年后,就可世袭爵位,而他若想获得权势,就要比之旁人,更加的努力,一步步从最底层,开始往上爬。
所以三年一次的科考,就成了寒门子弟,最好的机会,季凌枫自然也不会错过。
因此从扬州一回来后,他将手上的事情jiāo待清楚,就立即禀明周显泰,便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而这次,若非怀安候抓到太子把柄,事关储位之争,周显泰也不会惊动与他,共商大策。
所以京师数月来的诸事,季凌枫也是这几日才慢慢获知,而其中萧瑾萱已来长平这件事,是他最为震惊在意的。
主要还是在扬州时,对方的表现给季凌枫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因此几乎是他从新接手,王府内外情报开始,他便命人留意萧瑾萱的动向。
所以季凌枫十分清楚,萧瑾萱如今就在观音院,而适才华阳重危的消息,也传出自观音院,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总觉得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些。
这边怀安候,正为证人一事,成为如今筹码最高的人,而下一刻,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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