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事先离开了,命我把这个jiāo给姑娘,请姑娘务必赴约。”棺材脸说着递来一张花笺。
阿依刚接过来,棺材脸便飞纵而去,几个起落消失在眼前。她愕然,眉角抽抽地低头看去,龙飞凤舞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妄肆意:申时二刻,悦然楼见。
这个人到底有多自信,或者说是不是少根筋,像赴陌生人还是杀人狂的邀约这种事傻瓜也不会去做吧!
忽然想到那一夜,若那日子时她去了西角门又会发生什么呢?
秀眉微皱,忽然背上一痛,小石子咕噜噜落地,她一愣,回过头,只见秦无瑕正手拿幂蓠站在她身后,不善地看着她。
“二姑娘……”貌似她被二姑娘扔小石头了。
“真讨厌!”秦无瑕冷冷地瞪着她,说。
“啊?”阿依一愣。
“我说你很讨厌,一个爹娘不明的野丫头,凭什么受到父亲的宠爱,你只不过会背几卷书,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天装出一脸清高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你不过是个奴才,识相点现在就给本姑娘跪下磕头求本姑娘饶了你,若是下次我再看你接近父亲,我一定撕烂你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第三十五章 夜袭谈jiāo易
更新时间2014-6-26 19:34:58 字数:2051
“还不给本姑娘跪下求饶!”秦无瑕长眉倒竖,厉喝道。
正当阿依不知所措,搞不清这位大小姐发什么神经时,温柔的嗓音潺潺暖泉般从不远处传来:“小妹,你在做什么?”秦无忧蛾眉微皱,逶迤走来。
“嗬,无忧姐姐你又来充悲天悯人的观世音菩萨了?”秦无瑕眸色一沉,回身看着秦无忧的脸,冷笑道,“瞧这一脸慈悲相还真是圣洁,为了讨父亲欢心装乖扮巧,老实说你的这副嘴脸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心里明明也在不满却阻止我教训她,像你这么虚伪的人,我最讨厌了!”她愤愤地说完,怫然离去。
阿依再一次惊愕于秦泊南的受欢迎度,连女儿也会为了他争风吃醋,不过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小孩子争宠的心情。
秦无忧无奈轻叹,顿了顿,温和地笑道:
“让你见笑了,无瑕和你同龄,却还像个小孩子。父亲很疼她,不单是我,即使母亲姨娘和父亲说话时她也会闹别扭,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大姑娘言重了,我只是一个下人,无论二姑娘怎么做都不要紧的。”阿依谦卑地说,虽然自进入百仁堂她的身份多少有点不明确,可她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秦无忧伤脑筋地叹了口气:“我会禀明母亲好好管束她,她的xìng子太直,在家里怎样都好,若是出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就糟糕了。”
阿依看得出她是真关心妹妹,虽然刚刚被妹妹当众指着鼻子骂,该说她太好心还是xìng子软弱呢,不过毋庸置疑秦无忧是个温柔无害的姑娘,不禁道:“大姑娘不必担心,二姑娘是伯府千金,不会吃亏的。”
“千金?”秦无忧一愣,掩唇而笑,“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们家在帝都的地位是很尴尬的,秦家虽巨富,说到底不过是卖yào看病的,圣上一道圣旨封父亲一个爵位,日子没有任何改变,却硬被纳入贵族圈里,高不成低不行,别人奉承不对踩一脚又不敢,我们不自在,那些人的滋味同样难受,所以我们必须本分。”
阿依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忍不住开始认真打量秦无忧,这一个清秀却不怎么起眼的小姑娘竟会有这般见识,懂得低调做人的道理。
三更天。
悦然楼邀约自然不会去赴,阿依现在正在yào堂里加班加点地赶工。
经过研yào组和煎yào组两套训练,她现在已经三级跳“毕业”成为芳怜的助手,正式踏上制yào之路。芳怜一点不客气地把她当驴使,今晚自己回伯府去,独留她在yào堂灰头土脸地配制麻醉散。麻醉散是猎户们进山时必备yào品,用来防备大型野兽的袭击,一包麻醉散可以迷倒一只大虫,是百仁堂畅销的yào品之一。
阿依蒙住口鼻一刻不停地配yào,一百包明日辰时前必须全部完工,有时候她觉得芳怜简直是恶鬼。
又包好一包,她扭扭脖子,摘下口罩去屋后用小泥炉烧了水,捧着茶碗一边小口喝一边走回来。脚刚踏进门里,只觉一股风直冲而来,yào堂正门竟然大敞,之前明明一直紧闭着。再移动目光,一抹紫色身影大喇喇地坐在灯影里把她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全身在这一秒下意识进入完全紧绷的“备战”状态,加速流动的血液非但没有让她觉得炽热,反而陷入了身处雪山冰洞般的寒冷。
墨砚翘着二郎腿闲适地坐在凳子上,并不优雅的姿态却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华美贵气,就连凌乱的yào堂与老旧的装潢也因为他的突然出现瞬间变得典雅起来。他手里捏了一块黄芪,借着灯光看得专注,好像上面开花了似的。
阿依强忍住尖叫,因为她觉得若是叫出来说不定会被扭断脖子,吞了吞口水,他在研究黄芪,也许并未发现她的存在,这样安慰着自己,她悄悄后退半步,转身……
嗖!
一块黄芪很痛地打在她身上,她还来不及恼火他浪费yào材,便觉脚如生了根半点动弹不得。
墨砚好整以暇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又拭净桌面,才单手托腮懒洋洋地望着她的背,问:“下午时怎么没来?”
“陌生人莫名其妙地邀你出去你会去?”阿依难得火大地用鄙视他智商的语气说。
“那要看邀约的人是谁,我邀你你不来,不幸的只会是你。”他眉一扬,答。
阿依的脸刷地绿了!
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地让人火大?
墨砚看着她微颤的背,想了想,一颗石子自圆润的指尖弹出,剧痛过后,阿依重获自由,她揉着痛处窝火地回过身,很明智地没有逃走。
墨砚显然很满意她的识时务,漫不经心地想了想:“你叫……秦泊南给你取了个什么蠢名字来着?”
额角青筋狂跳,这人果然让人火大!
“解颐……”她从牙缝里不甘不愿地挤出一句。
“哦。”墨砚看着她的脸,认同地点头,“这个名字的确很适合你的脸……”
“……墨大人,你深更半夜私闯民居,到底想做什么?”阿依眉角抽搐地问。
楠木匣子被摆上桌面,墨砚打开盒盖,金灿灿的光芒比阳光还要璀璨,差点亮瞎人眼,阿依惊愕地张大嘴巴,望着那一匣黄金。
墨砚很满意她这样的表情,淡而自信地说:
“你在秦府说白了不过是个下人,将来最好的情形也不过是在外边寻个小门小户的男人嫁了,每日为柴米油盐发愁。可只要你为我做事,我能保证你每天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到了那时这些金子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得到的会是这些的千倍万倍。你放心,我不是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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