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喘疾发作了,救得及时。已经不要紧了。”阿依点点头回答。
景澄却望向她通红仿佛还残留着指印的脸颊,她本就雪白。让那通红的印子更明显了,蹙眉:
“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阿依微怔,摸了摸脸颊,老实回答:“墨大人刚刚掐我。”
景澄望了一眼气定神闲毫无愧疚的墨砚。无语地轻叹口气:
“阿砚,你也该有点分寸,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她马上就要变成你夫人了,你怎么还总是欺负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再这个样子,小心她跑掉,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三公子你放心。她是跑不掉的。”墨砚一脸自负笃定地说。
“……”景澄和林康哑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禁开始有点担心起阿依的婚后生活来了。秦泊南的这个推波助澜真的是对的吗?
公孙柔又一次被人当成空气无视掉了,她低垂着头,被损害的自尊心在熊熊燃烧,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猛然划过一抹凌厉的yīn狠!
晚饭后。
林康和景澄自然是各自离去了,公孙柔婉转地对墨砚说想请墨砚送她回去,也不知道墨砚是没听懂还是在装作听不懂。连阿依这样脑袋一条筋的都听懂了。公孙柔又一次被无视了,咬着朱唇含着委屈与怨怒转身上了公孙府的马车。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走吧。”墨砚说着转身,向灯火通明的东大街走去。
“嗳?墨大人,要走回去?”阿依微怔,急忙跟上他,一叠声地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墨砚一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地反问。
“墨大人的马车呢?”
“回去了。”
回去了……
“那雪狮呢?”
“在家里。”
在家里……
“墨大人什么都没有,干吗还说要送我,明明请三公子用马车送我会更快。”
嘭!
墨砚猛然回过身,倏然逼近,阿依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脊背正好撞在身侧的围墙上,紧接着墨砚一掌重重地拍在她头顶上方的围墙上,英俊的脸逼近,一股撩拨人心跳的蔷薇香气诱人地扑过来!
他用一双漆黑如深潭仿佛只要对上便会完全陷落无法自拔的眸子牢牢地锁视住她,在她恐慌的小麋鹿般的眼神里拾起她胸前的一缕长发,轻慢地上下摩挲着,近在咫尺地望着她,嫣红的嘴唇鲜艳地勾起,嗓音幽然低沉恍若陈年女儿酿,似笑非笑地问:
“怎么,和我走回去让你觉得很委屈吗?”
“……”略略迷蒙的阿依在他这句话刚落下时只觉得脊背一寒,忽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总觉得自己如果点头他一定会上来咬断她的脖子,慌张地吞了吞口水,连忙摇摇头。
墨砚满意了,放开她了,带着胜利的喜悦转身,悠然自在地道:“走吧、”
阿依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往济世伯府走。
两人走了一段路,墨砚忽然将眸光落在她背着的yào箱上,问:
“干吗自己背着yào箱,不重吗?”
“我喜欢自己背yào箱。”
这个答案还真是任xìng,墨砚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幼年时母亲曾经教育他们四兄弟的一句话,和女孩子在一起时一定要用替女孩子拿包来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同行时让女孩子自己拿包的男人最差劲了,虽然他一直觉得墨夫人这话说的很没道理……
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冲着阿依生硬地伸出手去。
☆、第三百八三章 阿依VS墨砚
阿依一愣,狐疑地问:
“墨大人,你做什么?”
“yào箱!我帮你背!”墨砚偏过头去,硬邦邦地说。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生硬,让人很难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阿依呆了一呆才明白过来,惊愕墨大人突然这是怎么了之余,急忙摇摇头说:
“不用了,我自己背就可以了。”
冰冷的寒凉的比暴风雪还要刺骨的眼神直直地瞪过来,让阿依小心肝一颤,在他可怕的眼神下吞了吞口水,乖乖地拿下挎在身上的yào箱递给他。
墨砚满意了,神采飞扬地接过去背在身上,阿依觉得他一身华贵的云锦长袍却背着一个大yào箱,看起来怪怪的有点滑稽。显然墨砚自己也觉得了,有些别扭,不过勉强忍住了,和阿依肩并肩向远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墨砚突然开口问:
“你要回济世伯府吗?”
“嗯,是。”走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那之前你到底是打算要去哪里啊,阿依在心里腹诽。
墨砚沉思了片刻,有些腼腆,却又极力掩盖住这些腼腆,扬着下巴对阿依说:
“我说不然你干脆找个时间搬来护国候府吧。”
“嗳?”阿依愕然地瞪大眼睛。
这反应对于他来说有点强烈了,以至于让墨砚掩盖下去的那一丝腼腆更多地泛了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目视前方,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反正婚约已经定了。不如你提前搬过来,我给你准备一个院子居住,等到成亲的时候就在护国候府里出阁,让轿子在护国候府走一圈也是一样的。”
阿依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别过头去,压抑下内心的不悦,淡声道:
“墨大人。别说的我好像是无家可归的人一样。”
她这样虽然语气没有异常但明显是在对抗他的话让墨砚心里又窝起了一股火,皱眉看着她。不高兴地道:
“无家可归?你该不会真把济世伯府当成是你的家吧,就算以前你是丫鬟时,那济世伯府也不是你的家,那是你主子的家。对于你只是一个能够暂时收留你的住处。那个时候尚且如此,更何况你现在只不过是百仁堂的一个弟子,暂时寄居在济世伯府罢了。竟然把那种地方当成是家的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是说济世伯府里其实有你留恋的东西,亦或是某个人让你恋恋不舍,心一直舍不得离开,所以身子也不舍得离开?”
说到这里,他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话音刚落,阿依已经yīn沉下脸色。一扫往日的懵懂娇憨,她用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漆黑得没有一丝光芒地冷冷地看着他,朱红的唇角冷峻地抿起。yīn森冷郁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恍若罩了一层寒霜般散发着滞血的冰冷。低沉的嗓音挟带了刺骨的风霜,她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