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阿狗。”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全然不复方才的温和。江孟真虽然胆大妄为,敢做许多旁人不敢的事。
但在情的方面,他一点经验也没有。兴许这世间最强势的男人,对上真正喜欢的女人总是束手无策的。
而且她还那么年轻,他不过是个嫁过人的老男人。在那一瞬间,江孟真竟感觉到了几分自卑,他的贝齿咬住下唇,搁在墙上用来禁锢郝澄的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郝澄见状,便乘机推了他一把,顺利地从墙角脱身。
江孟真似乎是真的被伤到了一般,明明有姿势上的优势,他还是很轻易地被她挣脱开。
而且她方才推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用力,对方便接连着倒退了两步,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这巷子很窄,窄到江孟真倒退两步背部便贴到另一面墙上。郝澄并没有像江孟真以为的那样趁机跑掉,而是换了个姿势,用双手搁在对方的腰身两侧,牢牢地把人固定在墙上。
她的个子比江孟真要高,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么圈着他,更是毫无违和感。
把人壁咚到墙上的感觉确实很爽,也难怪她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男主角喜欢这么做。
郝澄心中暗爽,面上却很严肃。
看到江孟真有些呆楞的模样,她心下又柔软几分。
江孟真显然还是没有从冲击中反应过来,她又接着问:“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男人眼神被点亮了几分,应到:“江孟真,我真的是叫这个,没有骗你。”
“你可有过婚配?莫要骗我。”
江孟真乖顺答到:“曾经有过一个,不过她几年前便死了,这几年我始终只一人。”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不介意这些的,他紧紧抿些唇,原本想着卷起衣袖,让对方看见他右边肩膀上,象征着男子贞洁的凤蝶。
但郝澄现在的态度她琢磨不透,又担心给她看了又受到羞辱,唇抿得越发紧,最终什么也没说。
江孟真不过二十八岁而已,还很年轻。书生的壳子虽然才十八但她上辈子和江孟真差不多年纪,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他老。
她只担心江孟真脚踏两条船,名义上还是人家夫郎。
晋朝人口不多,还是很鼓励寡夫再嫁,江孟真有没有过妻主不重要他现在没有,对郝澄来说就够了。
她倒不是很讨厌江孟真,只是这个世界婚姻关系毕竟不同于现代,有了关系,处不来,也不是说断就能断,她作为女子是得对人家一生负起责任来的。
她本来就需要慎重,也不喜欢别人这么逼自己,偏偏江孟真一步步逼她,强势得实在让她不喜。
“如果和我在一起,你能保证你的身份和你曾经的妻家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江孟真眼睛更亮了,定定地看着她:“我保证!”
郝澄温声道:“你知道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吗?”
江孟真下意识摇摇头:“不知道。”他的前任妻主给他的只有羞辱,在郝澄之前他未曾动过心,接触到的妻夫也多是政治联姻,那些人之间只有利益。
他又怎么会知道男女之间如何相处,只能依着自己xìng格来试探,一步步前进前进再前进!
真是,郝澄这会气也消了:“既然不会,那就要学,你总是这样逼我,我自然是不开心的。”
江孟真呆楞无害的样子实在可爱,她动手撩起男人滑落的一缕发丝,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它捋到男人白玉一般的耳朵后面。
江孟真的身体都紧张得僵了起来,郝澄心下微动,紧接着又轻轻地抬起对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在那柔软温热的唇瓣印上来的时候,江孟真引以为傲的聪明脑瓜子,瞬间一片空白。
第32章
江孟真在接吻方面俨然是新手,面对郝澄的突然袭击,他很生涩地回应。
起先只是浅尝辄止一般,只不过蜻蜓点水的一吻。但试探后,两个人的唇瓣便贴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郝澄的舌头撬开对方的牙关,还差点被他咬到,在一个长时间的吻之后,郝澄连忙松开江孟真的嘴唇,以便后者顺利地呼吸新鲜空气。
方才江孟真被她亲得都快缺氧了,可还不松口,还好发现的及时,否则他怕是要成为,这明州城第一个因为接吻缺氧窒息而死的人。
郝澄没好气地捶了他后背一下:“笨蛋,方才怎么不换气?!”
江孟真喘着粗气,等平复下来,才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道:“方才忘了。”
毕竟是头一回,他虽然学的快,但到底比不上郝澄,基本都是靠她带的。
他的视线凝聚在郝澄的嘴唇上,粉色的唇瓣因为津液的滋润显得格外水润,而且还微微泛着肿:“可方才觉得你很熟练的样子。”
他没记错的话,郝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给她锻炼吻技,那接吻的那些知识,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咳咳,我见人亲过,天赋高,自然学得好。总之我这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做过这件事。”上辈子她确实和人jiāo往接吻过,但这辈子,她这副躯壳确确实实这和江孟真有过亲密的接触。
书生原本倒是有个村花做相好,不过对方是个精明的,书生又恪守礼教,两个人又发乎情止乎礼,做的最不纯洁的事情,也就是拉拉小手拥抱一下。莫说是热吻了,蜻蜓点水的亲一下额头都没有。
她这说的是实话,对视着江孟真的时候也丝毫不显得心虚。后者被她热烈的目光注视着,片刻后便侧过头去。
两个人很快地从小巷子里离开,江孟真又重新拾起来锥帽给戴上。从亲吻的激中回过神来,他的理智和逻辑也很快上线回笼:“既然你方才说不喜欢我,为什么还突然对我做出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