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擎天被用完就丢,也没在意,走到外边的小阳台抽烟。
晚餐时,傅染殷勤地帮邵母摆碗筷,整的跟个贤惠的小媳fù似的。其实只有她和邵擎天两个人时,菜是邵擎天做,碗是邵擎天洗。
邵母笑问:“小染今年六月就二十了吧。听邵擎天说你们六月打算去领证,家里怎么说?会不会舍不得?虽说我们家现在简陋,但婚礼绝不会委屈你,礼服金饰酒宴我得和你父母好好研究。豪华婚礼可能给不了你,但绝对会在细节处精益求精。”
“……阿姨,我和邵擎天就打算领个证。”傅染低声道,她家里还不知道邵擎天。
邵母脸色一变,貌似不满。
邵擎天握着傅染的手,低声道:“听妈的,婚礼得办,我娶你是光明正大,到时候在白洲办一场大的,再去w大请你学校同学老师吃一顿。”
“小染,结婚不是小事。如果你家里不同意,就先不要冲动结婚。”邵母脸凛着,严肃道,“我和擎天虽今日不同往日,但规矩和礼数还在,绝没有私自苟合这种事。”
“同意的,我家里同意,等过一阵子我约我父母和阿姨见一面。”傅染见邵母言语不满,带着淡淡的责备她不懂规矩,连忙顺着邵母的话头说。
邵母的脸色微霁。
在邵擎天调和下,桌上的气氛渐渐好转,傅染马上掌握主动权,和邵母你侬我侬。
“小染还叫阿姨呢,以后能慢慢改口了。不急,咱们慢慢来,你和擎天结婚后,我会把你当亲女儿对待。”邵母询问过傅染对婚礼的期许后,含笑温和道。
傅染微抿唇,瞥了眼阳台上打电话的邵擎天,他的背影宽阔厚实,每一份肌理都带有浓重的男人味,踏实稳重。
垂首,傅染低声叫了声,妈。
邵母没想到傅染如此乖巧,笑着拍了拍傅染的手背,起身走进自己卧室,再出来时手捧着一个精致锦盒。
“小染,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邵母的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神秘。
第96章 极品老坑玻璃种
傅染被邵母神秘的神情感染,心跟着提到嗓子眼,视线一瞬不转地停留在那只珍贵的金丝楠盒子上。
邵母打开盒子那瞬间,时间静止,傅染感觉整个客厅都亮了几分。
“小染,这是老坑极品玻璃种翡翠手镯,前几年邵云芯打算给你的那手镯只是糯米种,我这个玻璃种比她那个好,高两个档次。”邵母把极品手镯拿出来,套进傅染纤白的右腕间。
傅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邵母说是放下了,但其实还是在意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做如此对比。
“好看吧,小染你的手又小又白,戴这个真好看。”邵母含笑打量。
“真的好好看。”傅染惊喜地望向邵母,眸色亮晶晶的。她把玩着右腕上的玻璃种手镯,越看越喜欢,玻璃种手镯的颗粒极细,ròu眼看过去带着淡淡的荧光,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在灯光下呈极其纯正的透明色。
在老坑玻璃种手镯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那一截皓腕跟和田暖玉似的。
傅染正把玩得爱不释手,邵母就把手镯从傅染手腕上褪下来,笑道:“今天先给你看看,等你和擎天结婚那天再正式送给你。”
傅染点头,看着邵母将老坑玻璃种翡翠收进金丝楠木盒子里。
“小染,当初我和擎天离开霍家时什么都没拿,但这只手镯是我外婆在我十八岁那年送我的,独属于我的。我外婆那么多孙女外孙女,她就独独私下里送给我,这只手镯对我有特殊意义。我一直留着,再苦再难都没卖过。这手镯不仅质地好无瑕疵,还历史悠久,曾被宋朝孝惠皇后佩戴过,史记可考,它的价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你以后要代代传下去,千万不能卖知道吗?”
傅染听训般连连点头,邵母将金丝楠木盒子又重新收进卧室。
傅染看着空dàngdàng的手腕,心底不知怎么的泛起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初五傅染在邵家用过晚餐就回家了,初六下午邵擎天向陆言借了车,带傅染和邵母去南华村看施工项目。
站在最高的一处山头俯瞰整个南华,邵擎天将长臂分别搭在傅染和邵母肩膀上,右腕上的手表品味非凡。
他宏展未来,温淡的嗓音饱含自信:“等以后南华的绿化都到位后,我就在这儿给您两位建一个大别墅,院里种满树和花,还装上秋千,挖一个池塘,建一座小桥,塘里种满鱼,你们想要的我都给弄到,你们可以随心所yù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啊,妈,到时候我们可以跳舞唱歌,还可以计划养条狗,给每朵花每棵树都取上名字……”傅染朝邵母莞尔笑道。
“小染会画画吗?到时候妈教你,妈还会京剧,到时候都教你……”邵母笑容满面地对答。
邵擎天:“都是你们俩在过,我呢?”
“你负责每天拿钱回家就行了。”邵母斜了儿子一眼。
邵擎天:“……”
傅染含笑,心底却暗暗为婚礼的事着急。
父母还不知道邵擎天的存在,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绝不会同意她大一就结婚。
而邵母的态度也很坚定,婚礼必须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
第97章 气到笑,那是多气
初十那天,温度略低,明净窗户蒙上淡淡的白雾。傅染告诉父母,自己谈恋爱了。
傅父微蹙眉询问对方的身份,傅染据实以告,高中辍学,现在自己做工程,偶尔帮陆铁霖做些事。
然后傅染一鼓作气道:“我打算二十岁生日那天和他去领证结婚。”
傅父当场摔碎一只杯子,坚决不同意。傅家什么身份,有个服装厂子有点底蕴,他傅志伟在白洲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别人看见都得叫声傅总。
傅染平静道:“我已经是他的人,趁早把婚礼办了还稳心。”
傅父当场重重扇了傅染一巴掌,原以为最稳重的大女儿结果干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膛,臭骂道:“那是什么人,社会上的流氓,二流子,他骗你的身,说不定还想着来图谋我们家的家产。我告诉你傅染,我早先给你准备了一大份嫁妆,可你要是和那流氓在一起,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我傅志伟不引狼入室。”
傅染的头被打得微偏,嘴角渗出血痕。
听见有人骂邵擎天,傅染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可这是她的父亲,她只是轻声道:“爸,我就是想嫁他,没有他我不开心,你成全我吧。他妈是个很讲究的人,他自身也很有修养,你见到他就会明白了,你去和他妈见一面好吗?他们家家境现在是比不上我们家,但也算是很不错了。他妈还说要把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送给我。”
“不准,不准,都是些花言巧语。你一个名牌大学生跟个混社会的流氓算怎么回事,我也不会去见他妈,傅染,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出门,开学那天我亲自送你去学校。”傅父嘶声厉吼,脸涨的绯红,手舞足蹈非常激动。
傅染被囚禁起来,傅母来给女儿送饭。
傅染不愿意吃,只用一双黑玻璃似的幽深星眸定定地凝视母亲。
“……你先吃点东西,你爸那儿我去劝。”傅母被那双晦暗的眼眸看得妥协。
傅染立即握着傅母的手腕轻摇,笑道:“妈谢谢你,我知道你最好了。”
不知道傅母对傅父是怎么说的,傅父同意和邵擎天先见一面。
见面过程算不上美满,傅父对邵擎天冷言道:“你要是真喜欢我女儿,就别耽误她学业。等她大学毕业,你要是还喜欢她,我就同意你追她。我先说清楚,不是结婚,只是追。”
傅父言谈间都是不屑、不满,外加抑制不住的愤怒。他女儿的条件那么好,绝对可以找到比邵擎天更好的对象。他这招只是以退为进,让时间磨去傅染和邵擎天的感情。
而邵擎天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