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因为如此,华浓与肖灵之间的几次见面,以及说的话,都迅速被人挖了出来。
而这些,肖灵暂时并不知道。她依旧坐在床*上,低着头做恭敬状:“奴才是因为被华浓公公一直拉着说话,在亭子里待得久了,冻的。”
两人在亭子里说了近一个时辰,以这小身板,合情合理。
然尔云龙玄玉却有些不满意:“就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这个。”还有些别的,但那却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你最好别让爷发现你在说慌。”
“奴才不敢。”
这一次,云龙玄玉没说那句‘你有什么不敢的’的话,而肖灵也知道,他不说,是因为他认真了。
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未必是他在意的。真正在意的,却总是小心的藏起来。
就像他书房里到处挂着的美人图,对外,一旦有人说他的画如何不好,他就要暴跳如雷,就要跟人拼斗一翻。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在意。真正在意的东西,全都被他小心的锁在他寝殿柜子里的箱子里。
每一次把玩,都小心翼翼。旁人连碰都不能碰!
…………
云龙玄玉和影一离开,肖灵本来病奄奄,昏沉沉想睡,此时也再睡不着了。到是又出了一身冷汗……极想洗澡换衣,可惜,她只是奴才,没这么好的条件。只能换了衣服,将自己捂在被子里。
夜已深,肖灵却瞪大了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屋顶。
奴才住的地方,十分简陋,没有顶棚,只有梁。她一直好奇,影一每次神出鬼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然后又想到华浓,华浓肯定是会武的,他白天塞功法给她的动作那么利落快捷。
又想到,华浓是不是跟她这个身体的原主有什么渊源?否则,好好的给她送功法做什么?就算她再不了解这个世界,也知道,这武功功法是多么的珍贵。
影一到现在都还只是让她蹲马步,要教她的那“一招”都还没兑现。
这《法悠功》是好是坏,她无从判断,没有比较自然没有优劣。只是,相比较小气的影一,无疑是中大奖。也因此,她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
生病了(三)
肖灵肯定是要练这功法的!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是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强大的那一个,不论是在哪一方面。如果可以往上爬,没有人甘愿低如尘埃。
现在机会摆在她的面前。也许可能带着dú,也可能只是钩上的饵。只要她碰了,就会被人钩住,甩不脱……但是,她依旧控制不住想要变强的yù*望。
在这个世界待的越久,越是无法控制。
不变强,只能任人搓圆捏扁。而她,从来都不甘做弱者。
以前,在她的领域里,她是决对的王者,无人能出其左右。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开口得称自己奴才,见个人都得下跪……她承认,她不满很久了。
但是,此前的她,毫无办法。
她的确擅用yào,可在这宫里,她一个奴才根本拿不到yào。连花园里的每一朵花的去处都会被记录。她若是采下一个花瓣而没有说法,过两天便会有人来敲打她了。
所以,面对这个机会,也许会有很多麻烦和危机,可她不会放过。
功法绣在一张绸上,她很快将之背下来。然后将那绸子叠了又叠,塞进腰带里。绸极薄,又不大。塞在一角,拉平,便是刻意去摸,也摸不出来。
将功法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尤其是那些提到穴位的名词,更是一再记忆。并在自己身上逐个的摸了过去……确定自己闭着眼睛,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就能确定穴位所在。这才放松下来,陷入沉睡。
毕竟身体年幼,又生了病,这一睡,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却已是第二天中午。生生睡过了早饭时间……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尤其是从黑暗中突然来到光明之处,你永远不知道,睁开眼面对的会是什么。
就像此刻,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小得子,现在叫小德子,海德。
“小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生病了,担心你。”小德子如今身份已是不同,但面对肖灵,却依旧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家伙。此时说着,眼睛已经红了。“你别担心,我来干爹知道,他还让我给你捎了yào材。”顿了一下,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小林子,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去请太医,可他们不让……”
太监哪有资格请太医,能请个学徒就不错了。
“没关系,我病的不厉害。”肖灵爬坐起来,嗓子发干。
小德子立刻从桌上倒了杯水递过来,肖灵喝了口,水冰冷,刺骨的寒。
“你怎么有空过来?这会儿该挺忙的吧?”现在他可不是烧水的,而是在皇上跟前侍候的。哪能随便离开。
“大皇子大婚,皇上也去了。干爹和高因公公去了……我不用去。”
肖灵这才想到这事儿,于是又想起华浓说的,过了今天,华浓也该离开了吧。真是好呢,身上有本事,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
于是,越发的坚定了要学那门心法的决心。
必须要学,学得好了,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不用兢兢业业,不用小心谋算。
“小德子,以后,别再过来了。”
生病了(四)
“为什么,小林子你也不跟我做朋友了么?”小德子最近身份变了,一步登天。虽然很多人上来巴结,可背后对他的闲言碎语也是不少。他听到过,也被人暗暗排挤过。此时听肖灵这么说,难免往这上面想。
“你是皇上身边的,如今离得近了,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而皇上身边从来也没有平静的一刻,万一有一点点什么,到时,你就会惹来一身麻烦。”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她真的哪天学有所成,突然离开,若是他们相jiāo太过,岂不连累他。“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摆在明面上。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人有迹可循,有证可取。这样,即便有事,也落不到你头上……但还要记着,如果真要做不能让人知道的,那就要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便不要做。”
见他终于将泪收住了,肖灵也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声音却是压得很低很低:“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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