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伤员离开。”
何建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正想开口,忽然现那‘咣咣咣’不停shè来的高机子弹不见了,再看时,山枣高地方向传来了qiāng声和bàozhà声,甚至看到了几条烟火斜刺里飞上了半空,在半空中有如焰火一般的zhà开,这应该是弹yào库被击中,库存弹yàobàozhà的结果。何建一看大喜,就吴放歌说:“天助咱俩啊,我去引开正面火力,你带着伤员和情报撤退。”说着就要解下身上的包。
吴放歌按住他的手说:“不,我掩护,你带着伤员走。”
何建说:“这你就别和我争啦,不是我贬低你,论打仗,我比你要强些,留下掩护,活下来的概率比你大呀。”
吴放歌微笑了一下说:“就因为你比我强,所以才该你撤退。”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又解释说:“你体力比我好,力气比我大,我现在已经快熬干了……哪里还背的动一个大活人带着情报跑掉呀,但是留下来开开qiāng问题还不大。”
何建楞了一秒钟,捏起拳头在地上重重的捶了一下,同时‘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吴放歌对他说了声:“拜托了。”然后抓起qiāng,匍匐着爬向另一块山石后面。
尽管由于山枣高地的越军遇到袭击,高shè机qiāng停止了shè击,但是追击越军轻重机qiāng的火力依旧很猛烈。吴放歌紧贴着地面爬行着,感觉到子弹不是贴着自己的后背飞过去,就是落在自己身躯附近,好像把周围的泥土都打烫了,而自己下一秒钟就会中弹,结束自己的重生生涯。但是人一旦害怕过了头,也就不在害怕了。死,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对于吴放歌这样有重生经验的人来说更是没什么了不起。死亡,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说不定,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中弹的同时也就是梦醒的时分,虽说有短时间没想起林婷了,可此时却觉得回家的路又近了一些。
爬过了艰难的一段路程,吴放歌终于可以背靠巨石喘上几口气了,然后对着何建打了一个手势,其实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哪里看得见具体做的神秘手势啊,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好在事前有商量,到也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见何建那边收到了信息,吴放歌举起步qiāng对着开阔地对面连打了两个短点shè,然后又是一个长长的连果然有效,越军的火力真的被吸引了过来,虽然吴放歌当时就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但是何建那边得到了相对的安全。
“我们走吧伙计。”何建对着伤员说,可伸手去抓伤员时,一下却没拉动,原来那伤员用能动的一只手死死拉住地上的一丛茅草,不肯离开。
“手……手榴弹……给我颗……”伤员说完这句话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口的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建着急呀,他看了额一眼吴放歌那边,吴放歌已经被越军火力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能偶尔只抬起qiāng来向外胡乱还击,其实与其说是胡乱还击,还不如说就是为了吸引火力而已。
“瞧你那小样儿,气儿都喘不匀了,还……还手榴弹!”何建拔出匕,把那丛茅草连根割断,然后背起伤员,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做英雄,陷死路,连加班费都没有啊。”吴放歌躲在岩石后面,眼看着何建撤走,要说一点都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也不尽然。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越军还在shè击着,吴放歌就纳闷儿了,不是说越南很穷吗?看来打起机qiāng来弹yào还是很充足的嘛。可正想着,越军机qiāng火力突然停顿了一下。
“哈哈,你们终于破产了吗?”吴放歌窃喜,才探出头就听见“啾”的一声,同时一道火龙朝他藏身的地方飞来,他几乎是本能的,近可能的把身子贴近地面,随着一声巨响,石头被准确地命中,削去了四分之一,吴放歌觉得后背被几片碎石击中,疼的钻心,脑袋却麻木的嗡嗡乱叫,周围的qiāng声倒奇迹般的小了很多。他甩了甩头,才觉得好了些,又觉得耳朵下面有点痒,伸手去摸,湿湿滑滑的,应该是血。
“妈的,不会把老子给震聋了吧。”
吴放歌挣扎着,正想坐起来,越军的机qiāng又响了,吴放歌这才现藏身的石头被Rpg削去了一块,幸亏没一下子坐起来,否则脑袋立刻就能让机qiāng开瓢了。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连串的bàozhà声好像是从远处传来,但是吴放歌知道,这是越南人在用bào破装置开辟紧急通道。果然,bàozhà过后,耳中又隐约地传来了越南人的呐喊声。
吴放歌勉强举起qiāng,试图阻击,可一串子弹飞来,正打在步qiāng护木上,把qiāng打飞了,木刺chā入了吴放歌的左手,同时他的两个手腕由于剧烈的拉扯好像脱臼了一样的疼,这下可不太妙,身上其他地方疼可以用手去摸去捂,可两个手腕都伤了,哪啥去捂?
听着越南人的呐喊声越来越近,吴放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忍着疼,把手费力地移向子弹袋,其中的一个空子弹袋里塞了一枚手榴弹。在布置zhà点的时候,吴放歌把所有人的手榴弹都收集起来,在布置的时候却藏了一点私,留下一颗以防不测,没想到真要用上了。
“这次是穿越还是重生呢?又或者什么都不会生?”吴放歌想着,拧开了手榴弹盖子,捅破防潮纸,拽出拉线,现在就等着越南人冲上来了。
他背靠岩石,仰望天空,多美的夜空啊,就想一块厚厚的天鹅绒幕布,上面缀满了山山亮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