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的。”
“我不在这边,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新闻?”雷霆想了想,回答,“我听说唐澈和郑紫桐从热浪岛度蜜月回来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其他呢?”
“其他哦,对了,上次槟榔来店里找你,被我和孟辙碰上,孟辙又跑去胡说八道,结果被槟榔踹一脚。”
“他活该!”
“还有,后天是你生日,开个生日派对吧?”
“二十五岁,没什么好过的。”
“那也要过一下。我爸去日本了,他特地提醒我后天是你生日,要我给你过生日。开个派对吧,在我家,反正我爸不在。随便请几个人,在家玩一天,好不好?”
“嗯,你随便吧。”飖飖漫不经心地说。
饭后两人走出餐厅,不想刚走到门口,一对摩登男女迎面而来,竟是唐澈与郑紫桐。两人见到康飖脸立刻变色,郑紫桐阴沉不悦,唐澈则相当不自在。而康飖却看着二人,神情不见一丝波澜。
“康飖,好久不见了。”郑紫桐终于开口说话,挽住自己丈夫,笑得挑衅,“我和唐澈刚从热浪岛回来,本来打算过几天请你吃饭,没想到现在就见面了。你脸色很不好,看起来有点憔悴。工作很忙吧?一个人生活,遇到事也没人依靠,是不是很辛苦?”
“比起年纪轻轻就当黄脸婆,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总会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郑紫桐阴阳怪气的,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不过像你这样天生光鲜靓丽,能让众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万人敬仰,就算想要过婚姻生活,恐怕也没人敢帮你实现愿望吧。”
“婚姻可是一门很大的学问,聪明女人就该学会少说话。”康飖笑道,“看你气色不错,希望以后会一直保持。”
“当然会,因为我嫁了个好老公嘛。”郑紫桐笑着将头靠在唐澈肩头,“热浪岛从前虽然去过,可一个人和两个人感觉就是不一样。那里的风景不错,如果以后你选蜜月地,不妨选那里。虽然你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不过应该早晚会有吧?呵呵,谁知道呢!也许哪天我也可以帮你介绍个男朋友。”
“有那么好的人选,还是留给你自己当备胎吧。”飖飖一声哼笑,拉着雷霆走了。
郑紫桐咬住嘴唇,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唐澈则满心复杂。
飖飖和雷霆上了车,雷霆笑问:
“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干吗要在乎?”她轻松地反问。
雷霆笑道:“你好像天生就是玩弄男人的心的,人家越深情越殷勤地把心捧到你面前,你越不屑一顾。”
“我才没那么有毛病。”她嗤笑,“我不认为唐澈对我很深情,如果他真对我一往情深,他就不会和郑紫桐结婚。”
“那是因为你不嫁他。”
“那如果我和他结婚以后不给他生孩子,他是不是就会到外面去和别人生一个回来让我养?”
雷霆无言以对,顿了顿,笑说:“反正你太挑剔了,世上哪有那么完美无缺的人,你不能总看人家的缺点。”
“你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挑剔,连女朋友身上胎记位置不好你都和人家分手!”
雷霆“哧”地笑了,没再说话。飖飖从cd盒里找出一张爵士乐碟片放进音响,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条薄荷糖,取出一颗放进嘴里,又拿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两人含着糖块,静静地听音乐。
康进终于约槟榔在素菜馆的包房里共进晚餐。
“今天都干什么了?”他给她夹菜,笑问。
“上课。英语课c钢琴课c钢管舞。”槟榔大吃特吃,她中午没吃饭,所以现在很饿。
“你总学跳钢管舞干吗?”他似乎不太喜欢她和那种舞沾边。
“都已经学过了,半途而废多可惜。再说我都在家里安钢管了,不练会很浪费钱的。”
康进哼一声,问:“你很饿吗,中午没吃饭?”
“嗯。”
“为什么不吃饭?”
“下课晚了,路上堵车,没来得及。”
“你的胃那么差,还敢不按时吃饭,有什么事会比吃饭更重要!”
“你说得好像我是饭桶一样,成天就知道吃。”她蹙眉笑道。
“如果你是,我倒还能省点心。”他漫不经心地说,停了停,问,“你的英文学得怎么样?”
“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都学什么了?”
“嗯”她回忆着,“鲍鱼c辣椒c蔬菜沙拉。”
“怎么全是吃的?”
“今天学的就是怎么去市场买东西嘛。”
“鲍鱼怎么说?”
“abal一ne。”
“辣椒?”
“chilli。”
“嗯”他喝口茶,指着桌上的西红柿,问,“西红柿?”
“p一tat一。”
“p一tat一是马铃薯,t一at一才是西红柿。”
“哦!”她一拍脑门,“我记反了!”
“火鸡?”他又问。
“火鸡?这里没有火鸡。”
“我是问你‘火鸡’怎么说。”
“没学过。”
“turkey。”
“turkey?听起来像土耳其!”
“‘t’大写就是土耳其,小写就是火鸡。”
“为什么是一个词?”
“有段时间火鸡都是从土耳其进口的。”
“是吗?真有意思!”
“学这么久就学出这种水平来,还不如我教你!”
“你不是没时间嘛。”她吃着菜说,“不过在泰国时可说好了,你要教我买股票,你可不能再拖了。”
“你买的那只股票抛了吗?”
“嗯,前天抛了。”
“唔。”他端起杯喝茶。
“怎么了?我赚了一点钱呢!”她觉得他的表情像是在说她那么做不对,是个傻瓜。
“没有,很好。”
“我本来想买几本书,可书那么多,我不知该买哪些好,你等下跟我一起去看看。你要好好教我,说不定未来某天我就成股神了。”
“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反正如果我能发大财,那不是很好嘛。万一哪天我真成了大富婆,我们俩就属于强强联合,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说你没眼光了。”
“是啊,如果真有那种时候,别人就会说你没眼光了。”
“不会的,你放心,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甩了你的!”她像安慰他似的在他手上重重地捏了捏。
“你以为我怕你甩了我?”他扬眉,哼道。
“你不怕吗?”她凑过来,盯住他的脸,挑眉笑问。
“吃饭吧!”他哭笑不得,推开她的头,给她碗里夹一筷子菜。
槟榔盈盈地笑,低头吃菜。康进望着她,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像在摸一个孩子。
饭后,槟榔生拉硬拽把他拉到书店,让他给她选关于股票入门的书籍。康进被她逗弄起兴头,倒真给她挑了几本。回到家后,他又从自己的书房抱来一大摞书,全放在她的书桌上。
“这么多?!”她瞪圆眼睛,惊讶地问。
“你不是想当‘股神’吗?那就把这些看一遍,把上面写的重要的东西都记住。这些是我的书,所以上面都有记录和总结,你可以参考一下。”康进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她觉得那是嘲讽与不信,他不相信她的这种劲头能坚持下去。
接着,他又下去拿出一堆书继续放在她的书桌上,槟榔翻看那堆书,更惊讶:
“这是英文书!”
“是啊,要看就看原版的,看不懂就查字典,你不是有电子词典嘛。”康进的笑容更是充满嘲讽。
槟榔撇撇嘴,问:“这些都送我了?”
“对,都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那你不教我啊?”
“这种事不是靠人教,靠的是你对这些文字的领悟力。我只能教给你一些最基本的方法和诀窍,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到底有没有那种天分了。”康进还在嘲笑她,槟榔这样觉得。
她眉一挑,说:“你教吧,教完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天分了。”
康进“哧”地笑了,坐在她身边。他给她从最简单也是最枯燥的炒股规则和方法c以及怎样看公司年报开始讲起。想买首先应该知道该怎么买,然后再去学那些诀窍,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股票这玩意儿也不知是谁发明的,的确很无聊,这点槟榔深深地感觉到了。可她还是硬打起精神,她一定要将他讲的所有全部学会,并且进到脑子里去。多学点东西不是坏事,更何况学好了也许真会成为一种赚钱手段。再说他免费教给她的某些经验,也许会令她一生受益无穷也说不定。
大白天的,康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头重脚轻。开始还能支持,可后来挨不住了,做什么也没心思,只想睡觉,便提前回家去。偏偏今天帮佣有事请假了,她独自在家,觉得浑身发冷,头疼目胀,体表火热,脑袋不清醒只是发困,就套上睡衣倒在床上睡了。
正巧槟榔听说她回来了,便去店里找她。助理伊美说康小姐不舒服先回家了,她听后就买了点心来飖飖家看她。按了半天门铃,只听见狗叫声,许久以后飖飖才开门,穿着红色睡裙,没精打采。
“你怎么了?”她被她憔悴的神情吓一跳,忙问,“脸色这么差,你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飖飖沮丧地说。
“我听伊美说你不舒服,就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槟榔进屋问,“哪里不舒服?”
“没事。”飖飖摸着头,“就是有点发烧,可能在飞机上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没有?”
“没有。”飖飖回到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不吃药怎么行?!”槟榔伸手去摸她的头,“可不是发烧了嘛,体温计放哪儿了?”
“五斗橱最底下的抽屉里。”
槟榔去翻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药箱,从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在她头上照一下,惊讶地说:
“三十七度五,你得吃药!”可翻遍了药箱也没找到感冒药,“你怎么连感冒药都没有?”
“不用吃,没事。”飖飖蹙眉。因为冷,蜷缩成一团。
槟榔看看她,道:
“那我去给你买药,你在家躺着吧。”说完拎起包要出去。
“不用!”飖飖急忙说。
“没事!”槟榔早出去了。
“你带钥匙,钥匙在门口!”
槟榔答应一声,跑下楼拿钥匙,开车到附近的药房去买几盒感冒药回来,在厨房里倒好温水,端上楼,叫醒已经昏昏沉沉的飖飖把药吃了,又让她睡下。
飖飖烧得很厉害,吃药并没有让她退烧,反而温度越来越高。槟榔一直在旁边守着,打开加湿器,用裹着冰块的毛巾帮她冰敷。可夜幕降临后,飖飖额头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并且已经到了三十八度,这让槟榔有点着急。下楼去给她煮碗蔬菜粥端上来,叫醒她,让她吃完好吃药。飖飖吃不下去,她连说带劝让她吃两口,说不能空腹吃药。飖飖只吃几口便摇头说不吃了,她也不能勉强,喂她服了药,让她躺下。这时她迷迷糊糊说想换件衣服,因为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槟榔去衣帽间给她拿另一件睡裙换上,飖飖说自己没事,让她回家。她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睡下,自己守在一边,不停地用冰块帮她敷额头,拿体温计时不时地量一下温度。
她在飖飖身边守了一夜,到后半夜温度终于降下去,破晓时分,烧已经完全退了,额头变得冰凉起来。正午时她又去楼下熬点肉末粥让她吃完接着睡,这时候必须要吃东西补充体力。虽然烧已经退了,可因为病体初愈,发了很多汗,所以飖飖身上虚脱无力只想睡觉。
就在吃了粥刚睡下后,电话声忽然划破静谧的室内,槟榔赶紧跳起来去接电话:
“喂!”
电话那头愣了两秒:“小美人?!”
“太子爷?”
“你在飖飖家?”
“哦,飖飖发烧烧了一夜,你要不要来看她?”
“发烧?”雷霆似乎很紧张,“怎么样了,去医院了吗?”
“没有,现在已经退了。你过来吗?”
“我这就过去!”雷霆回答,匆匆挂断电话。
槟榔对着话筒努努嘴,这家伙真没礼貌!
“谁啊?”飖飖闭着眼,虚弱地问。
“雷霆,他说他这就过来。”
飖飖没言语,槟榔便将饭碗端到楼下去洗。等她收拾完厨房后,雷霆已经来了,他自己用钥匙开的门,并且孟辙跟在他身后。雷霆一见她就问:
“飖飖怎么样了?”
“在楼上睡觉呢,已经退烧了。”
“你在这里现什么殷勤?”孟辙一见面就对她“开炮”。
槟榔哼一声,没搭理他,转身跟着已经赶上去的雷霆上楼。雷霆推开卧室门,坐在床沿上。飖飖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他摸摸她的额头,问:
“怎么会发烧呢?现在觉得怎么样?”
“没事了。”她虚弱地说,看看走进来的孟辙,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说好了给你过生日,人都到齐了就你没到。”雷霆笑说。
“哦,我忘了!”
“没事,反正我都把人打发走了。要不然再叫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烧已经退了。”
槟榔本来站在门口,没想打扰飖飖和雷霆的“浓情蜜意”,不过孟辙先进去了,这让她觉得这人不仅没品,还没眼力见儿。她只好也走进去,拿起沙发椅上的包,笑道:
“飖飖,你烧退了,又有人陪你,我该走了。”
“谢谢。在这儿守了一夜。”
“朋友嘛,不用说这些。”她微笑,从手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礼盒递给她,道,“生日快乐!”
飖飖诧异地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我们第一次吃饭时你就告诉我了,你忘了?”槟榔笑着,又晃晃手里的袋子,“这是从泰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我放这儿了。”
“你去泰国了?”她问。
“嗯。你去马德里之前我就去泰国了,去玩了一圈。”
“哼!麻雀就是麻雀,去一次泰国也这么高兴!”孟辙冷笑。
槟榔瞅他一眼,没搭理他,对雷霆说:
“六点钟再给她吃片药,省得反复烧。记住,六点,吃一片,吃药前让她吃点东西。飖飖,你好好养着,今天哪儿也别去,躺着就行了。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好。”飖飖含笑答应。
槟榔笑了笑,接着又对男人们冷起一张脸,走了。雷霆说:
“她都可以去表演变脸了,对你那么热情,一转脸就冷冰冰的。”
飖飖只是笑,扭头一看,问:“孟辙呢?”
“肯定又去找茬了,这次大概又会被踢一脚。”
“他可真贱,非要让人家踢一脚他才高兴!”
“是啊。我给你买了草莓,榨草莓汁给你喝怎么样?”
“好。”飖飖笑靥如花。
孟辙果然去找茬了,槟榔刚走下楼,他就跑下来在她身后大喊:
“麻雀!”
槟榔回身,冷眼看着他:“干吗,鸟窝?”
“你叫谁鸟窝?”他走到她面前,她穿着芭蕾鞋,因此他比她更高出一大截。
“你叫谁麻雀?!”
“上次你踢我一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踢你又怎么样?”她一点不怕他,“有本事你就踢回来,然后再被你爸爸拉回家打断腿。”
“你别仗着有康进宠你,你就这么嚣张!告诉你,我可不怕他!”
“好啊,我会帮你把这句话向康进转达的。”她无所谓地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是好心告诉你,就凭你的姿色,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玩腻,然后被甩掉!”
“呵呵!”她干笑道,“你可真好心!那么好心,干吗不去参加消除饥饿基金会,去救助一下挨饿的难民?”
“别和我抬杠!像你这种女人,无往不利,我太了解了!你那么接近飖飖,为飖飖那么卖力,用意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槟榔哭笑不得:“你有被害妄想症吗?你是不是神经病?”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一副很了解她的模样,“为了钱和老男人姘居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
槟榔盯着他,忽然抬起脚,重重地往他脚上踩去,孟辙却极为伶俐地躲开,并冷笑一声。这时她忽然向他身后一指,大声道:
“你看那是什么?!”
孟辙下意识地往后看,这时槟榔飞起一脚用力踢在他的小腿上,这剧痛差点没让他哭出来。他瞪着她。
“白痴!”槟榔冷冷地骂一句,转身走了。
孟辙又是疼又是气快要发疯了,这时背后一阵哈哈大笑,雷霆从上面走下来,幸灾乐祸地问:
“怎么样,很疼吧?”
“这个死丫头,上辈子一定是驴!”孟辙愤愤地道。
“我看你是活该,谁让你成天去惹她。”雷霆去厨房榨果汁,问,“要不要帮你拿点冰块?”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孟辙很男子气地直起腰,咬牙切齿。隐隐作痛的胫骨像是一种警告,他要和那死丫头势不两立到底!
槟榔现在每晚除了练琴c背英文之外,又多了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自学该怎样买股票。她每晚都会看康进给她的那些书,他在书页的空白处用黑笔做了很多小注c总结c要领和一些在实际经验中的感悟,清一色的行楷,字迹工整漂亮。
康进闲时也会给她点拨一下,讲讲里面的诀窍和方法,让她正确地认识投资与投机的区别c其中的风险以及该摆正的心态。他说的话有的她听得懂,有的她听不太懂,不过他只要她记住就好了。她全记住了,就像玩游戏记住游戏规则一样熟练。
除了这个,她还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那就是她在网上查到当地征召义工的信息,并报了名,利用空闲时间去孤儿院照顾小孩子。她也和飖飖通过电话,打算去飖飖的动物中心帮忙照看阿猫阿狗。
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又充实起来。
康进很久没到槟榔那儿去了,一夜回来时,疲乏地上楼,先去洗个澡,换好睡衣到房间找槟榔,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疑惑地出来,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她正坐在桌前挑灯夜读,手边放着电子词典,把书翻得哗啦啦直响。听见声音,她抬起头,说:
“你回来啦,吃饭没有?”
“吃过了。”他走过来,“怎么还不睡?”在她桌上扫一眼,她拿的正是他给她的原文书,“你还真把这些当正经事干?”
“嗯。”她得意地笑道,“你不是以为我坚持不下来嘛。”
康进笑了笑,说:“很晚了,快睡吧。”他拉起她,她就乖乖扔下书,被他带回卧室。
两人上了床,槟榔钻进他怀里,笑道:
“我昨天买了大同集团的股票。”
“嗯。”他拥着她,淡应。
“你不发表一下评论吗?”她问。
“你要靠自己的感觉。如果总是过分依赖别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靠自己,那样你在这上面不仅心态会不成熟,意志力也薄弱。”
槟榔扁扁嘴,说:“反正你就是不肯透露内部消息给我就对了,雷霆总帮飖飖买股票,你都不帮我!”
“飖飖是想赚外快,你不是想学着买股票吗?”
槟榔“嗯”一声,闷了半晌,抬头问:“那明天会涨吗?”
康进含笑看着她,她只好点头说:
“好吧!”
“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也很重要,你连自己都不相信,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值得你相信了。”
槟榔想了想,微微一笑,说:“好吧,那我自己看着办。”
康进在她的鼻尖上捏了捏,她又问:
“明天是星期六,你要干吗?”
“加班。你干什么?”
“我明天去孤儿院。我已经报名去做义工,明天是星期六,我可以去那里带小孩。”
“做义工?”
“嗯。那里需要义工,我正好可以去带孩子。”
“你喜欢孩子?”
“不喜欢。”
“那你去孤儿院干什么?”他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这是两回事。他们很可怜嘛,我能帮忙就去帮一下。挤点时间做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康进笑了一声:“那好,明天我送你去。”
“好。”她答应。
“不早了,睡吧,我明早还有会呢。”康进躺下来说,槟榔也跟着躺下,两人关灯睡觉不提。
次日早起,康进的车把槟榔送到孤儿院门口,她下车后和他招招手就进去了。
孤儿院院长接待了她,是位中年女士,和她握手笑道:
“苏小姐,很感谢你这么好心能来这里当义工,我们真的很需要你这样善心人士的帮助。”
“我只是希望我能帮帮忙而已。”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吧。”院长笑说,把槟榔带出办公室,在走廊里参观,“我们这间是全市最大的孤儿院,因为孩子太多,所以我们非常需要义工的帮助。这是孩子们的教室,这些都是。楼上是宿舍,一楼有餐厅,外面还有操场。”
她带槟榔参观一圈,最后来到操场,有一群孩子正在那里嬉戏玩耍,而一名高大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们和几个孩子玩。院长笑道:
“那是我们的名誉院长,这家孤儿院就是他出资建的,他也是我们这里资格最老的一位义工。你们认识一下吧。”
槟榔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眼熟,走过去,那人回头,她当时就傻了——能不眼熟吗,那是太子爷!
“雷先生,这是我们新来的义工,苏槟榔小姐。”院长笑着为两人介绍,“这是雷霆雷先生。”
“不用介绍了,认识。”雷霆笑眯眯地打量槟榔,“你怎么想起来来这里做义工了?”
“我想做点好事,不行吗?”她很冲地回答,“这里真是你建的?看不出来你这种人还挺有爱心的!”
“你看不出来的事太多了。”雷霆笑说,槟榔撇撇嘴。
这只是短暂地打个招呼,旋即槟榔跟着院长,被院长分配去带一群孩子。她和这些孩子们玩了一天,这些孩子都很小,最大的只有九岁,最小的三岁。她教他们唱歌跳舞画画,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愉快到忘了这间孤儿院是雷霆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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