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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地狱恶魔 免费阅读

“你会不会开车啊?我这么大的车你没看见吗?瞪着眼睛往上撞!技术这么差,下雨天还敢开那么快,赶着去领大奖啊!大街上那么多车你不去撞,偏偏撞我的车!我一辈子才一辆的奔驰车,你居然给我撞坏了,你还有没有道德啊?!”她跳起来大嚷。

“你不是很有钱吗,还在乎撞坏一辆车?”悦耳的男中音。

这声音让槟榔有些清醒,她瞪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她和他正站在一把大伞下,一名西装革履的外籍男子则在给他们撑伞。

这个男人——啊!十四倍一只包的冤大头!她扑哧一笑。

“想起来了?”男人咬牙切齿地问,从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她想起来了,这个把他当傻瓜耍的女人!

“我这走的是什么霉运?居然又碰着你了!真是出门忘拜神了!”槟榔说,“你撞坏了我的车,你得赔我!”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开车不看路,我可一点责任都没有,我没让你赔我就不错了!”

“男子汉大丈夫瞪眼说瞎话!我开得像蜗牛一样慢,明明是你的车超速,你别想耍赖!责任在你,赶快赔钱!”

“你这女人怎么不讲理呢?”

“你才不讲理!我最贵的就是这辆车,却让你给弄坏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穿得也挺有钱的,怎么,你想赖账,想仗势欺人欺压良家妇女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虽然以前总有人欺负我,可这次不行!我就这一辆车,这是我最贵的车,你别想赖账!赶紧赔钱,我还有事呢,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我的时间也很宝贵,而且我也赶时间,所以不计较那么多,我不让你赔我的车就不错了,各修各的吧!”他转身想走。

“哎!”她急忙拦住他,“你别想走!凭什么要我自己修?明明就是你横冲直撞责任在你,你想逃避责任,信不信我报警!”

男子无可奈何地叉住腰,看着她。

“干吗?”她瞪着他说,“你这么看着我想干吗?我是正常行驶,责任本来就在你!怎么,你们四个大男人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她扫一眼对方身边还站着一名本国男子和两名外籍男子,这是一群高高的灯塔型男人,虽然她也有点怯,但实在不甘心所以不能露出来。她瞪住那名男子,也叉着腰问,“你还想联合外国人一起欺负我?你别以为你有四个人我就会怕你,你撞坏了我的车,你要是敢逃避责任我就我就和你拼命!”

男子明显露出一副不跟她一般见识的表情,眼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对站在身边的本国男子道:

“t一ny(托尼),叫人派辆车来。还有车,帮这位小姐处理一下,看来她也不会开车。”

槟榔气个倒仰:“你才不会开车!我已经有两年驾龄了!”

“两年?”男子冷哼一声,“难怪会横冲直撞!”

“你才横冲直撞!”

“小姐,”t一ny将自己的车开到一边,然后过来,很友好地打断她,“我们去修车吧。”

“哦,好!”她稍稍收敛一下脾气,跟t一ny上车去了。

t一ny载着她,将她那辆被撞坏的车直接开到附近的维修店去维修。槟榔心里还是很不高兴,觉得刚刚那男人傲慢又无礼,特讨厌,白长了一张讨喜的脸蛋,长毛猩猩都比他更可爱!

车顺利地送修了,她这才放心地去办自己的事。打出租车赶到烧烤城,孟辙已经等在那里。两人和店主对阵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软磨硬泡到让老板不得不投降,从而以最低的价格将店面成功拿下。

孟辙大喜过望,槟榔也很高兴,高兴之余还把刚刚车被撞坏的事添油加醋地跟他说了一遍,说一个白痴撞坏了她的车还不肯认账,经过她的竭力抗争才终于缴械投降,帮她把车修好。孟辙也同仇敌忾。

于是接下来两人一边装修店面,一边准备其他各项事宜。槟榔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她找到一家不大但很可靠的装潢公司,一边跟设计师确定装修风格,一边研究关于西餐的一切知识。她还要自修餐厅管理,因此她的课不能再全天上,每天上午她要在图书馆泡三个小时,然后去上一门课,下午再到餐厅跟装修进度,或者和孟辙商量一下开业计划,晚上也许再去上一门课。

康进对此颇有微词,可也没时间管她,偶尔凌晨回家,却发现她正趴在桌上的书堆里呼呼大睡,他叹口气,将她抱上床。有时他会感到一丝不安,她的忙碌表示她不再以他为中心,他不想那样。

星期天,他拉她去游艇上玩,她不愿意去,可他硬拉着她去了。游艇很大很宽敞,白色的,看起来还很新,有钱人的玩意儿。可槟榔一点也不喜欢船,一点也不喜欢海,因为一上船她就开始晕船,头难受c胃难受c浑身难受。

“你怎么坐什么都晕呢?游艇又没动你也晕!”他让人泡茶,然后把一杯热茶递给她,看着她趴在栏杆上难受的表情,“坐飞机晕机,坐船晕船,坐车你怎么不晕车?”

“我坐长途车就晕车了。”她接过茶喝一口。

“你的体质太差!”他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过来。

“这和体质有什么关系?”她顺从地靠住他。

“总之你平时应该多加强运动。”

槟榔偎在他身上,叹口气,没说话。他关切地问:

“很难受吗?”

“好多了。”她摇头,可语气却奄奄一息。

“早知道这样,你不愿意来就不带你来了。”

“没关系,偶尔看看海上的风景也不错,我还从来没坐过私人游艇,挺好玩的。”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找到下载的音乐,按播放,动听的音乐便传出来,飘扬在海上,听了一会儿,她问,“怎么样,很浪漫吧?”

“嗯。”他与她相互依偎着,享受宁静安逸的时光,望向远处的蓝天,微笑道,“和你在一起时总是很安静。”

“我可不安静。”

“和你相处是件愉快的事,你能让人感觉舒服。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从没感觉过厌烦的人。”

“那是因为没到时候。”她微笑,“全世界的大部分女人都一样,嫉妒c啰嗦c因为母性太强所以会有控制和管理家庭的。全世界的大部分男人也一样,好斗c自私c因为雄性激素旺盛导致征服欲极强。而全世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喜新厌旧。只不过因为男人从未被传统束缚过,所以在这方面表现得过于明显,而女人往往会将这种倾向表现在鞋c衣服和化妆品上。等我们两个过上个五年,你就会心烦了,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我啰嗦无聊,像一只过期的圣诞蛋糕。然后你会再找一个新的,刚开始也会觉得很好,可是五年以后你也会觉得她像一只过期的蛋糕。这就是新旧的区别,未必新的有多好,但毕竟是新的,看着心情就好。”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啰嗦。”

“我看你挺喜欢听我啰嗦的。”她闭上眼睛,“不过你放心,越是喜新厌旧的男人,有的女人越喜欢,所以你还是会大受欢迎,因为有些女人的征服欲也很强,她们会幻想自己是武则天,首先征服你,再征服你的全景集团,从此披金戴银成为第一富婆。”

“你也这么想吗?”他笑问。

“我对你那行没兴趣,累还紧张,又不是什么好职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只喜欢开餐厅,也许将来还会出国留学当心理医生。”

“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

“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期限呢?”

“永远。”

“永远?”她睁开眼,仰起头看着他,他却低头将他的唇落在她的前额上。她就笑起来。

只听康进接着说:“你能不能把贝多芬的音乐换了?没有别人的吗?贝多芬的音乐多无聊!”

槟榔拿过手机,换一首曲子:“德彪西的《大海》。”

“嗯。”康进点头,继续搂住她。两人依靠着,望向远处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与海洋,静静地聆听着悠扬的古典乐,不再说话。这氛围柔和c清幽c闲适,是最好的放松。

假日过去后,槟榔更忙了,经常要去餐厅督促进度,虽然现在还没开始招聘,但她要先准备好招聘计划以及之后的员工培训方案。孟辙则忙着办理餐厅营业的相关手续,她不在餐厅时他也要盯着。

一日傍晚,她从餐厅回来,顺路去服饰店想买几件职业装,没想到下车刚走到店门口,正遇见从里面出来c拎着许多袋子的江纯。真是狂购,买的衣服之多足以让她去做服装批发了。

“哈!又是你!”江纯立刻止步,横眉,“怎么,你还没出局?”

“你那么多年都没出局,我才只有两年而已。”

“你凭什么和我比?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专宠,康进经常会到我那儿去,比你新的新宠也有很多,少对我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多心了,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很清楚我的位置。”

“哼!小姑娘,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走这条路就是在玩火,而你这种人,根本没有玩火的本钱!”江纯冷冷地说完,越过槟榔,跳上她的跑车,开走了。

“神经病吧!”槟榔咕哝一句,到店里去了。

次日清晨,飖飖约她去健身。两人在跑步机上快走,飖飖问:

“你们的餐厅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虽然很忙很乱,但所有的都在进行中。”

“你还是打算跟孟辙合作吗?”

“当然了,他没你们想的那么差。”

“前天我跟雷霆去参加一场商务酒会,结果碰到康进带着江纯也去参加了。”

“是吗?昨天我还碰见江纯了,她问我为什么还没下台。”

“真不明白康进为什么会那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而且家里居然还有一个靠自杀维持婚姻的笨蛋老婆。宋金玉也真可笑,她本来可以离婚,是她自己死活不离,一边死赖着不走,一边还口口声声说人家对不起她,这年头谁对不起谁!江纯更可笑,她以为康进会娶她吗,能娶早娶了,还会等到现在?!”

“即使是现在,女性仍处于弱势地位,一般的观点也都是男人对不起女人。你没听说吗,男人二手能升值,女人二手却贬值,女的都怕被贬值,所以忍气吞声才是她们的哲学。”

“这分明是歧视女性。我就奇怪了,男的找小女孩是风流潇洒,女人一过四十,找二十的就成畸形恋了,这都是什么理论?!”

“如果都像你那么想,女性早解放了。说真的,女人怕贬值的这种思想本质上也是很现实的。我要去洗澡,你去不去?”她问。

康飖说她再等一下,槟榔就说去门口等她,从跑步机上下来,到浴室冲澡,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出来,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出她的红宝石戒指要戴上,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人在后面跑过去的同时撞到了她的手肘,她的手一抖,戒指落地,顺势向前滚了几下。她紧跟着,戒指刚好撞上一只皮鞋停住,接着被鞋的主人拾起来。

“我的戒指!谢谢!”她抢上去,一面伸手一面仰头笑,旋即瞪大眼睛惊呼,“怎么又是你?!”撞坏她车的撒旦恶魔!

“三番两次碰面,看来我们还真有缘。”恶魔对她绽开一抹魅惑性极强的笑,低头可以算是俯视地望着她。

“谁和你有缘?把戒指还我!”槟榔觉得他来者不善,想拿了东西赶紧走,踮起脚努力去夺回她的戒指,倒霉!又没穿高跟鞋,她连他的脖子都够不到!更何况这男的分明是在耍她,当她快要够着时,他居然又将手抬高,还竟以此为乐,他以为他是在拿饵钓鱼啊?!

“还我戒指!”她的脚跟落地,咬牙切齿地说。

“不还,你又怎么样?和我拼命吗?”果然是恶魔,连笑都很邪恶。

“你无聊!”她怒视着他。

“你骗我多花一大笔钱,现在还说我无聊。”男子显然在翻旧账,两次都让他乖乖掏钱,再次巧遇,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那是你蠢!你怪谁?还我!”她跳起来抓他的手。

可那家伙却将戒指转移到另一只手上,笑道:

“红宝石吗?不如拿这枚戒指来抵我的损失。”

“你敢!我告诉你,恃强凌弱去拿弱者的东西就是抢劫,一个男人不要那么无聊,你快把戒指还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一听他想抢她的戒指,槟榔当时急了,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她真怕这个变态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你能怎么样?”男子扬眉问。

“哎!你看!我朋友来了!”她朝他身后一指,男子往后看,她趁势跳起来从他手里抢戒指,男子回过神,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得手,她一着急,在他的手臂上狠咬一口,男子吃痛放手,她继而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上,“神经病!”她说,转身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她一溜烟飞奔到门前停车场,迅速躲进自己的车里,瑟瑟不安地看着外面,心里祈祷那个神经病别追出来。不久飖飖出来,她打开车锁让她上车。飖飖看着她问:

“你干吗?怎么慌慌张张的?”

“刚刚有人打劫我!”她紧张地回答。

“啊?在哪儿?”

“就是我跟你说先被我耍c花冤枉钱买包,后来又撞我车的那个神经病,刚刚我又碰见他,他抢我戒指,还说让我赔偿他的损失。”

“啊?”飖飖相当吃惊,“他有毛病吗?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长得邪邪的,简直像撒旦一样!”

“撒旦?!”飖飖哭笑不得,撒旦长什么样子?

“我看他有毛病,所以赶紧出来了。别一会儿他追出来吓我们,快走吧!”槟榔立刻发动引擎,把车开离不安全场所。

可不是离开不安全场所就会安全的,因为槟榔根本不知道不安全场所是什么样子,有时厄运会送货上门。

上午去上课,中午去看餐厅的装修进度,工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她要买午餐慰劳他们让他们更好地干活。呆到黄昏时分,她去书店买一些她需要的专业书,然后到附近一家咖啡厅去,点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果汁当晚餐。康进又出差了,她又恢复了单身。

一面看书,一面大吃大喝,时不时用笔在书上做记号,正在非常忙碌时,忽然,一抹人影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水味落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她刚喝了一口果汁,此时诧异地抬头,面前的人让她张嘴想尖叫,还没发出声音,果汁便呛进嗓子,呛得她直咳嗽。

而撒旦一样的神经病却很幸灾乐祸地看着这情景,显然从这里找到了一点报复的快意。他好整以暇地拿起她手边的书,笑道:

“餐厅管理?原来你是学管理的。”

“谁许你拿我东西!”她平静一下气息,赶紧把书夺回来,紧张地叫住一名侍者,要求结账。

“怎么,看见我就想跑?”撒旦抱胸嘲笑。

“你想干吗?这是公共场所,你可不要乱来!”她瞪着他说。

“你不会忘了你上次咬我还踢我的事吧?”他眯起眼像只黑猫。

“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想打劫我!打劫是犯法的,我那是正当防卫!”她理直气壮地道,买单后手忙脚乱地把书一收,“位置让你!”说完匆匆跑出咖啡厅。

没想到那个男人却追了出来,在她身后笑问:

“喂!这个你不要了?”

槟榔回身一看,自己刚刚焦头烂额,居然把放在桌边的手机给忘了,现在她有生以来最昂贵的手机就在他手里,真倒霉!

“你还给我!”她扑上去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不想他又高高地举起手,还顺着她抢夺的方向转一圈。

“这部手机也不错,留给我抵债吧。”他笑吟吟地说。

“你快还我!还给我!”槟榔蹦着高去抢,高声叫嚷,“你别那么无聊!你快给我!给我!”

“你能抢到我就还你!”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小了,居然还这么爱恶作剧,把她当猴耍,真是可恶!

“你看!警察来了!”她抢得气喘吁吁的,忽然向后一指。

然而他却没回头,笑眯眯地说:

“小妹妹,同一种把戏不要玩两次,没人是傻瓜。”

槟榔叉住腰,喘着气瞪着他,紧接着跳上来继续抢,几乎要将他当成一棵树来爬,死拽活拽,嘴里还大叫:

“你快还我!你再不还我,我就喊啦!”

男子的唇角一扯,笑出声来,这句台词也太老土了!

没想到槟榔忽然一把揪住他,当真扯开嗓子大喊:

“来人啊!抢劫啊!救命啊!”

男子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也忘了手要举高,身边的路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盯着二人。槟榔趁此机会赶紧抢下自己的手机要逃跑,不料男子下意识从后面拉住她,这让她更加紧张,也更加扯开嗓门大喊:

“救命啊!非礼啦!非礼啦!”

男子从后面一把将她搂住,急忙捂住她乱叫的嘴,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一对情侣在两人面前停下,很有正义感的男孩问:

“小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男子笑着回答,“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着玩呢。”他紧捂住槟榔的嘴,她根本无法开口。

“哦!”男孩笑了笑,仿佛很理解似的,拉起女朋友走了。

男子一把推开槟榔,低叫道:

“你乱喊什么?!非礼?我要非礼也不会非礼你这样的!”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槟榔难掩邪恶的得意,狰狞着面孔说,“我告诉你,你再敢跟着我我就喊,一直喊到警察来了为止!”她一面说一面后退,不想这铺着地砖的人行路上却到处暗藏“杀机”,一棵挪走的小树留下的坑洼就在她身后,她一脚踩下去,整个身子忽地往后倒,让她“啊”地一声小叫。

那名男子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一个很大的拉力,她从坠落中解脱,却又顺着他的力道向前扑去。“咚”地一声闷响,她柔软的身体撞在了那具极为结实c正值盛年的男人的胸膛上,她的耳根子倏地发烫起来。接着,男子问一句:

“你没事吧?”

槟榔猛地推开他,转身撒丫子跑走了,心里怦怦乱跳,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软软的,她跑得比逃难的难民还快。

男子站在原地望着她逃跑并很快消失在人群里,愣了两秒,忍俊不禁,“哧”地笑了。

晚上大家约在酒吧喝酒,众人都在说笑,只有槟榔一直在沙发里发呆。飖飖推她一下,问: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今天又碰着那神经病了,就是上次在健身房打劫我的那个。”

“你被打劫了?”雷霆惊讶地问。

“她说上次撞坏她车的那个,在健身房要抢她的戒指去抵债。”飖飖解释,“你在哪儿碰见他的?”

“在咖啡馆里,这次他抢我的手机,怎么也不肯还我,后来我喊抢劫他才还我。”

“他是不是有神经病?”飖飖纳闷地说。

“在那家健身房里,能去得起那里的人应该不缺钱,他是在闹着玩吧?”孟辙对雷霆道。

“不过经常出入那里的人我们应该认识,他长什么样?”

“他长得邪邪的,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槟榔努力回忆,“就像撒旦一样!”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孟辙啼笑皆非。

“宝贝儿,你知道撒旦长什么样子吗?”雷霆好笑地问。

“总之他长得很像,他就像是从永远不见光的地狱里培植出来的一样。”

“那是谁?”雷霆疑惑地问。

“不知道。”孟辙摇头。

槟榔喝着酒,心情开始波澜起伏。

显然是命运之神在捉弄她,因为那种偶遇居然接连发生。

今年秋天的雨水真的很充足,她只是抽空去孤儿院送一下礼物,结果出来时刚走几步就被大雨困住了。偏偏今天她的车被限行,只好可怜巴巴地躲在一处空旷的屋檐下避雨。眼看雨越下越大,她心里不停地祈祷能来一辆出租车,可想也知道这里很少有出租车过往,因为地界太背。打电话去预约出租车,可根本预约不到!点子真背!

秋风瑟瑟,她穿得又少。周围人烟稀疏,她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风夹雨吹过来,有点冷。

一辆黑色轿车从转弯处开过来,她并未留意,没想到车子在开到她面前时却停住了。就在她莫名其妙之际,副驾驶位上下来一名撑着伞的外籍男子,她正觉他眼熟,只见他打开后排车门,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浑身散发着邪魅——撒旦!

他用一副得意洋洋c仿佛在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的神情,唇角绽开一抹迷人的笑意:

“这么巧!我们总是在雨天相遇,真是有缘啊!”

“谁和你有缘?!”她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抱紧包。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我在躲雨!”

“我是问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逛街吗?”

“我来给前面的孤儿院送东西,我是那里的义工。”

“哦。”男子的眉毛很好看地扬起,笑了笑,问,“你想去哪儿?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等出租车。”落他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个时候在这里是等不到出租车的。”

“你怎么知道?”

“这里我经常来。走吧,你站在这儿等出租车,至少要等到晚上下班时间。况且你一个人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万一遇着坏人,到时候你就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看你更像坏人!”她瞪住他,“你那么积极想送我,不会是想绑架我吧?我可没钱付赎金!”

“哈!狗咬吕洞宾!”男子笑了声,“真不用我送?”

“不用!我自己等出租车!”她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男子爽快地笑道,继而看看身后助理手中的伞,接过来,塞给她,笑说,“这个送你,你慢慢等吧。”他说完,转身上车。

外籍男子对槟榔友好地笑笑,也上车,汽车开走了。

槟榔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站在屋檐下,觉得怪怪的。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会想到要塞给她一把雨伞,不过感觉他还挺好心的,这让她有点六神无主,因为印象里撒旦男人是不会那么好心的。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大雨茫茫之中,正当她发现他说这里不会有出租车的话很对时,一辆出租车忽然奇迹般地开过来,并且没等她招手便停在了她面前。女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打量她的白裙子,问:

“是你叫的出租车吗?”

“啊?”她很诧异。

“有人打电话让我来接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是你吧?上车吧,这附近很少会有出租车。”司机说。

“哦。”槟榔上车后心里还很混沌,后来蓦然想起,也许是撒旦男人帮她叫的出租车,她更觉得怪怪的。

晚上,她躺在床上还咬着指头想这件事,手抱书本兀自发呆。康进从书里抬起头,问:

“你想什么呢?”

“啊?”她吓一跳,急忙回神。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狐疑地盯着她。

“哦,没有,想餐厅的事。”她忙说,“对了,你闲着没事给我画几幅风景油画,再画两幅水墨画,我要挂在餐厅里。”

“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两副对联?”他哼笑,问。

“我是开餐厅又不是过春节,要对联干吗?”

“你去买几幅油画不就完了。”

“那是要花钱的,你画不是不花钱嘛。”

“你把我当成免费劳动力?”

“我是给你一个展示作品的机会,雷霆和飖飖都答应帮我画了,开始时期,能省则省。”

“你们那里装修得怎么样了?”

“很好。所有材料都是我和孟辙跟着买的,所以已经尽可能将成本压到最低,找那些物美价廉的东西,而不是最贵的东西。明天我会去找我妈,让她帮我设计盘子碗。”

“你要订做?”

“嗯,到时候我找一家瓷器厂,就像飖飖找工厂做衣服一样,我找工厂帮我做瓷器。所有装饰物都要有特点,才能抓人眼球。”

“嗯。”他点点头。

她想了想,丢掉书,说:“好了,我要睡觉了。”倒头睡下。

康进看她一眼,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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