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他的已经不是柴可可,而是更漂亮的一个,脸蛋比上一个更加精致生动,身材更加诱人惹火,但基本硬件却一点没变——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又白又嫩的皮肤,柔顺服帖的长发,以及小巧尖尖的瓜子脸,饱满的红唇泛着粉嫩的水泽,精心描画的妆容,珠光宝气的佩饰,一袭艳贵气逼人的晚礼服穿在身上。两个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相当般配。
槟榔的心里涌起淡淡的哀愁,这是她最近以来心里一直都有的已经让她感到习以为常的情感,倒不是因为挽着他的是另一个女人,而是她看着那么多人都围着他,如果说她看康进是鸭子看天鹅,那么她看康爵就是鸭子看凤凰了。
“裴佳怡。”康飖说。
“啊?”她回过神。
“裴佳怡,参加过环球小姐落选的模特。”
“是吗?”槟榔懒懒地说,“长得挺漂亮。”
“她是中英混血。”康飖用专家的视角评价,“气质不错,长得也很好,只是嘴唇不够丰满,眼窝混得不够深,鼻子太大。”
“人总要有点不同才会有特点,都照你那套标准长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走吧,去看看今天的钻石有多大颗。”
“你不知道,精心挑选一名优秀的模特是有很多标准的,差一点就会差很多。”
“挑模特的标准只能用在t台上,那是职业标准,用在t台以下就好像是把犯罪小说里的犯罪手法用在现实中,即使方法再好,也不适用。”她拉着飖飖去展示区。
“就因为你总这么想,所以你才会对时尚潮流反应迟钝。”
“我不喜欢跟流行,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东西。”
“问题是你喜欢的东西太少了。”
“那说明我眼光高嘛。”
“飖飖,”雷霆忽然过来拉住飖飖说,“过来一下!”
“我过去一下。”飖飖只能说这一句,就被他拉走了。
原地只剩下槟榔,她回头去看展示的珠宝,这时一套绝佳的祖母绿钻饰吸引她的注意,那青翠悦目的绿色蕴含着灵动睿智的神韵,象征着幸运c长久与仁慈。躺在它身边的一套海蓝宝石首饰同样迷人,她的诞生石,那盈盈的柔和的光泽如海涛的波浪般澄澈自然。她站在那里看着,眼神里充满惊叹,心也随之轻轻悸动。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感官,英俊的人站在她身旁,也看着她看的那套首饰。她心一紧,抬头看他,他的侧脸令她的情感波涛汹涌。
康爵也看她,说:“很漂亮,是吧?”他问的是那套祖母绿。
“嗯。”槟榔应声,却不自在地想避开他的眼。她觉得自己该走,可脚下却如被钉住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喜欢?”
“还好,挺漂亮的。”她望着波光暗涌的宝石。
“你今天也很漂亮。”他凝视着她说。
“谢谢。”她低头回应。
“我到底还是栽在你手里了。”他望着她的头顶,道,“就算这么久没见,我看到你时还是会想抱你,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的,就因为你,我每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才好。”
“你的女朋友每一个都比我漂亮,我本来就没什么可留恋的。”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乱七八糟。漂亮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我每天想的人偏偏是你?如果不是你下咒了,就是我疯了。”
槟榔抬头看他一眼,就在这时,他忽然转身走开,留下她仍站在原地看那套首饰,郁郁寡欢。
“他对你说什么了?”康进突然过来问,把她吓一跳。
槟榔回过头看着他,淡答:“没什么。”
康进看了她一阵,她也看他。半晌,他低头望着那些首饰,问:
“有喜欢的吗?”
“这个很好看,我喜欢祖母绿的颜色。这个也很好,海蓝宝石很柔和,而且是我的诞生石。你觉得呢?”她指着精美的珠宝问。
“你喜欢就好。”他用平淡的语气说,让她听了很不安。
不久,拍卖会开始。她陪着康进坐在一起,愣愣地望着上面拍出的一件件价值不菲的拍卖品。有钱的人真是多,不但竞拍的人多,而且出牌速度也很快。
那套祖母绿差不多在中间时才展出,在那之前康进已经拍得了那套诞生石,槟榔很开心,但见他没什么反应,久了她也就不确定那套首饰到底是不是给她的。
新一轮竞拍开始,是她喜欢的那套首饰。
康进的助理首先举牌,槟榔平静地望着前面,然而下一刻她的脸倏地僵住,因为康爵的助理紧跟着举牌,他和康进共同竞拍同一套首饰。她很吃惊,她不明白康爵的用意,也许他身边的小美人也喜欢那套首饰,但他的举动仍令她震颤不已。康进随即再举牌,康爵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是一种专属于男人的好斗天性,最原始的好胜心战胜一切,谁也不肯先服输。眼看价格越抬越高,她觉得心里慌慌的,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形她该怎么办。如果这次康进输了,他的面子上肯定过不去;而如果康爵输了,也许他会恼羞成怒。她开始手足无措。全场人都在关注他们,这个价钱抬得让她都觉得肉疼。就这样一直竞拍下去,一连又举了几次,康爵依旧不甘示弱,不断抬价,她的心在乱跳。然而就在价出到最后时,康进终于示意让助理放弃,康爵那边最后举牌,这边没再跟,终于,康爵以昂贵的代价赢得战利品。她觉得那套首饰未必值那么多钱,她忽然想起过去的那只十四倍手袋。
康进没对她说什么,只是后来又授意助理再拍几件珠宝首饰,成为今晚的最大赢家。而康爵后来只拍得一套钻饰,而另一套红宝石首饰则是本场成交的最高价格,他又一次当了一回冤大头。
宴会结束后,终于可以回家了。
康进把买来的首饰全给了她,只是谁也没提那套祖母绿。一整夜他几乎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槟榔睡得也不大好。
翌日康进是早班机,他早早就走了。
送走他,关上门,她舒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汉堡吃过饭过来找她,跳上沙发,钻到她身上让她抱,槟榔就将它抱在怀里。现在每每和康进在一起,她已俨然没有了从前的积极情绪,而是变得疲惫c寡言还多了些忧郁。她知道这是相当严重的信号,因为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不耐中露出马脚,到那时康进会把她不耐烦的原因追查到底。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多重要,但她知道男人的嫉妒不容小觑,如果她不想让自己的境遇比竹篮打水更难以预测的话,那么她要对恢复从前的心态更加努力才行。
她长叹口气,没精打采地上班。不想刚坐到办公室没多久,康爵的steven忽然前来,递给她一只纸袋:
“苏小姐,alv叫我来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steven说完离开。
槟榔狐疑万分,坐在沙发上拿出袋子里的东西,等拿出来她就明白了,里面是三套首饰,全是昨晚在拍卖会上拍得的,而那套碧波荡漾的祖母绿首饰也在其中。毫无疑问,这是康爵授意送来的,也就是说昨天她的不安没错,他是拍来给她的。
精美别致的珠宝迷人得可以夺去她的呼吸。她知道他想告诉她,他和康进的资本不相上下。的确,他什么也不差,唯一差的是,她深深地喜欢他,她承认了,她深深地喜欢他,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这让她害怕,因为她认为这喜欢会要了她的命。虽然连试都不敢试是孬种的行为,可一旦试过,她的人生将再也没有退路。
她喜欢这套首饰,可再喜欢也不属于她,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等于抱着定时炸弹,而最终的结果,不是炸弹爆炸就是人被逼疯,这结果实在太刺激了。
她要把它还回去,无论它多昂贵多漂亮,这是她的决定。
想到这里她有点心烦,因为康爵那种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她要为自己好好理清头绪。
呆坐了良久,思前想后,她终于拿起手机找到康爵的号码,拨过去,主动打给他。半晌后他才接,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他的想法。他的态度让她沉吟片刻,才自报家门:
“我是苏槟榔。”
“有事吗?”他的声音依旧平板。
“我们见一面吧?”她说。
“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但旋即停住,像是在看日程表,“明晚八点,我会叫人去接你。”
“不能早一点吗?”她觉得时间太晚。
“我下午有事,今晚要出差去海南,明天下午才会往回返,所以只能是明晚。过了明晚,这个月我都没时间。如果你想见我的话,只能明晚八点在我公司,我明晚加班。”
槟榔想了想,只得答应:“那好吧。”
“你认识路吗?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我认识。”她送过他回公司。
康爵便没再说什么,旋即挂断电话。槟榔觉得他的语气始终都很冷淡,好像跟她只是普通关系,这种若即若离让她很不舒服,也不知是悲是喜,反正内心怅怅的。她想把东西还给他,然后赶快与他划清界限。不然不出一年,他一定会让她发疯。
可好笑的是,在即将要见他的这二十多个小时里,她的心就像是等待国王召见一样地忐忑不安,沉甸甸的。
终于来到约定的时间,槟榔下班回家去取首饰,顺便脱掉裙装,换了件白色荷叶边衬衫条修身黑色长裤,脚穿一双白色高跟鞋,长发用插梳绾得很整齐。
她下楼打车,很容易便找到目的地,那栋雄伟的大厦看上去很华丽。她鼓足勇气踏进去,不想刚进大厦,一眼便看见steven正等在那里。见她进来,他迎上前笑道:
“苏小姐,请跟我来。”
槟榔还真是受宠若惊,跟他乘电梯上楼,来到塔扑集团的所属楼层。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大楼里的人并不多,所以显得空荡荡阴森森的,连光线也是一些不知源头的灯光投下的细微暗影。
steven推开玻璃门,带她很快上了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他很快带她走出去,转个弯,来到一处不小的坐立间前,两头相对的办公桌大概是秘书的位置,而迎面是一扇双开的白色雕花木门。
“里面就是,你进去就可以了。我要下班了。”steven笑说。
“哦,麻烦你了。”槟榔很抱歉耽误人家下班。
steven笑了笑,就走了。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瘆人的走廊里只剩下槟榔一人,她多少有些怕。回头看看那扇门,她深吸气,还摸摸头发。犹豫了一下,她礼貌性地轻叩门板,这才推门进去。
很大的办公室。黑色的大理石地面,白色的高级沙发,一扇落地大窗前摆着一组很大的办公桌椅,上面的东西很整齐。一盏古典的台灯摆在梨木大桌的一角,努力释放出昏黄的光源,显得很清冷。康爵坐在舒适的转椅上,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灯光将一些黑色的影子打在墙壁上,颜色不深,却拉得很长。
槟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他没回头,她又不愿叫他,只好用力跺脚。康爵扑哧一笑,终于转过来,她看清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西装,英俊潇洒,丰姿出尘。他看了她一会儿,笑问:
“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还好。”她淡答。
“包裹得这么严实,怎么,怕我侵犯你吗?”他笑道。
槟榔闻言,面红耳赤,觉得这种嘲讽很刺耳。
“离得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继续用揶揄的语气说,从椅子上立起,绕过来,背靠桌沿,对着她,双手放在口袋里,摆出一副优雅的姿势,噙着笑问,“找我有事吗?”
终于说到正题,槟榔从包里拿出那几套佩饰,走过来极快地放在桌上,又退后两步。康爵虽然没动,但浓眉已经拧起:
“这是什么意思?”
“还给你。如果这是给我的,那么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拨着袋子看了看:
“这是为你买下的,只属于你,你不是喜欢吗?”
“我们别再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空间,我们都不幼稚,不要只因为不甘心就这么费神,就此打住吧。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不差我一个,别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你知道康进到最后为什么没和我争吗?”他盈盈笑道,“因为他在计算这个东西值不值。即使你非常喜欢,他也会因为不值而放弃你喜欢的东西。而你的价值和这套首饰是一样的,一旦他觉得你不再值得,换句话说,对他而言你也是商品。但我不一样,我能甘心为你支付任何价格。”
“如果你真那么干,你就是傻瓜。”槟榔漠然地说,“我觉得他放弃是很聪明的,这东西根本不值得花那么多钱。”
“没错!我是傻瓜!”康爵望着她,唇角上扬,“可我愿意为你当傻瓜,这就是区别。”
“好了,康爵,我们不要再讨论这种没意义的事了。你不要再对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恩姿态,也不用再来什么强势追求了。我不是那些小女孩,不会因为你的一颦一笑就芳心乱颤。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的,你只是因为我漠视你的存在,所以你想让我对你百依百顺,最后再甩了我让我伤心欲绝,以此作为报复。我不会那么傻。你现在的这些攻势只是一种手段,你只是不甘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想的?”
“总之这场游戏结束了,都结束了。也许你认为我们那天晚上的事能代表什么,但我告诉你,那根本不代表什么。我对你没有感觉,你死了心吧。”她说完,后退一步,转身要走。
他停顿了两秒,忽然追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确认地问:“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吗?”
“对!没有!你死了心吧!放手!”她奋力挣扎,这是她最怕发生的事,一旦他对她展开柔情攻势,她怕自己很难承受。
“好吧,就算你不喜欢我,”他在她耳边低喃,“我还是一样喜欢你,而且越来越喜欢。”
“你放开!”她气急地低叫,他温柔的气息让她心神弛荡。
“我不放!我早就想这么抱着你了!”他真挚地说道,“你让我快疯了你知道吗?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让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笑的样子,想念你身上的味道。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不管用,我用尽一切方法想吸引你,可你却越逃越远。你让我乱七八糟,可我还是爱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槟榔心里一颤,身体因他的低语而一阵显而易见地颤抖,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他紧紧地抱着她,鼻尖在她的颈窝里不住地摩挲着,她的心怦怦乱跳。他的表白深深地操控着她的心,她慌乱而不知所措。他独特的气味目的性很强地钻入她的每一只毛孔,将她迅速而不容抗拒地包围,让她的心突然酥软起来。她知道自己快完了,于是用力去掰他的手,低叫道:
“你放开!”
“你爱我吗?”他问。
“不爱!”她气急败坏地说,她推不开他的手。
“别再说谎了!你这样是在欺骗谁?欺骗我还是欺骗你自己?”他将她的身体扳回来,手仍旧搂住她的腰,一手却轻抚过她额角的碎发,低声道,“槟榔,承认吧,你怕爱上我,可你已经爱上了!”
他深深地望着她,语调低沉迷人。她呼吸一窒,失神地注视他,他的眼神里充满柔情蜜意,充满蛊惑挑逗,充满对她的心最有效的温柔勾引,让她内心纷乱。
“是!我是爱上你了!”她看着他绝望而抓狂地说,“我是爱你,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能爱你!你要知道原因吗?我们的身份不合适,而且你这种男人对我来说也太危险!现在你明白了吗?所以你放手吧,让我静一静,然后让我重新回到正轨上去生活吧!”她用尽一切力气想要挣脱他的手。
康爵却一把制住她:“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你!也许你不相信我,但你至少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适合你的。槟榔,你现在是在逃避,你不能还没开始就让我出局。我知道你的心里很脆弱,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对你,我会让你觉得你是最幸福的。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康爵,别再说了!我一个人很好,你干吗要来扰乱我?我不想再说这些了,我要走了!”她心烦地道,挣开他的怀抱,想走。
这时他一把拉回她,带有强制性地将她抱住。他低头亲吻她,很霸道地强吻她。她用力想躲开,然而他紧攥着她腰肢的大手却给了她很大的压力,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刚健的身躯上。她薄薄的衣衫下性感的曲线在引诱着他,他深深地吻住她,一双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她努力想推开他,但他不容许她的抗拒,强硬地吮吸着每一分属于她的甜蜜。火热猛烈的攻势让她快要爆炸了,想推他的手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她要迅速逃开,可身体却如灌了铅一般沉得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他的手c他的唇c他的气息已勾起她对那一晚最清晰的记忆。他的手滑上她的长发拔去她的叉梳,一头如瀑般的发披泻下来。他的嘴唇顺势贴上她的脖颈,他的唇很柔软。
“你别这样!你放开!”她的声音发颤,呼吸急促,可一双水眸却掩不去的。
“嘘!”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她的身体回应他的是一阵战栗,这时他猛地将她抱起,打开左侧一扇门,那是一个小小的房间。他抱着她倒在一张大单人床上,热烈的吻再贴紧她的红唇。她仍无力地挣扎着,却躲不过他炽热的双唇。他吻得更深。她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热情与激烈,他胸膛上坚硬的肌肉散发着火一样的温度,透过衣服,渗透进她的体内。
“我们对彼此的感觉你很清楚,你不能当它没发生过。”他在她耳边低喃,“别动,让我好好地爱你!”
他继而咬住她的耳垂,如愿引起她的一阵颤栗。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正随着他的手c他的唇击麻她的身体,直涌入心,
他用力撕开她的衣服,他的唇已经开始吻遍她肌肤的每一寸。他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前戏很短。他半哄半逼地让她接受自己。这时她的心再也不能容忍她的抗拒,一如那一晚,驱使她定格她想要他的决心,她接纳了他,准备亲手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为了一夜的欢愉,她丢弃小心谨慎的信条,开始迎接她从未冒过的风险
如干柴被烈火焚烧过,曾窜起最高的火舌,最后只剩一摊灰烬。她不愿承认她喜欢和他上床,虽然他带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爱他,她知道。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慌乱地咬着手指。她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而且一错再错。
康爵笑着将她的手从她嘴里拿出来,她抬头,却迎上他温柔的深吻,她顿时心猿意马。他很轻易地吻去她的慌乱,她伸手搂住他。好一会儿,她清醒过来,恨不得杀了自己。
“别这样!”他搂她入怀,“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天诛地灭的事。”
“我们没做吗?”她背对他,叹道。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讨论那些无聊的伦理学问题了,我们说点高兴的事。”他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的肩膀笑说。
“我曾经梦见你们两个一起把我杀了。”
“这是高兴的事吗?”他想了想,问。
“你和我这样是不是为了报复他?”她忽然回头看他,问。
“就用你,我能报复什么?”他好笑地吻她的额头,“你太警惕,这样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不会杀了我吧?”
“我又不变态。”
“你没给我拍吧?”
“社会新闻看太多了,以后少看一点。”他刮刮她的鼻梁,无奈地笑道。
槟榔叹口气,望着天花板说:“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他不满地问。
她没回答,只是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单人床和一只衣柜,非常简单:
“这里怎么会有房间?”
“我经常住在这里。”
“你不是有房子吗?”
“大半夜回家多麻烦,索性直接住这儿。单身的悲哀就是住在哪儿都一样,永远都是一个人。”
槟榔“哧”地笑了,问:“带过多少女人来这儿?
“只有你。”他回答。
“真的?”她不相信。
“你不会以为我随便找个女人就会在办公室在车里乱来吧?我又不是色狼!”
“你有没有暴力倾向?”
“我又不变态!”
她看着他,说:“那我们现在来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打我。”
“好。”他点头。
“第二,你不许和其他女人再有不正常和暧昧的关系,意思就是不许一脚踏两船。如果你不愿失去自由,那我们也可以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要搞清楚现在的关系,我不是你的情妇,我不逼你和我结婚,但你至少要让我觉得你的态度是认真的。”
“我答应。”
“第三,你永远不能欺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放心,如果你哪天告诉我,你厌倦我了,我会和你分开,不会缠着你。但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她一直望着天花板。
“好。”
“附加一条,你不能让我怀孕,办法你自己去想。”
“没问题。”他在她脸上亲一口。
“我回去和他提分手看看,前提是他还没杀了我。”
“他会和你分手吗?”
“不知道!”她咬住手指,“男人和女人还真不一样,男人同时和一群女人在一起也不会觉得自己是禽兽,女人一旦劈腿,却自己就把自己往荡妇的行列里归位了,真不公平!”
“你不想和他分手?”
“想。我就是有点害怕。平常我不怕他,可出了这种事,不害怕也会心慌。”
“要不然我去和他说。”
“你去说,他会直接杀了我。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她,笑道:“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他亲吻她的面颊,然后重新压住她。
“你今天叫我来这儿,是不是故意想引诱我?”她盯着他问。
“我引诱你?好像是你引诱我吧?”康爵很无辜地道,“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觉得你很迷人。”
槟榔为他这种肉麻的话“哧”地笑了,她看着他,没再说话。事实上他专注的眼神取悦了她,他低头来挑逗她,她没再反抗,迎上了他索取的吻,伸出手臂抱住他。这一刻她已不再去想那些令她心焦的事,她甘愿为了他沉沦,纵使这种沉沦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可她不愿去想。感官的刺激已彻底击溃了她
四点钟,她从欢爱后的筋疲力尽中倏地惊醒,差点跳起来。康爵睡眼惺忪地问:
“你干吗?”
“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我?”她跳下地开始穿衣服。
他拿过闹钟来看:“现在才四点,这时候上班也太早了吧?”
“我不该留在这儿过夜。”她套好长裤,捞起衬衫扣上,“如果被人看见就糟了。我的扣子怎么没了?”
“看见又怎么样?”他拥被坐在床上看她盘头,“你是我的人,谁能说什么?”
“我的耳环呢?”她没回答,开始在床上翻找,“你把我的耳环放哪儿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拉她倒在床上,抱着她耍赖:
“我不让你走!你要陪我!”
她伏在他身上,笑道:“我真的要走了!”
“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他笑着提议。
“我们不能在外面单独见面。”
“那好,晚上我去你家。”
“不行。”她正色拒绝,“你永远不能进到那儿。”
他的脸色立刻转为微怒,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翻身压住她,不悦地开口:
“为什么?你还在意他?”
“我已经背叛他了,不能还把你带回家去,那样太过分。”
他看了她一会儿,说:“好吧,那今晚你到我家来,亚罗湾a座22楼,就在附近,记住了吗?”
槟榔望着他,接着用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俯视他,道:“我们之间我说了算,记住了吗?”说完,她在他额头上吻一记,起身拿起耳环,对他道:“我走了。”
“晚上你来不来?”他忙问。
“今晚不行,我加班。以后吧。”她回答,人已走出去,带上门。
康爵突然有一种被套牢吃定的感觉。
槟榔回到家,在洗澡时望着自己的身子上被他留下了无数的印记。镜中反射出她艳若桃李的面孔,上面浮现着被爱过的女人才有的红晕。她已经彻底向他投降了,当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才终于知道长久以来的忧郁情绪意味着什么,那是对他刻骨铭心的想念。她的心了解,她的身体了解,只是她不愿了解。
二十四岁,她的情感终于在这个年纪战胜了她的理智,她不愿去想那些沉重的后果,她只想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神,在他的微笑里找到他对她孤独灵魂的慰藉。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秒。显然这个决定是疯狂的,但她确实想彻底疯狂一次。她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但她想冒险,就想冒这个险。她想,这也许是她蹉跎青春的独特方法。
(更猛烈的错误继续发生,有时候爱情的别名就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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