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的人来了之后,两人出去,前往度假村的爵士乐酒吧。老远就看见郑天凝c雷霆c孟辙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打牌,凌冠玉c康爵和聂赏冬则围在旁边的一张台球桌前打球。凌水伊坐在一张沙发上,沙发上却安了一盏灯,她正在看一本小说。
槟榔和康飖走过去,雷霆招呼康飖过去打牌,她就过去坐在他身边。这头康爵递给槟榔一杯香槟,问:
“小柔睡了吗?”
“嗯。”她回答,接过香槟喝一口,好奇地问,“凌水伊那盏台灯哪儿来的?”
“她让人现安的。她说她不喜欢打牌。”
“哦!”她惊叹地点点头,“没想到凌水伊那么喜欢看书。”
“她看的是言情小说。”凌冠玉打完一杆,闻言,说,“而且还是三流的。”
“三流言情小说,听起来就没什么品味。”康爵道。
“不是啊,我过去也很喜欢看那种小说。”她陶醉地笑说,将双手交握在胸前,“穷得很惨的女主角被英俊倜傥的豪门阔少爱上,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里边全是跑车c豪宅c珠宝首饰。虽然我觉得那种小说有点教坏小孩子,会让小孩子从小就对物质生活产生渴望。不过看起来,那种小说的确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而且这种故事的结局永远都是以结婚收场的。”
“是吗?这么内行,看来你从前看过不少。”
“不过凌水伊那么有钱,居然也喜欢看那种物质主义的小说。看来有钱的女人也希望将来能嫁入豪门,从公主变皇后。”
“这不是‘麻雀变凤凰’的小说。”凌水伊翻着书页道。
“她看的是《恶魔公主的诅咒》。”康飖说。
“哇!不愧是凌水伊,喜欢看女权主义的虐恋小说!”
“什么叫‘虐恋小说’?”凌冠玉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吗?”槟榔回答,“就是一对恋人,从前那个男的拼命欺负那个女的,然后写到一半的时候,两个人又和好了,然后从此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不过像这种女的拼命欺负男的,这种小说倒是很少见。”
“换句话说,就是一堆变态小说。”康爵道。
“话虽这么说,可我觉得你就很像那种小说里的男主角。那种小说的男主角通常都是冷冰冰又阴森森的,基本上都会和地狱啦c撒旦啦扯上一点关系。”
孟辙c雷霆c康飖闻言,扑哧一笑。康爵警告道:
“苏槟榔,我再说一次,我和撒旦没关系!”
“还有孟辙的毒舌性格也会把他推上男一号的宝座。”槟榔接着说,“另外凌冠玉适合去演很纯洁的戏码,因为他看起来很纯情;至于雷霆和郑天凝,一看就是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换身行头开着跑车往校园门口一站,纯情少女都会想终结你们的游戏人生。”
“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是在夸我们。”雷霆说。
“我是在夸你们,我是在说你们很受欢迎。”她笑答。
“算了吧!”此时凌水伊开口说,“苏槟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过这些小说?这种小说的男主角通常都是十七到二十八岁的成功人士,像他们几个这种年过三十的,根本就不可能合格。”
“我还没到三十。”郑天凝反驳。
“那你也不合格。这种小说里,男主角通常都在十七岁就当上了跨国集团的总部副总裁。过去我一直以为我二哥能和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可是太让我失望了,他十七岁还没毕业,根本就不可能当上公司的副总裁。”
“水伊!”凌冠玉低着头,脸上画满了黑线,“不要把小说里的东西套到现实上来,你已经不是十六岁了。还有,以后别再看那种东西了。你从十四岁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我写的歌,大部分的灵感来源都是来自于小说和漫画,我不看这些是写不出来的。”凌水伊合上书,叹道,“唉!书里的男主角总是很完美,可是我找了二十七年,这样的却一个也没找到。”
“说的就是!”康飖随声附和地叹道。
“水伊,小说是不能和现实世界混淆的。”凌冠玉说。
“二哥,”凌水伊看他一眼,“你好没浪漫细胞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聂赏冬一直有些恼怒地注视着槟榔在和其他人交谈,此时突然开口,笑问:
“苏小姐!”
“啊?”槟榔回过头。
“你说你很喜欢看那种‘麻雀变凤凰’的戏码。”
“嗯!”她点点头。
“这么说找一个年轻又有钱的男人也是你的目标?”
“我只是喜欢看罢了,但是从来就没想过要把里面的人物的一切往自己身上套。通常那种小说的女主角都是很纯洁无邪c天真烂漫c有着世界上最最甜美的笑容的,可我一样也够不上。再说,那种小说的女主角即使是在和少爷们谈恋爱,但她们都不爱钱。可我是拜金主义,我的目标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
“你是拜金主义,可你是个聪明的拜金主义。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说不爱钱,但其实很爱的虚伪女人。”康爵笑说。
“而且你的确有着世界上最最甜美的笑容。”雷霆道。
“所以你肯定比三流小说里的女主角要可爱得多。”孟辙说。
“哇!你们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她心花怒放地道,“不过孟辙,你别指望下星期的报表我会帮你做;雷霆,你也别指望你给飖飖打电话的时候我不会缠着她;还有你,”她将目光转向康爵身上,“说好的,我是不会把我打破的那只你最喜欢的古董花瓶赔给你的,即使你说这些,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扑哧一笑。康爵举起双手,回答:
“是!我知道了!你不用还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那种小说的情节都是王子和灰姑娘那种很老套的情节,但是出彩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女主角和女配角的对阵场面。而且那种故事中的女配角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美貌多金c男主角最好的联姻对象;一种则是因为从前被甩,所以精神变态c还有点跟踪狂嫌疑的前女友。”
康飖突然哈哈大笑,雷霆也笑出声来,剩下的人都不同程度地抿嘴发笑。凌水伊及时把嘴捂住,低着头,也在笑。康爵虽然想克制一下,可他也觉得很好笑。槟榔莫名其妙地问:
“你们笑什么?”
康爵听了,笑得更欢。这时只听“咚”地一声,槟榔吓一跳,回过头,原来那是聂赏冬手里的球杆撞在球桌上发出的响声。此时她的脸色阴沉,虽然唇角仍挂着笑,可那笑容分外可怕。她用骇人的眼神盯了槟榔一秒钟,然后微笑道:
“‘对阵’,是吗?苏小姐,跟我打一局台球怎么样?”
“我不太会。不过如果你坚持”她含笑,“那好吧。”
聂赏冬冷笑着瞪着她,将球杆递给她。槟榔接过来,两人抛硬币决定开局顺序。那边凌水伊低声笑道:
“这下女主角和女配角的对阵开始了。”
“小声点,sasha会听到。”郑天凝忙说。
他话一出口,坐在沙发上的众人再一次笑了出来。
这一局玩了数个小时,凌水伊的小说都看完了,还没结束。康爵和凌冠玉始终在旁边观看战局。聂赏冬什么都玩得很好,包括桌球。因此,最终,槟榔以五分之差完败。
“你输了。”最后一杆之后,聂赏冬含着笑,对她说。
“是啊。真可惜。”槟榔无所谓地笑道,“不过真是一场好玩的比赛,能和你玩这么久我很高兴。”
“是吗?”她用与她的笑容极不搭调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因为槟榔的无所谓,她很恼火。
“真是的!”飖飖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笑说,“我还以为会像昨晚一样,结果出乎意料,女主角完胜女配角。”
“飖飖,现实世界不是小说。奇迹太多,世界会失控的。”
“也对。那走吧,很晚了,回去看看小柔。”
“今晚我都没喝成香槟。要不要最后再来一杯?”
“好啊。”康飖说着,端起杯子。
槟榔给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两人一口气喝完,康飖道:
“回去吧。”
“我送你们回去。”康爵说。
“我也送你们。”雷霆站起来道。
“我也走!今晚一次没赢过!”孟辙跟着愤愤地站起来。
几个人都走了,剩下的人都回头望了望聂赏冬惨白的脸。聂赏冬说她要去洗手间,转身先走了。水伊叹道:
“苏槟榔还真是个不败的妖精!难怪恺恩讨厌她却拿她没辙!”
“水伊,你能不能别再这么说话了?”
“二哥,其实你跟我想的一样吧?”水伊用眼神在说他虚伪。
“我还要去跟美国那边通个电话,先走了。你在这儿等着sasha,和她一起回去。”
“知道了。”水伊答应,凌冠玉就走了。
回到房间时,小柔还在熟睡,槟榔先到浴室里梳洗一番,出来时刚坐到梳妆台前,手机振动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康爵。
“干吗?”她好笑地接了,问。
“出来吧。”他神采奕奕地说,“我们去看星星,我在外面都准备好了,你快下来。”说罢,挂断电话。
槟榔无法,只好换件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拎起高跟鞋小偷一样地下楼,悄悄走出门。
外面空气冰凉,星棋罗布。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只见康爵正在前方很远处他的跑车前冲她招手。她赶紧跑过去,问:
“我们要去哪儿啊?这么晚了!”
康爵二话没说将她推上车,迅速开车驶出度假山庄。
这附近有一片荒凉的海滩,是女王山庄私家海域外一小片被遗漏的沙滩。康爵就将车停在沙滩前,晚上的海岸几乎漆黑一片,除了水天相接处的星光在盈盈地眨眼。朵朵浪花拍击着沙滩,声音很大,在寂静漆黑的夜里虽然看不见,但却很瘆人。
“来这儿干吗,荒无人烟的多可怕!”槟榔有点毛骨悚然。
“就是要没人才好,有我在怕什么?!”康爵笑说,用音响放出班得瑞的音乐,“小柔还在睡吗?”
“嗯。”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给她留了字条,说我出去一下,她要是醒了,会去找飖飖的。”顿了顿,她接着说,“聂赏冬打台球打得真好,是个高手。”
“你也不赖,才学了一年就能跟她打那么久。我决定了,今后我会给你进行加强训练,让你成为一个台球高手。最重要的是,你输了以后很平静,这种反应很好,很厉害。”
“无论输赢,隐藏自己的情绪才是比赛的最后一战,这是你说的嘛。”她笑道。
“很好,看来我没白教你。”他用大手摸她的头,算是赞扬。
“不过输给了她,我还是很火大。但是话又说回来,聂赏冬不仅是个高才加高薪的女人,她还是个非常有内秀的女人。”
“听说她从前上学的时候对那些竞技类的活动非常活跃,就喜欢把别人比下去,是个讨厌失败的人。所以她才讨厌飖飖,因为上学的时候她总输给她。”
“是吗?讨厌失败的人,听起来有点恐怖。那你过去是因为她有这种性格,所以才喜欢她的?”
“当然不是。我不喜欢她的那种性格,她的那种不服输的性格感觉起来有点偏执。她有些时候执着得可怕。”
“当初是你先追她的,还是她先追你的?”
“当然是她追我。说起主动,只有对你,才是我主动的。”
“难道你还要我感到荣幸?!”她靠着他,皱皱鼻子。
“你当然应该感到荣幸!”他捏捏她的鼻子,笑道。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
“两年半。”
“为什么分手?”
“性格不合。而且她总逼婚。”
“是吗?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她扬眉,问,“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她哪里不好吗?”
“说不上,就是不想。我对她没起过结婚的念头。”
“你到底为什么才喜欢她?漂亮和能干哪个更多一点?”
“漂亮。”他想了想,回答,补充一句,“当然没你漂亮。”
“少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跟她根本没法比!”
“没有人能够取代你。”他摸着她的下巴,说,“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能了解我。”
“是吗?”她回答,“那我真荣幸。”
“而且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放松。”
她扑哧一笑,接着问:
“那你和她分手到底是因为厌烦她了,还是因为她向你逼婚?”
“都有。”
“你不喜欢女人和你主动提结婚吗?”
“那要看是哪个女人。”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直接地问。
“我就知道你下句话会说这句。放心吧,我肯定会在你三十岁之前向你求婚的。”
“我也觉得这问话听起来挺贱了,我本来应该等着某一天你会给我一个求婚惊喜,可是我总是问,连惊喜感都问没了。”
“放心吧,我会在某一天的那一天让你很惊喜的。”
“嗯。”她点点头,忽然,又将仰望星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问,“哎,你从前有没有骗过人家说你会和她结婚,但其实你根本就不想结婚。”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骗子。难道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那样我会更放心。”她笑说。
“你呀!”他用手捏她,笑了起来。
她赶紧拍开他的手,然后仰望星空,用手一指,笑道:
“哎,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呢!”
他抬头望着天空,她笑说: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的时候,那天的星星也很多。”
“那天的云也比今天的云少得多。”
“嗯。”她说,顿了顿,问,“哎,那晚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想勾引我?”
“我是想勾引你,但不是在那晚。”他回答,低头望着她,说,“可是那晚你实在太迷人了。”
她用漆黑的眼睛目不交睫地望着他,良久,笑问:
“那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他认真作答。
她没做声,接着,他微微一笑:
“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车里,就是这辆车,还记得吗?”
她嫣然一笑。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右手却按住电钮,将车篷张开,挡住外面的海风。
然后,他低头吻上她含笑的唇。
槟榔抱住他,回应他的吻。她喜欢和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他是属于她的,在这时她才会觉得他的心在向她完全靠拢。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他会让她忘掉一切外界的人与事。在用激烈的欲火编织的围墙里,只有他们,尽情地放纵。她用柔情将他点燃,也同时让他那炽热的激情将自己燃烧殆尽
清晨。
昨晚很晚后他们才回去,康爵睡到八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便换上衣服去网球场看两个美女打网球。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含笑的女音在耳畔响起:
“她们就那么好看吗?”
康爵回头看着聂赏冬身穿网球裙,手里拿着球拍,便笑道:
“起这么早?”
“嗯。睡不着了,想出来找人打网球,正巧碰见你。”
他微微一笑,她就晃晃手里的球拍,笑问:
“好久没和我打网球了,来一局怎么样?”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玩得很愉快,因为他们的共同爱好就是打网球。聂赏冬球技超群,又是在这样的早晨,奔跑和玩乐会加深人的愉悦浓度,所以他们真的很融洽。玩了一个小时后,两人往回走,路上还有说有笑。
彼时旅馆里的所有人都发现康爵和聂赏冬不见了,因为大家本来要一起吃早餐,不想敲门后却发现两人都没在。
“应该是一起出去玩了吧,反正肯定是去哪儿了。”水伊背靠着墙壁猜测。
“不会吧,大概只是他们都出去了。我们给alv打个电话?”雷霆望着槟榔严肃的脸,讪笑。
“他没带手机。”康飖说。
“sasha呢?”
“她也没带手机。”水伊抢着回答。
“他们该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天凝突然问,被孟辙敲一下。
“别胡说八道!”
槟榔抱胸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就在这时,聂赏冬和康爵已谈笑风生地走进来,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两人微怔。槟榔望向他,现场的气氛顿时僵硬下来。
“你们去哪儿了,都在等你们?”康飖先开口。
“呃我们在外面遇见,打会儿网球。”康爵对着槟榔解释。
“是吗?”她迟钝地微微一笑,“谁赢了?”
“没算这个,没记分。”他回答。
“哦。”槟榔笑笑,对小柔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说罢,拉起她的手,先出去。
康飖看康爵一眼,也跟着出去。
康爵忽然觉得自己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弟兄们同情的眼神让他有些抓狂,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该对槟榔好好解释一番才行。
早餐结束后,槟榔正坐在房间里喝椰子汁,这时房门被敲响。她应道“进来”,门开后,聂赏冬居然从外面走进来:
“打扰到你了吗?”她笑问。
“没有。”槟榔笑答,问,“有事吗?”
“我和alv一起打网球,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太愉快?”
“不会。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吗?”聂赏冬抱胸,顿了顿,笑问,“你从前和alv在一起打过网球吗?”
“呃这和你有关系吗?”槟榔反问。
“我和alv从前经常会一起去打网球。他特别喜欢打网球,而且打得很好。”
“所以呢?”槟榔只想知道她的目的。
“也许你是知道的,我和alv过去是恋人关系,我们因为一些理由而分手,但其实那些理由根本就不算理由。即使过了三年,我依然还爱着他,我们一定还会在一起。”
“既然还爱着,当初为什么会分手?”槟榔浅笑着问。
“那都是因为年轻气盛。”她回答,看着槟榔,微笑,“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任何人了,无论是谁。”
“即使他有孩子即使他是不结婚的?”
“我不在乎。况且他不会永远不结婚。就算不结婚也无所谓。”
“那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槟榔笑说,“祝你成功。”
她的平静倒让聂赏冬没想到,她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其实你应该明白,你目前的处境和身份不利于你做现在的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可以给你一个免费忠告,麻雀永远是麻雀,无论怎么样也变不成凤凰的。”
“这我相信。”槟榔微笑道,“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凤凰是这个世界上假想出来的鸟。当然了,也有某些火鸡会自认为是凤凰,然后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目空一切,所以麻雀还是当麻雀好了,毕竟那种有妄想症的火鸡也不是什么好鸟。”
聂赏冬冷冷地看着她,此时门又被敲响,槟榔应答后,康爵从外面推门进来,见到她们这种对阵的架势,吃了一惊:
“sasha,你怎么在这儿?!”
“没什么,我就是来和苏小姐聊聊天。”聂赏冬生硬地回答,用与和善表情很不搭调的眼神瞪了槟榔一眼,走了。
“她和你说什么了?”康爵问。
“说怎么把你抢回去。”她喝了口椰汁,慵懒地回答。
“我早上和她真的是在网球场遇到的。”
“我相信。”
“那你还生气?”
“我没生气。不过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前女友在球场碰见,而且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即使是巧合,我也不太高兴。”
“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好?”
“好啊。”她想了想,回答,点头。
就在这时,小柔从外面闯进来,笑道:
“爸爸!阿姨!雷叔叔说要去游泳池晒太阳,叫你们下去,他们已经先走了!”
“知道了。”槟榔浅笑。
“你打算穿什么?比基尼吗?”康爵问。
“我还没想好。你先走吧,我帮小柔换衣服。”
“好。那我先走了。”他说完,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出去了。
“阿姨,”小柔被槟榔圈在怀里,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她摸着她的头笑答。
“可是爸爸早上和那个聂赏冬在一起打球,你就不会生气吗?”
“生气和吵架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这两种行为只会让你的心更加混乱而已。而且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当不再信任的时候,那只能说明‘爱’已经不在了。”
“所以阿姨会因为爱爸爸而信任爸爸吗?”小柔仰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