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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针锋相对 免费阅读

“不要随便相信人,但如果选择相信了,就要一直相信下去,直到不再相信为止。”

“啊?”

“没什么。”槟榔摸着她的头笑道,“来,我们换衣服吧。”说着站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衣服,要孩子换上。

度假村湛蓝的池水旁。

灿烂的阳光下,雷霆c凌冠玉和康爵正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孟辙从一旁的大浪池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说:

“她们几个怎么还不出来?”

“肯定是在选合适的比基尼。飖飖一共带了十二件比基尼,截至到昨天,还没选出来今天要穿什么。”雷霆回答,“对了,冠玉,你妹妹去哪儿了?吃过饭之后就没见过她。”

“她去山上的咖啡厅看小说去了。她讨厌太阳,也不会游泳。”

“天凝去哪儿了?”

“他好像也去咖啡厅了。”康爵回答,“最近郑天凝好像一直在追凌水伊。”

“似乎天凝一直都对水伊很有好感。”雷霆喝着饮料说。

“如果作为妹妹的男朋友的话,我不喜欢天凝,他太花心,而且做什么都没定性。我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冠玉说。

“嗳!你还真是个有威严的哥哥呢!”雷霆笑道。

“爸爸!”此时,一个甜美的声音高声叫嚷,康柔从很远处跑过来,穿着一身白色的分体泳装,戴着很漂亮的白色泳帽。

“哇!小柔的泳衣真漂亮!”雷霆笑说。

“这是姑姑设计的!我也觉得很漂亮!”

“小柔,不是告诉你别跑嘛!”这时,槟榔踩着一双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沙滩裙,垂腰的长发鬓畔别着一枚精巧的白玫瑰发卡,飘飘若仙。

“哇!真漂亮!”康爵笑道。

“阿姨也好漂亮吧?”小柔高兴地说,“这条裙子是朋友送给她的,其实我也很想穿呢,可惜太大了!”

“不过你干吗穿高跟鞋?你不想游泳吗?”孟辙问。

“不想。我刚在美容院预定了全套的美白护理,刚做了三次,不能晒太阳。”她说着,也倒在一旁的沙滩椅上,“康爵,你找个人陪小柔去游泳池里玩吧,她不能自己去游泳。”

“知道了。”康爵回答,吩咐侍者,不久,一名换好泳装的女服务生前来,带领小柔去玩水。

“小美人,飖飖呢?她没跟你一起来吗?”雷霆问。

“她在选比基尼,说让我先来,等会儿她会去叫聂赏冬,然后她们再一起来。”她喝着冷饮,说。

“她们什么时候变那么好了?”冠玉好奇地问。

“不是变好了,那是要互相抢风头。”雷霆回答。

话音刚落,康飖和聂赏冬同时出现。康飖穿了一件粉色的绕颈式比基尼,下面系了一条同色的小围腰,看起来既性感又妩媚。聂赏冬则穿着一套水绿色的布料极少的比基尼,外面只套了一件格子衬衫,还是没系扣的,将她那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哇!真是两道靓丽的风景!简直就像鸳鸯火锅一样!”槟榔咬着吸管,透过墨镜望着那两个人,感叹。

此话一出,男人们全看着她,孟辙道:

“麻雀,你总是这么赞美别的女人,会让人觉得你不正常。”

“我只是在说实话。难道我就不能欣赏美丽的女人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合倾向’?”雷霆凑近康爵,问。

“滚!”康爵按住他的脸,将他推回躺椅上躺着去了。

“你们怎么都躺在这儿不去游泳啊?”聂赏冬走过来,笑问。

“我们都游过了。”冠玉回答,康飖则直接趴在槟榔身边。

“飖飖,你不去游泳吗?”槟榔问。

“现在不想去。太阳那么毒,我怕晒伤。”她回答,用吸管搅着饮料杯里的冰块。

话音刚落,两名漂亮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皆十岁的模样,穿着色彩艳丽的比基尼,浓妆重抹,身材火辣,那两对胸脯简直就不像是天生长出来的。其中一个女孩“激情四射”地笑道:

“康先生,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安吉拉,我们在上周和大上周的派对上都见过。这么巧,在这儿碰见。您是来度假的吗?”

“你是金凯拉集团的孟二少吗?”这时,另一名女孩望着孟辙惊呼,大喜过望地笑问。

“是啊。我认识你吗?”孟辙冷淡地反问。

“真的是孟二少!我好高兴啊!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我叫寇娜,是刚签约金凯娱乐的模特!”

“是吗?”

“那个,康先生,孟二少,我们是来拍v的,你们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等结束了,我们还可以陪你们玩很多有意思的节目。”

“小姑娘们,”站在一旁的聂赏冬实在不耐烦了,此时开口说,“就算是和男人搭讪,也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也不怕丢人!”

“阿姨!你是谁啊?!居然对我们这么说话!”安吉拉不客气地问,“难道你是康先生或者孟二少的女朋友?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女朋友。你也不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教训我们!”

槟榔和康飖听了,都禁不住扑哧笑了。聂赏冬气得脸色刷白:

“阿姨?!你都多大了,还叫我阿姨?!”

“我们十八,看你这样也三十多了吧,不是阿姨是什么?!”

“你们”聂赏冬被气得语塞,康飖在躺椅上笑得更欢。

槟榔仍以原来的姿势躺着,推了推太阳镜,观察着这一切,也觉得很有趣,就一句话没说。那头寇娜接着笑问:

“那康先生c孟二少,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那边玩,肯定会很有意思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此时,冷冷的呵斥声插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一名身穿白色沙滩裙的美人正站在那里,带着一股能够冰封一切的寒气。一副黑色太阳镜遮住她毫无表情的脸,肌肤似雪c唇红齿白c美丽又冷艳。

“雪庭?!”孟辙不可置信地惊呼,霍地蹦起来,把正在关注他的寇娜给吓一跳。

“雪雪庭姐!”安吉拉和寇娜立刻变得战战兢兢的,极其恐慌,害怕得就差发抖了。

雪庭用一双透过墨镜的寒光注视着二人,仍然没有表情,但语调比那眼神更加寒冷:

“你们两个到这里来究竟是来工作还是来钓凯子的?趁着检修设备偷跑过来,难道你们签约当模特就是为了接近男人吗?一上午ng了五次,现在却还在这里眉飞色舞地和男人搭讪,就这就是你们的专业素质?你们以为和我拍v是在做游戏吗?!”

“哇!她可真冷!连我都害怕了!”雷霆低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雪庭姐!我们马上回去!我们马上回去!”两个女孩低着头,连连说。

“说回去还不回去?!”

“我们回去了!”女孩们赶紧说完,一溜烟地逃跑了。

“雪庭”孟辙匆忙地直接窜到佳人面前,腼腆又要装作熟悉地笑问,“你来这里拍v吗?”

“嗯。”她极冷淡地哼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落在槟榔身上。此时人们才发现,她的裙子和槟榔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嗬!槟榔,你跟她撞衫了!”康飖笑道。

“康小姐,好久不见了!”雪庭忽然露出一抹完美的微笑,让周围的人大为惊讶,尤其是孟辙,他呆呆地望着她少见的笑容。

“是啊。下次再来参加我的时装秀,有时间来我店里转转。”

“我肯定会去的。”雪庭笑答,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槟榔的脸上。

槟榔透过镜片望着她,她明白她那副镜片下眼神闪烁的含义,于是唇角上扬,绽开一抹浅笑。

雪庭见了,也就微微地笑了笑,移开目光,然后对康飖说:

“我先失陪了。”看都没看孟辙一眼,就走了。

“不愧是传说中的冰山美人,果然名不虚传!”雷霆惊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真人,她真的有能把人冻上的本事!”

孟辙将目光从佳人的背影上收回来,狐疑地望着槟榔,问:

“喂,麻雀,你认识梁雪庭吗?”

此语一出,大家都望着她。槟榔若无其事地笑答:

“没有啊。”

“那她干吗那么盯着你看?”

“也许我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笑说。

“什么嘛?!”孟辙摸不着头脑地道。

此时,一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将一碟蛋糕放在槟榔手边的桌子上,并附赠一张卡片,说:

“小姐,这是有位客人送给你的。”

“哦。”槟榔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却平静地将卡片接过来,笑道,“谢谢。”

“谁送给你的?”康飖问。

“不知道。”槟榔笑答,将卡片从信封里拿出来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

不要靠近那个alv,他只是个花花公子,绝不是能托付终身的好对象。你一定要和好男人在一起,那样才能幸福。

她看完,忍不住扑哧一笑。康爵伸手要来夺:

“写的什么?我看看!”

“什么也不是,不用看!”她推开他的手。

“谁送你的?”

“不知道。”她笑答,将卡片收了起来,端起蛋糕盘子。

“哇,看起来真好吃!”康飖说。槟榔就用叉子切开一小块,喂给她。

“她们看起来真可疑!小美人看起来更可疑!”雷霆说,其他三个男人一致点头。

夜里。

槟榔哄小柔睡着后,下楼。男人们正围在一起玩纸牌,凌水伊还在看小说,估计她这次带了一大箱。康飖坐在沙发上,正捧着一只素描本画角落里的雕像。聂赏冬则在旁边的椅子上整理她的文件。

雷霆今晚一次没赢,在第n次惨败后终于咒骂出声。这时凌水伊忽然合上书,叫道:

“好无聊啊!你们天天晚上打牌,不闷吗?我们干点有意思的事吧?各玩各的多没劲!”

“你想干什么?”雷霆问。

“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太小儿科了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康飖说。

“这和是不是小孩有什么关系,玩玩嘛。好长时间没围在一起讲鬼故事了,难得聚在一起,就当是重温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

“那就讲吧。”天凝放下纸牌,笑道,“你和冠玉最会讲鬼故事了,你们都讲一个。”

槟榔立刻起身说:“我还是去睡觉吧。”

康飖一把抓住她:“你别走!”

“我可不听!”槟榔努力挣脱她的手。

水伊笑道:“不听也得听,胆小鬼!sasha,把灯关了!”

聂赏冬就去把吊灯关了,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黑的射灯不知在何处发着微光。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气氛突然变得很瘆人,还没人讲故事槟榔就觉得害怕起来。

“谁先讲?”雷霆问。

“当然是水伊,她最会讲鬼故事了。”天凝笑道。

“好好好,我先讲!”水伊满口答应。

槟榔实在受不了,问:“我可不可以不听?我还有很多事呢。”

“不行!你有什么事?!”水伊说,“别给你的胆小找借口。你听着!嗯我讲什么呢?”她想了想,开始讲故事——

这是一个挺简单的故事,就是讲一栋新建的高层住宅还没盖完,工地也无人看管。一天夜里,四个小偷潜入其中,打算偷点电缆金属圈之类的拿回去卖钱。在他们刚要走进大楼时,却忽然觉得这栋楼很诡异,阴风四起,吹得四个人都有些发毛。其中有人就害怕了,但被领头的骂一顿后,几个人还是进去了。往里走时,他们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跟着他们。前三个人回头一看,只见黑暗里,有一双血淋淋的手正搭在第四个人的双肩上。所有人都尖叫,可下一秒手就没了,第四个人还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大家就都以为是眼花了。于是接着上了还没拆除的临时电梯准备上楼去。因为没灯,所以他们都打手电筒。就在这时,四人陆续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肩膀上都出现过一双血淋淋的手,可一转眼又不见了。就在人们很害怕时,电梯门忽然打开,几个人赶紧跑出去。此时手里的电筒突然全灭了,与此同时,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响起。下一秒电筒重新发光时,其他三个人发现第四个人的头正夹在电梯门之间,头已被夹断,死状凄惨。其他三人很害怕,尖叫着撒腿就跑。在奔跑的过程中,第三个人在经过窗子时竟然被那双血淋淋的手推到楼下摔死了。剩下的两人觉得自己见鬼了,于是落荒而逃。就在顺着楼梯往下冲时,他们看到楼梯下面竟站着一名满脸是血c浑身疤痕c有一双血手的女人,其中一个人因为害怕脚一滑,从楼上直接滚落到那个女人面前摔死了。剩下的那个人当场昏了过去。第二天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警察局。警察说是昨天破晓时分一名路人看到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后报的警,警察赶到时发现三个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活着。他给警察说了昨天的事,警察也解释不清,只是说自从那栋房子开建以来,就有不少工人说看见过鬼,还有人因此送命,所以房子到现在也没盖完。还听说那块地皮当初因为野蛮拆迁,曾经有一名女人自。焚而死。

故事讲到这儿就算完了,槟榔却听得直发抖,差点昏过去。她胆子很小,听到“鬼”字都害怕,更别说是听这种故事了。其他人却不觉得怎么样,兴致盎然,又推冠玉开始讲——

这是一个很老的故事,说是在很久以前,两个女孩在山上旅行时迷了路,天黑时遇到一座村庄,便到一户人家去借宿。这户人家是二层小楼,家里有一对中年夫妻与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当晚两个女孩住在客房里,半夜时,一名女孩起来去洗手间,回来的途中就听见厨房里有打碎盘子的声音。她好奇地过去,只见厨房里点着一盏绿莹莹的灯,这家的女主人正背对着门在给什么剥皮,身上地上都血淋淋的,旁边她的女儿正拿着一颗圆滚滚的人头在摆弄。这时房主女儿抬头,刚好看见她,手里还抱着那颗头,看着她就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沾着血色的牙齿。女孩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往回跑,却在走廊上撞见一个没头的人,还问她怎么了。她尖叫着跑回房间赶紧叫醒另一名女孩,两人急忙往外跑,刚跑到客厅,就在这时,只听一阵诡异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冠玉刚讲到这里,却听一阵脚步声真的从楼上传来,咚咚槟榔“啊”地一声尖叫,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尖叫起来,紧接着楼梯上也出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小柔正站在楼梯上叫嚷。

槟榔拍着心口,康飖忙过去问:

“小柔,你怎么出来了?”

“你们在干吗?为什么大叫?”小柔问。

“苏槟榔,都是你,你叫什么?!”水伊抚着心,嚷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有鬼从上面下来了!”她都虚脱了。

“好了好了,太晚了,别讲了。”康爵笑道,“小柔,你怎么下来了?让阿姨带你去睡觉。”

槟榔赶紧拉起小柔说:“我们先上去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胆子还真小!”雷霆哈哈笑。

“真是受不了,胆小鬼!”水伊鄙视道。

槟榔一溜烟跑回房间,仍心有余悸。她飞快地冲过澡爬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背后发毛,刚刚凌家兄妹的声音不住地在耳边回响。突然,手机振动响起,把她吓得心里怦怦乱跳,赶紧接了。

“害怕吗?要不要我陪你?”康爵在电话那头笑问。

“你吓死我了!干吗突然打电话?”槟榔埋怨。

“你还在害怕?别怕,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我知道,你就别再提‘鬼’这个字了。”她望向窗外,突然看到玻璃上的影子,吓一跳,细看之下却是自己,赶紧过去拉上窗帘,心里还在发毛,“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是睡觉吧。”

“真的不用我去陪你?”

“好啦。你来我会更害怕,我这里还有小柔呢。”

“那好,如果怕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或者到我房间来。我房间的门不会锁,我陪你。”

“你不锁门,万一不是我进去而是别人怎么办?”

“那你来守着,就不怕会有别人进来了。”

“少来!好啦,我要睡了,挂电话了!”

挂上电话,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晚上,她都觉得背后凉凉的,就像是有人在盯着她似的。而且只要侧卧,她甚至会觉得有一个长着血手的女人就站在她身后,虽然回身时她看不见她,但背对着时好像总有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令她毛骨悚然。只要闭上眼睛,眼前不是会浮现出那个满脸血淋淋的女人,就是一名女孩捧着一颗人头在对她笑。她一阵惊恐。

突然,身侧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的背立刻涌出一股细汗,在紧张中慢慢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细听之下才发现原来那是小柔的呼吸声。这时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抓起手机打电话给康爵,没想到他手机关机。她心里无明火起,然而看看周围却还是很害怕,实在受不了,只好套上衣服,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此时大家都睡了,室内静得可怕。一楼大厅没开灯,一片漆黑,更觉阴森。她迅速冲下楼,打开房门跑出去。

屋外虽然有些凉,但好歹灯火通明,只是这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她看来看去,也不知该往哪儿走,左边右边的尽头都很黑暗,也不知通向哪里,而她只认得前面的路通往白天的泳池,就下台阶往前走。周围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她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咔嗒咔嗒”的动静让她浑身发凉。她突然又想起那个面目可憎的人,而仿佛那个人就站在她身后吐着舌头,对她说:

“苏小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啊!”她发出一个声嘶力竭的尖叫,真有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腾”地跳开,脸色苍白,几乎要昏过去!

只是看见的不是女鬼,而是一张男人英俊的面庞。

冠玉忍俊不禁,看着她见鬼似的表情,虽然很想笑,但基于礼貌还是努力忍住了,问:

“你没事吧?”

槟榔舒了一口气,虚惊过后一腔无明火起:

“你干吗在我背后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担心你害怕才叫你一声!”他笑道,“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她摸着肩膀心里想,但没说出来,“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

“我?我当然是因为听了你和你妹妹那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槟榔直言不讳,冠玉笑得开怀,她见他笑得那么高兴,看着他,哼道,“很好笑吗?”

他急忙敛起笑:“抱歉,不是,我刚刚看见你时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为害怕才出来的。”

她努努嘴,转身往前走。他下意识跟上,才补充一句:

“介意我陪你一起走吗?”

“当然不介意。”她抱胸迈着s形步调,“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呆一会儿,可我又不能去敲别人门说我害怕。”

“你看起来真的很怕那些未知的灵异事件。”

“我当然害怕。”槟榔承认,“我什么也不怕,就怕这个。”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我知道,可我还是害怕。”她诚实地说,叹了口气。

他笑了笑,不语,只是跟着她迈着步子。

夜凉如水,有人陪伴,槟榔可以放心地走寂静的小路。黑里透亮的天空上有一轮不甚圆的月亮发出清冷的光芒,月亮背后还浮动着几片云彩。淡淡的光照在云彩上,像雾,迷蒙一片。

周围有树有草,被月光投下浓重的阴影,安静地站立着,努力与漆黑相融合。

两人走了一会儿,只有双方的皮鞋在沉默里演奏交响乐。槟榔觉得很别扭,既然让人陪,总要说话才行,不然也太尴尬了。

“今晚的月亮不太圆。”她望着天空说。

“是啊。”他附和道。

“你以后都要在国内吗?”她接着问。

“哦,对,我的工作调回国内了。”

“你和雷霆他们是高中同学,这么说你们同岁?”

“算是吧,虽然隔一年,但他们生日是在年底,我的生日是一月份,所以算起来只比我大几个月。”

“你和康爵也是同学?”

“对,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在高中时还是室友。”

“室友?”槟榔有点吃惊,继而笑道,“对了,你们那是寄宿学校。听说你学习很好,是优等生。”

“我只是小时候什么都不会玩,就是个书呆子。”他淡笑。

“真谦虚!你还是斯坦福大学的,真了不起。美国那么多大学,我最喜欢的就是斯坦福。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和雷霆他们是朋友。”

“我和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是朋友?”

“我觉得你比他们老实多了,至少你看起来比较正派,不像花花公子。如果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定律,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哧”地笑了:“你和飖飖也不一样,你和她还不是也成了朋友?而且我很吃惊,飖飖很少会有那么要好的女性朋友。那么密切的朋友,你是第一个。”

“你觉得我和她不一样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飖飖身上还是有点和我相似的地方的。即使是不一样的地方,也是我喜欢的。我喜欢随性的人,只要高兴什么都敢做,从来不装模作样。我觉得她比《飘》里的斯嘉丽还要自我,我喜欢那种人。”

“你喜欢斯嘉丽那种人?”

“人总要有一种像她那样永远都无法被打垮的精神嘛。”她背着手笑说。

“可斯嘉丽因为太自我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如果她太自我,她只失去了爱她的人;可如果她失去了自我,她会失掉一切,也包括爱她的人。”她认真地道。

“也许吧。”他微笑,“看来你喜欢做太阳。”

“太阳?”她不解地看着他。

“希望一切都围着你转。”

“不,我没那么大奢望。”她哈哈笑说,“我只希望我可以围着自己转。”

冠玉笑了笑,转眼间两人已经走到泳池附近,假瀑布的流水声声声入耳,只要转过一个弯就到了。

“这么晚了,水声听着怪可怕的!”槟榔嘟囔,冠玉扑哧一笑,她一头雾水地问,“你笑什么?”

“你的胆子真的很小。”

“我就不信你没有怕的东西。”

“我?我好像真没什么怕的。”他扬眉,笑得认真。

“我才不信!”她昂起头说。

他突然觉得她的表情很有意思,居然起了逗她的念头:

“你想不想再听我讲个故事?”

“你要是在晚上敢再对我讲那种故事,我就尖叫到一直有人来为止!”她警告道,他的表情的确又让她害怕起来。

冠玉扑哧一笑:“这么晚哪会有人?!”

“那就该好好管理一下,这么大的度假村不可能连个巡逻的保安都没有。”槟榔咕哝,她不想和他说这个,怕他再讲故事,于是指指天上说,“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

冠玉知道她怕了,也不再吓她,配合地往天上看,然后问:

“哪有星星?”

“怎么没有?那边不是有一颗嘛。”槟榔指着很远处很暗的星星说,“而且月亮很漂亮。”她想了想,含笑道,“我想到了一首诗,‘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不错嘛,余光中的诗!”他挑眉称赞。

“我就会这句,是我最喜欢的。”她粲然笑道。

两人转过一道弯,槟榔自然地抬眼,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她亲眼看到清澈的游泳池边康爵和聂赏冬抱在一起!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思维已一片空白。她的心跳已经快速得达到了在蹦极时的速度。她全身发软,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白了。呆站在原地,整个人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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