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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隔墙栏杆 免费阅读

“真伤人自尊心!”

“如果你想站在这儿,最好别说话,因为我对你没什么好感!”槟榔警告。

“那你可以走,不用非得站在这儿。”

“这里是我的位置,你不懂先来后到吗?”

“那我不说话就是了。”白朗笑嘻嘻地说,啜着酒也望向舞池,安静了半秒之后,再次聒噪起来,“你猜sasha能不能追上alv?他们复合的几率有多少?”

“如果你参与的话,基本上为零。”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那我更喜欢你了。和我跳支舞吧,然后我们可以出去兜风,再好好聊聊。”

“白朗,”她蹙眉看着他,“你到底对我了解多少?”

“很多。你名义上是一个男人的情妇,实际上就不知道属于几个男人了。不过我不在乎,我这人很开通。”白朗干脆地笑答,望着她微微变色的脸,握住她搭在吧台上的手。

槟榔盯着他,手握拳,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肤里,逼迫他放手。他笑道:

“真狠!我喜欢有狠劲的女孩。是对我来时没理你的报复吗?”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看起来很像流氓?你这样的人当律师是为了利于犯罪吧?”槟榔笑问。

“我会把这话当成一种赞美。”白朗哈哈笑。

她望着他孟浪的笑,突然问:

“对了,你会英文,那你知不知道‘i’af一一l’是什么意思?”

话题转得太快,白朗没反应过来,随口回答:

“我是傻瓜。”刚说出口,才回过味,看向她。

槟榔满意地一笑,端起酒杯说:“失陪了。”转身离去。

白朗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居然着了她的道!

槟榔坐在沙发上,今天来的人显然都是来跳舞的,大家玩得都很高兴。她啜着酒,只有她自己很无聊,而康爵绝对不会寂寞,虽然不跳舞了,却被聂赏冬和她的女伴们围个水泄不通。

“这酒很烈的,少喝一点,不然会醉。”冠玉坐到她身边提醒。

“你怎么不去跳舞?”槟榔笑问。

“那你和我跳个舞吧?”他笑说。

“别开玩笑!”

“怎么是开玩笑?满场的女人,我只认识你一个。”

“不会吧!”

“是真的。你要不要和我跳支舞?”

“还是算了,我不怎么会跳舞。”

“没关系,我也不会。”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槟榔只是笑,冠玉接着问:

“你不吃点东西吗?sasha很挑剔,她的派对上都是好吃的。”

“是吗?”

“你想吃东西吗?我可以帮你拿。”他殷勤地说。

“不用,谢谢,我不想吃。”

正说着,康爵从人堆里走过来,看着两人的眼神硬硬的。聂赏冬跟在后面,却在走近时抢上来,走到槟榔面前,笑道:

“你们怎么坐在这儿?今天气氛这么好,要好好玩。槟榔,去跳舞吧,本来就是舞会,你坐在这里多没行情。和alv跳支舞吧?”

“我有点累,你们去吧。”槟榔回答,聂赏冬那施舍的语气令她反感,难道要靠她聂赏冬才会有人邀请她跳舞吗?

冠玉见气氛有些僵,便说:“sasha,我们跳支舞吧?”

“好啊。”聂赏冬一口答应,像是很体贴或者很识趣似的,反正走了,留下两人独处。

康爵坐到槟榔身边,见她别着头,过了一会儿,问:

“你今天来这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又不是我要来,是她硬拉我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她为什么硬拉着你来?”他本是随口问一句。

“我怎么知道?!”槟榔却冷笑,“也许是让我来看看你们跳舞时有多么眉飞色舞!”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蹙眉问。

“没意思!”

“你又怎么了?”她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难道我和她跳个舞也值得你这么嫉妒吗?”

“嫉妒?”槟榔恼羞成怒,冷笑,“嫉妒你们?真可笑!”

“你不是嫉妒,那你现在板着一张脸干什么?”

槟榔被气得哑了口,盯着他,火气不住地往上撞却说不出话来,闷了半晌,才道: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现在别和我说话!”

这句话更让康爵感到窝火,刚要说话,白朗突然走到两人面前,对槟榔礼貌地邀约:

“苏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槟榔看着他伸出的手,脑子还在气得嗡嗡作响,就把手递给他,与他步入舞池。康爵没想到她会这样,无明火开始在胸腔里乱烧。

“你们吵架了?”白朗笑问。

“你能不能不说话?!”槟榔瞪着他。

“当然可以。”他沉默了三秒,然后说,“你知道吗,其实女性懂得在感情上跳槽一点也不可耻,关键是要选好对象。”

“你什么意思?!”

“有些男人天生靠不住。”

“就像你?”

“不不不,我是那种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和我在一起,我就会对她永远负责到底的类型。可有些男人即使脑子里想对一个女人负责,但在行为上他却做不出来。”

“为什么?”

“这就叫浪子,小姑娘,和浪子打交道你会输得很惨。”

“我不想再听你这些自以为是的废话。”

“那我就不说了。你的舞跳得很好。”

“谢谢。”她没好气地说。

“哪个男人教你的?”

“这和你有关系吗?”她瞪着他,问。

“还真酷!”他笑道,“我更喜欢你了!”

她在他脚上狠踩了一下,他“哎哟”一声,叫道:

“你踩我?!”

“谁让你胡说八道?!”

“没关系,即使你把我的脚踩肿了也没关系,只要你可以和我跳整晚。”他笑眯眯地说。

“半晚还差不多,整晚太久了。”她心下好笑。

“好吧,那就半晚,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把整晚都给我。”

“火星撞地球那天我会考虑看看。”她冷笑,他却笑得灿然。

他们果然跳了很久,而康爵则带着强烈的妒火与聂赏冬呆整晚。聂赏冬的酒量不好,今天多喝了一点,双颊就如芙蓉花一般迷人。她对康爵笑道:

“这里太吵我头晕,我们到楼梯上去站一会儿清静一下吧。”

康爵答应,两人悄悄上楼,站在楼梯的大缓步台上,面对着通往后门的走廊,凭栏而望。聂赏冬咯咯地笑,说:

“我好久没办生日会了,都忘了是什么感觉了。我还记得我们从前在纽约时经常举办和参加这样的派对,那时几乎有玩不停的舞会。还记得吗,我们从前总被评为‘最佳拍档’,只要我们一出场,剩下的全都要靠边站。”

康爵笑了笑,聂赏冬接着叹道:

“没想到一转眼都十几年了!”

“是啊!”他感叹。

“我真怀念那个时候,还是那时候快乐。”她有些落寞地笑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谈人生理想,你告诉我你要在三十岁时当上富翁,你做到了。我说我要做个高级律师,我也做到了。可是现在却没什么意思了。”她叹了口气,停了停,继续说,“我还记得你从前喜欢用巧克力奶兑麦片,而且居然喜欢吃泡面。我去给你打扫房间时,扔了你的泡面,你还对我发了一通火。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去露营时,我们半夜里偷偷溜出帐篷去看星星,那时候我们还曾约定要一起去巴黎旅行,你还记得吗?你还答应会顺便带我去巴伐利亚看天鹅堡。可是后来你一样也没做到。”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低声说。

“真的过去了吗?”她回头望着他,依恋之情闪烁在眼眶里。

“我们下去吧。”他没有回答,而是不自然地说,转身先走了。

聂赏冬望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缓缓地跟着他下楼。

槟榔就坐在这个缓步台之下的沙发上,她本来是在休息,因为跳舞跳得脚很疼。这里没人,是最好的小憩场所。

“怎么坐在这儿?”不久,一个人影将她罩住,冠玉把一只装食物的盘子递给她,坐在她身边笑道,“吃点东西吧。”

“谢谢。”她接过来,觉得他人真好,便想拜托他,“那个等下结束后,你能送我回家吗?因为是聂小姐用她的车带我来的,所以我没开车。”她不想让康爵送她,更不愿求聂赏冬借她车开。

“好!没问题!”冠玉满口答应。

槟榔刚想吃东西,于是他们一起听到上面的对话。舞会的最佳拍档c畅谈人生理想c露营看星星c巴黎c天鹅堡。她的胃已被他们的话题刺激得连一条缝都不剩全关闭了,她的脸刷白,脑子嗡嗡作响。露营!去巴黎!那都是他和她做过的,结果那竟然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约定,她的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当听到聂赏冬哀怨地说他没有履行承诺时,她再也受不了了,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走。

她回到前厅,从前门走到花园里去透气。她靠在建筑的墙壁上,神情沮丧。过去的力量也许是不可忽视的,她现在明白了,因为过去的c尤其是美好的记忆总会残存在心里,只要一被勾起便无法忽视。那两人认识十几年,加在一起统共算起,她还不确定是多久。而今过去的来寻找回忆的根源,那现在的她又该算什么?她算什么呢?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康爵焦急地找出来,问,“也不说一声就出来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担心?哼!”槟榔冷笑一声。

“你还没消气?”

槟榔不想跟他啰嗦,转身要走。他伸手拉住她,她回身,用力甩开他的手。康爵便愠怒道:

“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有完没完?我不过是和她跳个舞,你至于这样吗?你和randy跳一晚上我也没说什么!”

“我和他问心无愧!”

“难道我就问心有愧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这是什么话?”他生气地问,“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乱发脾气?我到底哪儿惹你了,让你用这种态度来对我!”

“你没惹我,是我自己犯贱!”槟榔对他大怒道,“犯贱到兴致勃勃地和你去露营!去看星星!结果那些都是你从前和别人做过的!去巴黎?去天鹅堡?你为什么没满足她?听她的语气多怀念!也许她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带她去天鹅堡!”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震惊地问。

“下次说悄悄话时记得到屋子里去说,别站在楼梯上,小心楼下也许正坐着人!”她冷冷地道,转身要走。

康爵赶紧拉回她:“就算我们说了那些话,又能怎么样?我从没对你隐瞒过我和她的过去,那些都是以前的事,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你这是在乱发脾气,因为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我是在乱发脾气又怎样?我就是不高兴看到你和她眉来眼去!就是不高兴你们躲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就是在意,我没办法不在意!只要你和她在一起,我的心就难受,难受得快要发疯了!”

“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我和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认识十几年了,难道连做个朋友都不可以吗?难道就因为我们在一起,我就没有和其他异性相处的自由了吗?你这样分明就是想控制我!你就是想操纵我!”

槟榔的太阳穴“怦怦”往外撞,胸口沉闷得快要昏过去了。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冷声道:

“自由?朋友?真可笑!好啊!那就随便你好啦!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干涉你,也不会再在乎你,你想干什么请自便吧!我绝不妨碍你的自由,行了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暴怒。

槟榔狠狠地瞪了他好一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转身气冲冲地奔进去,找到冠玉,对他说:

“不好意思凌先生,你现在能送我回家吗?我有点不舒服。”

冠玉一口答应。槟榔也没和聂赏冬打招呼,走时刚好遇见康爵从外面进来,她理也没理他走得飞快。冠玉本来想和他说一声,可脚下却随着惯性滑走了。

康爵见槟榔和冠玉走了,雷霆万钧。

冠玉将槟榔送回家,一路上死气沉沉谁也没说话。槟榔觉得很伤心,想起刚刚康爵说过的话,眼圈不知红了多少次。

到达家门口,许久后她才回过神,对冠玉强笑道:

“谢谢你送我,真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本来也想回来。”

“那我上去了。”她说,打开车门,下车。

冠玉望着她瘦弱的背,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很想安慰她,就说:

“苏小姐!”

槟榔回头,可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闷了半晌,道:

“晚上想太多事不好,你脸色很差,回去早点睡吧。”

“谢谢。”槟榔感激地说,让他从她脸上就能清晰地看出她的感激之情。她落寞地转身上楼。

像冠玉说的,她什么也没想,回家喝点酒,借着酒劲睡了。她不愿再想什么,一路想就已经被那些话气炸了,她不想被活活气死。

于是接下来,他们又开始谁也不理谁。

与槟榔的冷战期间,对康爵来说,聂赏冬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他们偶尔能在晨跑时碰面,她总是很温和,不像槟榔那样咄咄逼人。她也很聪明,但不轻易显露。她很顺着他的意思与他说话,换句话说她很会讨他的喜欢,这让他心里很舒坦。

一次跑步结束后,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聂赏冬抖着衣领说:

“好累啊,今天有点热!”

“是啊。”康爵笑了一下。

“马上要到周末了,星期六你有事吗,我们去骑马怎么样?”

“星期六我有事。”

“什么事?”

“哦,我要去打网球。”

“打网球?真的吗?那带我去吧,我打网球也很厉害。”

“这我知道。”他温和地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六你来接我。”

“可是”

“怎么,你不愿意?”她娇气地问,“你怕会输给我吗?”

“你哪次赢过我?!”康爵好笑地说。

“我现在很厉害的。还是你怕和我在一起女朋友会不高兴?”

“不会,打个球而已。”冷战期,他才不管她会不会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打网球,比赛,谁输了谁请客,怎么样?”

“好,那你肯定请定了!”

“那可不一定!”聂赏冬扬眉一笑,又说,“还有,等下你还要再请我去吃热狗。”

“成天吃你不腻吗?”

“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不会腻。”聂赏冬撒娇地笑道。

康爵扑哧一笑,没说什么,却心情愉快。

星期六。g一lden&green。

槟榔正在给门前的花坛浇水,一辆绿色悍马突然停在她身边,白朗从上面下来,笑道:

“嗨,雅典娜!”

“你又来干什么?!”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你和alv和好了吗?”

“和好?!”

“上次你们在sasha的生日宴上不是吵架了嘛。”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他笑嘻嘻地说,问,“和好了吗?”

“这个不关你的事!”

“那就是没和好了。alv还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啊,明明还没和你和好,就敢在星期六和sasha去打网球。”他凑近她,轻声笑道,“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干脆甩了他,和我在一起吧?”

“你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他今天和聂赏冬去打网球了,对吧?”她冷冷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根本就没躲。

“也许吧。”他直起身子,笑问,“你生气吗?”

“不知道。”她回答,想了想,道,“大概我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不过聂赏冬两面三刀的功力还真是让人佩服,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得一点痕迹都不留。”她说着,转身继续浇花。

“那当然了,上高中时她是戏剧社的。”

她闻言,扑哧一笑,问:“你经常这样讽刺她吗?”

“嗯”他想了想,笑答,“我不记得了。”

“你真的很喜欢聂赏冬,对吧?”她笑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反问。

“因为你说你‘不记得’的时候,语气很落寞。我觉得如果聂赏冬真的聪明的话,比起康爵,她应该选择你。现实世界不是童话,还是应该找一个适合结婚过日子的人。迷恋是虚无缥缈的。”

“sasha是不可能放弃alv的,她已经爱了他十几年了。对她来说,alv就是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他敛起笑,低声说。

“我不认为聂赏冬完全了解了康爵,她的迷恋大部分都来自于对于表象的痴迷。其实康爵的心里有一个很大的阴暗面,这个阴暗面总是会让他对他自身的一切改变产生出不安c恐惧和逃避。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勇敢,对于一切未知的变化,他的自我保护意识都会让他躲开所谓的危险,或者是畏缩不前。也许其他方面他很优秀,但是在感情上,他就是一个发育迟缓儿。”

他站在她背后望着她,望了好一阵,说:

“你真的很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她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只是在瞎猜。”

话音刚落,康飖的跑车“嘎”地停在门口,她跳下来,笑说:

“槟榔!我们去看电影吧?!咦?randy也在,又来给sasha当间谍吗?”

白朗笑了笑,没回答,对槟榔道:“我走了。”转身离开。

“他来干吗?”康飖问。

“不知道。”槟榔回答,问,“你刚才说什么电影?”

“哦。本年度最经典的苦情大戏,《爱情魔法》,听说很好看,里面全是俊男美女,我们也去看吧?!”

“好啊。”槟榔爽快地答应,进室内拿包,和她走了。

一部超苦情的电影,简直就是虐心。女主角执着地恋着男主角近十年,才终于换回男主角深情地一瞥。即使是两人结婚后,所过的生活也因为男主角的冰山性格而五味杂陈。看完电影后,槟榔和康飖都觉得筋疲力尽的。坐在餐厅里切着牛排,槟榔叹了口气,说:

“什么鬼电影啊?!看得我的心都累!”

“说的就是啊!”康飖托着腮,叹道,“一个女人居然能单恋一个男人单恋那么久,一颗心被伤了成千上万次竟然还能坚强地愈合,真是不简单啊!我好佩服她!”

“那种男人,虽然很优秀,但性格那么冷漠,换了是我,我绝对绝对受不了。既没有关心,说话还喜欢冷嘲热讽,在一起那么久,表达感情的次数居然屈指可数。女主角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心c无视和嘲笑,世界上真有那么能忍的女人吗?就为了听那个男人隔了好几年才说一次的‘我爱你’,竟然那么呕心沥血c尽心尽力c勇往直前。”

“我猜也许会有那种女人,不过估计是个超人。”

“看得我好难受啊!那么谦卑的爱,真是贱得可以!”

“咦?!”康飖忽然发出一声,眼望着槟榔背后的方向。

“怎么了?!”槟榔疑惑地问,下意识回头看过去,顿时血压急速下降,她居然看到聂赏冬和康爵从外面说笑着走进来。

“星期六,他们两个在一起干吗?!”

康飖的话无疑是在打击她脆弱的神经,她忽然感觉一阵崩溃:

“我发现其实我也贱得可以!”她望着那两个人,说。

“槟榔?!”在走近时,康爵终于发现了她们,下意识地低呼出来,神情有些呆滞。其实他是和聂赏冬打完网球,过来吃饭的。

槟榔呆呆地望着他们两秒,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凉,就拎起提包对康飖道:

“飖飖,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没看康爵。

“哎?!”聂赏冬问,“她今天是怎么了?”

“刚看过一部女主角贱得可以的电影,所以她觉得很忧伤。”康飖望着康爵,笑答。

“sasha,”一直望着槟榔背影的康爵忽然开口,“那个,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你自己吃吧。”说罢,匆匆离去。

“啊呀!”康飖看着康爵离去,对聂赏冬笑道,“真可惜!这次又失败了呢!看来你吸引男人的功力还是很差劲啊!”

聂赏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康飖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拨通号码,道:

“雷霆,我在凯悦大酒店的西餐厅,过来陪我吃饭。”说罢,挂断电话。

槟榔慢悠悠地乘电梯下楼,走出酒店大门,双手提着手袋站在门廊下,望着渐暗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只听背后喊了一声“槟榔”,康爵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她回过头,表情呆板地望着她,没说话。他走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噏动了一下嘴唇,道:

“那个我和sasha只是”

他还没说完,又见聂赏冬从里面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槟槟榔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和alv有工作上的事要谈,所以才和他一起吃饭的!你千万别误会他!如果因为我而让你们之间产生了不愉快,我会很不安!所以你千万别误会!我和alv真的只是有事情要谈!”

康爵有些诧异地望着忙于解释的聂赏冬,槟榔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感动。她又望向那个表里不一且迷人的小骗子,接着再次将目光落在了看着自己的康爵身上,浅浅一笑,道:

“我刚刚和飖飖去看电影了,一部很好的电影,聂赏冬也去看看吧,现在正在上映。讲的是一个很笨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优秀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刚开始是单恋,后来经过五年的热情攻势,经历了成千上万次的伤心和被无视,还有冷嘲热讽之后,那个男的终于被感动,然后娶了她。可是结婚之后,男主角的冷漠性格又让女人吃了不少苦,包括总是被说‘很笨’c冷漠和不屑一顾。还有啊,怀孕七个月时,那个男的因为工作忙,居然让妻子一个人晚上回家,结果那个女的因为孕妇高血压晕倒在了回家的路上。虽然结局还算不错,很圆满的结局,两个人没离婚,孩子也有了。不过看过之后,还是让我觉得很难过。而且我突然发现”

她望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康爵和聂赏冬,微笑说:

“其实那个女主角的某一部分和我挺像的,和聂赏冬也挺像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她问聂赏冬。

“是什么?”聂赏冬问。

“就是”她凑到聂赏冬耳边,低声笑答,“都贱得可以。”

聂赏冬有一秒钟地怔愣。槟榔已经站直身体,微微一笑。

“槟榔,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康爵担心地问。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超炫的跑车“嘎”地停在酒店门口,雷霆春风得意地从上面下来,诧异地问:

“哎?你们怎么都在这儿?alv,难道你请她们俩一起吃饭?”他指指槟榔和聂赏冬。

“你来这儿干吗?”槟榔问。

“飖飖约我吃饭。”

“是吗?这么快就来啦?”

“哦,我就在附近,所以就过来了。”他忽然觉得气氛很古怪。

“是吗?”她望着天空,幽幽地叹道,“随叫随到,看来飖飖真的很幸福啊!”说完,头也没回地上了早已停在旁边的车。

康爵一把拉住她合上的车门,对她说:

“我送你吧!”

“不必了。”她根本没看他,轻轻地回答,“我没事,所以你今天可以无视我。”说完,脚踩油门,开走了。

“alv,”雷霆在康爵背后,看着他怔怔地望着槟榔的车影,严肃地开口。

康爵回过头来望着他,他叹了口气,说:

“你呀,现在这样有点过分了。”说完,转身进去了。

康爵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移开目光望向门廊上的柱子。聂赏冬担心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问:

“alv,你没事吧?”

他没回答,只是望着地面,抿了抿嘴唇。

槟榔将车开离了很远,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广场前,停在道边。这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有猫爪子在使劲挠似的,既烦躁又闷得发慌。她忽然伏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流起眼泪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究竟是为了那部倒霉的电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乱得难受,这种难受只能通过眼泪来排解,于是她哭得更厉害。

这一夜,康爵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知道现在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却懒得去做任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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