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憔悴的槟榔被康飖叫出去逛街。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不停地购物,换一些鲜亮的颜色来提亮心情。看你穿的这一身黑,让脸色显得多憔悴。”
“和颜色没关系,是本来就很憔悴。”一个悦耳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她们回过头,只见一身黑装扮的雪庭正站在那里。她走过来,在槟榔面前站定,问: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
“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呃你们两个人认识吗?”康飖有些诧异地问。
“哦。”槟榔轻描淡写地回答,“上次不是还撞衫了嘛。”
“是吗?话又说回来,雪庭,你怎么在这儿?”
“我今天休半天假,所以来逛逛。”她将目光从槟榔脸上移开,回答。
“你们很熟吗?”槟榔问。
“她经常来看我的时装秀。”
“是吗?”
“换件衣服吧。”雪庭忽然说,从衣架上拿出一条色彩艳丽的连衣裙,放在槟榔身上比对,笑道,“试试这件。”
槟榔接过来,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更衣室。然而在里面换衣服时,她却突然想起来以前梁雪庭帮她挑衣服时的情景。
雪庭和康飖并排站在更衣室外面,康飖忽然笑说:
“你们过去认识,对吧?”
雪庭望着她的侧脸,康飖回过头来也看着她,笑道:
“放心,我对别人的没兴趣。”说着,重新望向试衣间。
雪庭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笑说:
“她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康飖微微一笑,没言语。不久,槟榔从试衣间里出来,站在镜子前面照。康飖一眼看中了那条裙子,对雪庭笑道:
“选得不错,真的很合适!你的眼光都适合去当设计师了!”
雪庭微微一笑,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店门被推开后,一群女人从外面进来,共三个,真是冤家路窄!
康飖望着狠狠地瞪住自己的郑紫桐,而唐恺恩的目光则像饿狼一样地锁住雪庭。还有聂赏冬,她正冷冷地盯着槟榔。
“这么巧!”聂赏冬说,露出一抹冷笑。
唐恺恩却直接踱步到三个人面前,笑道:
“哟!今天可真齐啊!你们三个居然凑到一起去了!其实我早觉得你们该凑在一起,你们三个各方面都挺像的!梁雪庭,听说你的新电影角色被换下来了,被替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最近还有工作可以接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哈!我为你介绍什么好呢?不然你重操旧业算了!可惜啊,我又不认识有钱还需要包养人的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好呢?!”
“没关系,那就把你爷爷介绍给我吧,那样也许将来我们还会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雪庭笑说,引来众人惊异的目光。
“贱货!”唐恺恩怒扬起巴掌,被雪庭一把抓住。
她把她的手轻轻地手放下,笑道:
“千金小姐要注意下风范,公开动手很难看的!”
唐恺恩大怒,用力甩开她的手。郑紫桐见状开口:
“还真是不要脸,连说话都这么不要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不要脸的狐狸精凑到一起去了,还真壮观!”
“哈!看来你是要脸了?”康飖冷笑,“真那么要脸,当初怎么还能做出跪下来求男人娶你的事?!这三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你”郑紫桐的表情是恨不得杀了她,却又不愿就此认输,冷笑道,“哈!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和唐澈现在每天都过得幸福快乐,而且我们已经打算要孩子了。所有男人到最后都会留在清清白白的女人身边,像那种被一群男人都玩遍了的女人也只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可那些女人却偏偏自以为是,以为男人会把真心丢给他们,真是可怜!”
“也许吧。”槟榔接口道,“可更可笑的是,明明自己男人的心在别的女人身上,却偏偏要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唯一。名义上这叫自欺欺人,其实说白了就是犯贱!还不是一般地贱!”
聂赏冬笑道:“可我觉得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更贱,而且更恶心,不是吗?”
“欺骗和利用了一个深爱着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并且还把他当傻瓜耍,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只是贱和恶心了,而且这种行为根本就不是人,我说的对吧?”槟榔笑问。
“今天这是怎么了?”唐恺恩嗤笑,“这家店也不会选客人,怎么竟然接待这种人?两个给钱就卖的妖精,加一个不给钱也卖得狐狸精,还真是没格调的地方!好久没来了,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也看不出来你的格调能高到哪儿去,说话这么没品。况且你一个高段位的狐狸精也好意思在这里骂别人,你不是一向都把勾引男人当成是展现魅力的手段,把闷骚当做你风情万种的体现吗?还有,你今天的妆化得也太浓了,而且衣服太艳,和你根本不相配。看你也是经常逛名品店的人,怎么一点品位都没有?!”雪庭嘲笑。
唐恺恩勃然大怒,扬起巴掌向她的脸上扇去,被槟榔一把捉住。唐恺恩奋力挣脱,就在这时,一旁的聂赏冬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扇了槟榔一巴掌。康飖怒从肝起,回手就重重地掴了聂赏冬一巴掌。唐恺恩已经挣开槟榔的控制,马上就要对康飖还手。康飖立刻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让她一阵痛呼。此时聂赏冬的那一巴掌让槟榔怒火中烧,对准她的脸就扬起手,却被郑紫桐忽然抓住了手腕。这时雪庭一把握住郑紫桐的手,将她的手扒拉下来,随手一个反转,直接给了旁边的聂赏冬一巴掌。郑紫桐下意识帮忙还手,那边康飖已经将唐恺恩推倒在地上,此时一把揪住郑紫桐,阻止她行为的同时,竟然霍地将她拎起来。那边聂赏冬趁机就要对雪庭还手,被槟榔一下子攥住拳头。
康飖很不屑一顾,对郑紫桐三个人说:
“你们三个,还想活着就离这儿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康飖,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恐吓!还有你,苏槟榔,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我”聂赏冬还没说完。
“少来这套!冒牌律师!”康飖打断她,冷笑道,“你们三个,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唐恺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愤怒又恐惧地说,“算了,我们不和你们这种人一般见识,走了!”
郑紫桐怒视了康飖半秒钟,跟着唐恺恩走了。聂赏冬恨恨地瞪了槟榔一眼,道:
“苏槟榔,我们走着瞧!”说完,也走了。
“真是一群贱货!”雪庭恼火地骂道。
此时,康飖已经招来女经理,说:
“把刚刚的监控录像拿给我,我会和你们老板说一声的。”
“是,康小姐。”经理马上领命,不久,将录像拿过来。
槟榔已经买下了身上的裙子,三个人走出商店,康飖笑道:
“唉!打了一架,心情开朗了不少!”
“是啊!”槟榔微笑。
“已经四点了,去吃饭吧,咱们去吃麻辣火锅怎么样?”
正在这时,一辆保姆车停在三人面前,雪庭笑说:
“我该回片场了。”
“是吗?”康飖笑道,“那只好改天了。有时间还可以到我店里来,看你这样,酒量一定不错吧,到时候请你喝酒。”
“好啊。”雪庭答应,转身面向槟榔,说,“男人都是混蛋,这你知道吧?”
“知道。”她回答。
“那就好。”雪庭说,然后对康飖笑道,“我先走了。”说罢,上车,离开。
康飖目送她的车子远去,笑道:
“我喜欢梁雪庭的那种性格,除了你之外,她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合拍的女人。”
槟榔笑了笑,说:“那很好啊。走吧,去吃火锅。”说着,拉起她走了。
休息日。凌家大宅。
凌冠玉正在和慕靖文c雷霆坐在一楼的大客厅里玩牌,只听楼上一阵“啪啦”声响起,顿了顿,相同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瓷器摔碎的声音。雷霆问:
“楼上怎么了?”
“水伊又到了瓶颈期。”冠玉叹口气,回答。
“瓶颈期?”靖文不解。
“嗯。那是她独特的减压方式,摔盘子。每次当她写不出来歌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摔盘子。从前摔的是古董瓷器,我妈说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特地订了一大堆普通瓷器送给她。”
“这种减压方式也太危险了。”靖文说。
“说的就是。可是不这样,她真的写不出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悠扬的长笛声从楼上传来,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三个人一怔,接着竟然被这笛声深深地吸引,不知不觉就放下了牌,静静地聆听着。靖文闭上眼睛,欣赏着,好一阵,微笑:
“《库朗舞曲》。你妹妹真的很擅长乐器,她考过级吗?”
“基本上她会的乐器,考到的都是最高级。她好像就擅长乐器和跳舞,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我记得小时候,我教她学数学题,二元一次方程讲了二十遍,她还是没听懂。可是弹钢琴,她只要看别人弹一遍,马上就能自己弹出来。我外婆说她是怪才,所以小时候我外婆才会把她接到身边自己带,不然我爸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像现在这样不念大学还去唱歌的。从她出生起,我爸就希望她能当律师,现在看来梦想简直就是完全破灭,他到现在还很受打击。”
“不过有那种才华,如果不进演艺圈,还真可惜。”靖文笑道。
“说的也是啊。”冠玉笑说。
就在这时,唐恺恩忽然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问:
“冠玉哥,水伊呢?”
“楼上琴房。”
“你的手腕怎么了?”雷霆一眼看到恺恩手腕处的青紫,问。
“怎么了?!”她愤愤地给他看,道,“还不是你们家康飖干的好事,居然把我的手腕捏紫了!”
“你又去惹她了?我们家康飖连我都不敢惹,你可真是勇士!我太佩服你了!”雷霆赞叹。
“雷霆哥,我看你应该好好调教调教她,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爬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做男人的尊严就全没了!”她说完,上楼去。
“她一直都在我的头上,从来就没下来过啊!我还敢调教她,她不来调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雷霆说。
靖文哈哈笑,冠玉摇头道:
“我一点也不喜欢水伊总和恺恩凑在一起,可水伊就只有这一个朋友,真是让人操心。”
恺恩上楼,来到琴房前,推门进去,只见偌大的室内满是瓷器碎片,水伊正披头散发地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吹着笛子。
“你又到瓶颈啦?!”恺恩无奈地说,避开碎片走过去,“叫你去逛街你也不去,成天躲在家里!”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她放下笛子,问。
“还说呢?!你看!”恺恩给她看自己的手腕。
“哟!”水伊懒洋洋的,道,“怎么弄的?”
“还不是康飖那个大魔头!今天去逛街,居然碰见了苏槟榔c康飖和梁雪庭那个小妖精,差点打起来。梁雪庭那个死贱人,竟然敢跟我顶嘴,这次我一定要弄死她不可!水伊,你去和你爸说,让他跟老姚说一声,把梁雪庭的代言换下来,你去顶她。”
“你怎么不去找你爷爷?”她重新望向窗外,问。
“我才不想让我爷爷因为这种事看扁我。”
“我也不想。再说我对那个代言没兴趣。”
“难道你就打算那么放过梁雪庭吗?难道你不讨厌她吗?”
“讨厌啊。不过我爸是不会做那种事的,我也不想因为这种私人恩怨就把我爸扯进来。反正我和梁雪庭是干一行的,早晚我会让她从现在的位置上跌下来,她不是我的对手。”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来接了,冷声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时候别打给我吗?如果到期限,我的歌还没写出来,你要负责吗?!什么?!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接着对恺恩说:
“我要去补戏,得走了。梁雪庭的事以后再说吧。”
“怎么能再说呢?水伊!水伊!”恺恩还没喊完,对方早走了。
冠玉等人还在一楼玩牌,不久,只见水伊的保镖们从外面进来,紧接着,水伊从楼上快步下来,说:
“二哥,我马上要去武汉补戏,你跟爸妈说一声。”
“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小心点。”
水伊答应,走了。这时恺恩从楼上愤怒地走下来,说:
“冠玉哥,我走了。对了,还有,你们帮我和孟辙哥说一声,下个礼拜我的生日宴,他一定要出席。”
“好。”冠玉答应一声,恺恩也走了,“现在的女孩子!”他叹气,摇头。
六月的天气突然开始热起来。
夜里,康飖穿着睡裙,趴在家里画设计稿时,忽然接到雷霆的来电。他在电话里笑问:
“在做什么?”
“我们几个小时前才通过电话,不是才说过,在准备设计稿。”她含笑回答。
“把门打开!”
“啊?”
“帮我开门!”他笑着重复。
她微怔,爬起来,迅速跑出房去开大门。他站在门外,对她扬扬手里的披萨。她欣喜地道:
“哇,真贴心,我正想吃披萨!”
“我就知道,这种时候没有披萨,你是画不出来的。”
“有可乐吗?”她扬眉问。
“当然有!还有水果沙拉和番茄酱!”
“沙拉里有草莓和菠萝吗?”
“你要的都有!”他微笑。
两人就坐在一楼的沙发里,把披萨和沙拉放到茶几上开始吃,很熟悉地这样做,其实他们本来就很熟悉。
“怎么会突然来给我送披萨,你不忙吗?”她吃着披萨问。
“晚餐约会取消,总要送你点东西表达我的歉意。”
“从公司来的?”
“嗯。加班时突然饿了,刚刚打电话你说你在加班,我就想起披萨来了。以前每次你忙时都是我晚上送外卖,我还曾经从大学开车,大半夜把披萨送到你的公寓楼下。”
“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幸运星,每次在我最焦头烂额时,你都会给我送披萨,然后我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是啊,我是你灵感的源泉。”
“我还记得那次我在准备考试,数学题都快把我弄疯了,那时候我特想吃披萨,吃不着就要疯了。”
“所以你就给我打电话?那次你还真行,大半夜让我满大街去给你找披萨。”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才有意思。”
“嗯,是有意思。”他咬着披萨,笑说,“对了,我弄到了好东西,意大利歌剧演出的入场券,你说想看的那部。”他拿出两张票。
她抢过来看一眼,开心地道:
“《图兰朵》?这是我最想看的!你还真厉害,居然能弄到票。什么时候?后天。好啊,后天我们去看。你既然拿票来请我看歌剧,到时候我就请你吃晚餐。”
“真的?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到时候耍赖让我请。”
“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哼哼,你耍赖的时候还少吗?”
“好啦!我知道啦!放心,我一定会请你的!”她保证。
他一笑莞尔。
康爵已经两个月没见槟榔了,他们一直在打冷战,谁也不理谁。他觉得很烦。他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难道和她在一起,他就没有再接触其他异性的自由了吗?就算聂赏冬是他的前女友,可又有谁规定前女友不能做朋友?
况且聂赏冬的消息有时对他很有用,而且也没有迹象表明她对他有意思,他实在不理解槟榔到底在生什么气?而且为什么每次都要他先道歉?以前的女朋友每次吵架不到两个星期,就会主动打电话要求和解。可现在都两个月了,他当然不能奢望槟榔会向他道歉,但让他主动道歉他就是拉不下脸。他不愿再次去面对她的冷脸。可今后该怎么办?这让他心情烦闷。
而这时,聂赏冬又出现了,带着甜美的笑容。
这是他公司的一个大计划,就是并购信富集团软件业务部分的事宜,需要一个法律顾问协助。公司的顾问刚刚离职出国寻发展去了,另一个顾问被请来,于是聂赏冬的身影就出现在康爵的会议室里。因为人不是他请的,所以他也很惊讶。可当她披着柔情万种的秀发,穿着精致的套装出现,让他手底下的一票男人惊艳到魂不守舍时,不知为何,他却突然产生出一种虚荣感。
即便直觉上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当她一开口,大把的专业水准频频外露,说得一针见血c条理清晰,那点怀疑便被轻易打破了。她是个人才毋庸置疑,也是适合他们公司的人才。在纽约时她曾是他们的法律顾问,而回国以后,她在会议桌前的风采丝毫不逊从前。说实话,即使抛开男人看女人,她也是他欣赏的类型,更不要说她还是个女人。结束后,她与他一道走出会议室,笑道:
“这份并购案只要把我说的再完善一下,就没问题了。”
康爵笑了笑:“我没想到他们会请你。我不知道他们请你。”
“我是你们最好的人选,”聂赏冬骄傲地说,“而且像你这么挑剔的人也只能选择我,因为我也是挑剔的人。”
他没搭腔。她看看表,笑道:
“为了庆祝我重回这里为你工作,请我吃顿饭表示欢迎怎么样?”
他一阵犹豫,她就问:
“怎么,你有约了?”
“哦,没有。”他被打断思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顺水推舟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你来定。”她笑靥如花。
西餐厅。
两人静静地用餐,他们才不会滔滔不绝,因为上流社会的严格规范已使礼仪涵养深入骨子里。
直到七分饱时,聂赏冬优雅地用餐巾一角擦拭嘴唇,笑道:
“对了,我给你讲件好玩的事。”
“什么事?”康爵笑问。
“上个月我和恺恩她们去逛街,结果在名品店里遇见gl一ria和槟榔,还有那个女演员,叫梁雪庭的那个。一碰面,场面可壮观了,在名品店众目睽睽之下就打了起来,乱七八糟的。我从来不知道槟榔那么厉害,平时看起来那么柔弱,扇人巴掌倒是很在行,把紫桐恺恩她们全打个遍。”
“唐恺恩又说她什么了吧?”
“这我不知道,”她眨眨眼,“我是后进去的。”
“如果不是太生气,槟榔是不会动手的。”
“听起来你很了解她。”聂赏冬心里有点不悦,这不是她想达到的效果,她以为他听完后会觉得槟榔很粗俗,可他居然这么说,于是她只能生硬地道,“她挺可爱的,年纪那么轻,但很有毅力。”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一眼手机,很开心地接听,说,“哦,randy!什么?你不能去了?那我一个人怎么去?你怎么这样?什么叫我再找一个人?我找谁去?喂!喂!randy!”似乎被挂断电话,她显得很气愤很失望。
“怎么了?”康爵情不自禁地问。
“没什么。”聂赏冬失落地说,冷笑了一声,“我想他在外面肯定有别人了,不然不会对我这么不耐烦。”
“不会吧,我记得他从小就喜欢你。也许是他工作太忙了。”
“也许吧。”她失望地道,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抬头笑问,“对了,等一下你有事吗?”
“干什么?”
聂赏冬从手袋里掏出两张票,笑说:
“意大利歌剧《图兰朵》,randy不能去,你陪我去吧。”
“我?”康爵很吃惊。
“去吧,这票很难买,而且两张票我一个人去可惜了。我们一起去,你不是很喜欢意大利歌剧吗?”
康爵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去。聂赏冬哀声道:
“算我求你好啦!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演了,我不能一个人去。你就当为我做件好事,下次我请你吃饭!”
“可我们一起去看歌剧,好像有点”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我有男朋友了。”聂赏冬蹙眉笑道,“我只是不想浪费票。真的,这票可珍贵了,去吧!况且今天一定不会有单独去看的,我一个人多丢脸,而且也会很无聊。这是很难得的票,再说你也喜欢听歌剧,去吧!”
康爵很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因为他决定陪她去。那只是一场歌剧而已。
晚间的公路上。
“什么?你不来了?”车开到一半,康飖对着手机大叫。
“对不起,我这边临时有很重要的会议。”雷霆歉意地说,“你再找个人陪你看吧,我下次再陪你。”
“哪还有下次?!你让我临时找谁?”
“找槟榔,她一定有空。真对不起,我要进会议室了,先挂了。下次一定给你补上,拜拜!”雷霆说完,匆匆挂机。
“进会议室又不是进产房,至于那么急嘛!”康飖不高兴地道,只好打电话给槟榔。
槟榔正在餐厅里试菜,闻言惊讶地问:
“陪你看《图兰朵》?”
“对,很好看的歌剧。你快来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可我在上班。”
“上什么班?你是老板,偶尔旷下工又不会有人扣你奖金。是朋友就快过来,我在剧院门口等你,挂了!”康飖连劝都不劝,直接决定似的说完就真挂了。
槟榔呆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没辙,只好和厨师总结性地说几句,开车去找康飖。康飖正等在大剧院门口,见她飞奔而来哈哈笑:
“还挺准时的!”
“叫我来干吗,我还上班呢?!”槟榔抱怨。
“当然是请你看好东西,这票很难弄的。走吧,进去吧!”康飖说,两人转身去入场。
就在这时,槟榔一抬眼,一对说说笑笑的人影令她一股火气从脊梁骨直抵头顶,快要将天灵盖掀翻了。心脏跳得像打鼓。而她视线里的两个人也下意识抬头,康爵的脸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傻傻地看着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真是该死的巧!
聂赏冬的表情倒很平和,噙笑迎上来,问:
“这么巧,你们也来看歌剧?”
槟榔死瞪着康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全身的骨头节因为气愤而开始“咔咔”作响。也许她该直接骂他一顿,或者干脆掉头就走,难道她要若无其事地进里面去看歌剧吗?可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因此只能呆站在原地!该死!
“你们怎么在一起?”康飖觉得这情形很好笑。
不等康爵回答,聂赏冬先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