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她轻声对他说,“很爱很爱,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她努力低头,在他的前额吻了下。
康爵笑起来,反手抚摸她的长发,问:
“你会一直陪着我,无论发生什么?”
“嗯。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她保证。
他笑着,笑看着她温柔的容颜,内心怦然悸动。他半抬起身,吻住她,一吻再吻。她攀住他的手臂,感觉到他嘴唇上那柔软的触感。他渐渐用身体将她束缚在床上,巫山。
她似乎忘记了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曾是他愉快与悲伤的地方,她受不了他的悲伤。他回忆过去时的眼神令她心疼,她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于是想用自己的柔顺去填补他孤寂的心。她想他是接受的,因为他对待她比往昔更加温柔。在这个夏天的夜晚,在如此陌生c至少是如此冷清的地方,他们的心相同地向对方靠近,在激烈中跳跃升腾里,互相依偎。她的声音令他发狂,她的味道让他痴迷,她的身体使他心神驰荡。他们之间真的已不再像他从前的那些短暂艳史那样,这既让他迷惑却又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清晨,太阳光温暖地照在他身上。他懒懒地翻个身,伸出手,身边却是空的。他睁开眼,确定她果然不在,就从床上爬起来。出了房间,却觉得屋子比昨天要亮堂许多,地板显然又被擦一遍,所有房间的门和窗子都开着,房间里的柜子箱子也都打开通风。
他换好衣服下楼,找遍屋子却没找到槟榔。大门是开着的,前院没人,当他走到后院时,寻个遍,却在贴着山石的角落里看到她一身红裙,正站在一座小小的墓碑前。康爵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在她的脸上印下早安吻。
“spike埋在里面。”他解释,“我的狗。”
“我知道。”
“它是一条很好的狗。”
“嗯,一定很可爱。我一直希望自己能住在带院子的房子里,那样就可以养一条金毛,或是老英国牧羊犬。小镇生活一定很不错,这里就像我从前在电影里看过的一样。”
康爵笑了笑。槟榔转过身,对他说:
“如果我们要在这儿呆一个星期,最好先去超市买点东西,我们不能每天吃披萨。而且厨房的餐具应该好好洗一下,还有那些窗帘。你的树屋我上去看过了,全是灰,要清理一下。这里有超市吗?”
“当然有,只不过远一点。”
“我还从没去过美国的超市,听说卖的东西很便宜。”
“那要看买什么。”
“我没法做早餐,因为什么都没有。我们现在就去吧,买些东西回来。”
“好。”他含笑答应。
自此,隐蔽在小镇里的平淡生活正式开始。
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然后他们住在这间温馨的房子里,像一对普通夫妻。槟榔每天都会洗洗衣服c做做饭c打扫一下房间,做着家庭主妇该做的事。她完全忘了自己绝不做家务的誓言,甚至在将衬衫洗白晾在院子里,衬衫被风吹起散发出洗洁精的香味时,她还会相当有成就感。而这时他就会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给她以温存,这令她倍感温馨。盛夏的草坪翠绿翠绿的,抱着水管子浇水时,他会很坏心地把水浇到她身上,让她变成落汤鸡。于是两人就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地打水仗。当然有时也会很安静,很安静地坐在二楼的小厅里,聆听着他弹出的绝妙钢琴曲,沉淀下自己的心。
他们偶尔会到镇子里去逛逛,康爵给她看了他祖父母因怕他梦想失败无法生存,而特地留给他的营利医院。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会呆在房子里,看看书,玩点有趣的游戏,当然英文教学必不可少。他在后院绑上吊床,他们经常在上面偎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闲聊,平常他会搂着她,可胡闹时他也会坏心地将她甩下去,但她仍然很开心,他们甚至很晚了还会躺在那儿荡来晃去,只是蚊虫叮咬是个问题。
他们都是愉快的,现在已经被如胶似漆排除了理智,似乎开始毫无顾忌。
虽然她心底里仍知道与他在一起是场危险的游戏。
一晚,两人在厨房里共同煮饭。康爵一边煎牛排一边对她说:
“我们去看日出吧?”
“好啊,去哪儿看?”她看着汤锅问。
“去海边。”
“海边?那片最蓝的海吗?”槟榔笑说,对那片海域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他从未带她去过。
“嗯。我们晚上去,然后等着看日出。”
“在海滩上过夜?”
“嗯。怎么样?”
“我还从来没看过日出。”
“当然了,这种第一次的机会就该留着和我一起。”
“晚上那么黑,不会有人打劫吧?”
“这个镇只有两千人,各有各的事,谁会那么闲?再说就算有人打劫,我也会和他拼命,不会把你扔下的。”
“那好吧,我倒想去看看那片海有多蓝。”槟榔说着,舀一勺汤让他尝一口,笑问,“怎么样?淡吗?”
“刚刚好,你自己尝尝。”
槟榔也尝了尝,笑道:“好喝。”忙将汤锅关火。
“好了,我们吃饭吧。”康爵将牛肉装盘,“等吃完饭,我们做汉堡带去吃,明早就不用急着回来了。”
两人吃过晚饭,做些汉堡c三明治放到康家老旧的野餐篮子里,又开着那辆破旧得已经报废了的跑车。槟榔都怕它半路抛锚,可康爵一再打包票。当然也没其他选择。
小镇的海在镇子的边沿,位于康家左边,而小镇大部分居民都住在康家右边。康家虽然也算住在镇上,但对镇子来说属于偏远地带,虽然不是离海边最近的人家,但人们要看海当然都会经过这里。
这是一片近乎荒凉的海滩,仿佛是一小片被遗漏的区域。这大概也算是太平洋的一角,只是在黑暗里实在看不出来。将车停在海边,晚上的海岸几乎都是漆黑一片的,朵朵浪花拍击着海滩,声音很大,在寂静漆黑的夜里很可怕。
因为是跑车,所以坐在车里就可以仰望星空,反正其实也只能敞着篷,因为车篷早就打不开了。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有一股咸咸的鱼腥味。
“觉得这里怎么样?”康爵笑问。故地重游,也许空气都是似曾相识的,他很高兴。
“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等天亮了你就看见了。”
“真有那么蓝吗?”
“当然了。这片海是最蓝最纯净的。我小时候,爷爷经常带我来这儿钓鱼,这里有很多很大的鱼。我从前有什么事时都会到这儿来,一个人坐在这里最适合想事情。我记得当初让我离开这里去上高中的那个晚上,我就坐在这里,还有我爷爷奶奶去世时我也在这里。这里的风和海浪声会给人带来启发,能给你一种继续下去的勇气。”
“那你离开之后,为什么不想回来看看?”
“我不愿意独自回来。况且当我离开大学后,那时就是成人了,我不想再像小时候一样,靠一个人从深夜坐到天亮来解决问题,我想告别童年。其实一个人来吹冷风也没什么好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回来,是做好准备面对过去了吗?”
“这么说也行,而且我答应过要带你看看我住过的地方。”
槟榔含笑仰望着天空:“这里的星星真多,比我看到的任何地方的星星都多。”
“你不觉得还很亮吗?”
“嗯!很亮!而且很漂亮!”
“这里的一切风景都是自然未经修饰的,这片海域是未经过开发完全原始自然的一片海。很少有人知道这儿,我想也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以前曾听过很多人抱怨这里偏僻,也有很多人高中以后就走了,但无论走到哪里,这里的景色总会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你以后还想回来?”
“嗯。等我退休之后就回来,在这里养老。”
“你想得也太远了吧?”槟榔笑道。
“这是我退学的同时就给自己定下的规划,我那时告诉自己,三十岁当富翁,四十岁生孩子,六十岁交班退休回来养老。”
“可你在三十岁之前就有孩子了。”她笑说,“再说你不是不结婚不喜欢孩子吗,怎么连生孩子都想到了?”
“不结婚也可以生孩子,我得有个继承人。”
“要男孩吗?”
“这倒无所谓,只要不败家就好。”
“你退休以后打算干什么?”
“这个我还没想好,也许买两艘渔船出去打渔。”
“哈哈!你想当渔夫吗?”她觉得好笑。
“为什么不行?当渔夫有什么不好?不然干什么?”
“我不喜欢鱼,也不敢碰鱼。再说我不杀生。”
“你也不是素食主义啊。”
“反正我不会动手杀它们。如果让我打渔我宁可去开杂货铺。”
“镇上已经有杂货铺了。”
“那有什么?谁规定一个镇上不能有两间杂货铺。我喜欢开杂货铺,没事就可以坐着看看报纸,有人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闲了还可以去附近转转。打渔多危险,万一有风暴,这里又没有妈祖庙。”
“听起来不错,杂货铺。”康爵想了想,“你可以收钱,到时候我就陪你看看报纸,去附近逛逛,或者钓钓鱼也行。”
槟榔点头说:“我们还可以养两条狗,我要养一只老英国牧羊犬和一只大金毛。”
他亦点头笑:“好,这主意不错,等我退休以后就开杂货铺。”
意见被采纳,她突然觉得像下半辈子已经被预定了似的高兴。
康爵握住她的手,伸出胳膊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熟悉自然,谁也没说话,只听那黢黑夜里的海浪声,哗——哗——
有一缕轻盈的红光透过槟榔的眼睑,将她的梦染成赪色一片。她睁开眼,平静的海面上根本看不出蓝色,而是被细小的红色圆弧染成了波光粼粼,在水的颤动下不停地闪烁。她抬起头,康爵早已醒来,动动酸痛的肩。两人望向海平线太阳升起的地方。此时的天空仍有些青,阳光散发着新鲜的诱惑力,璀璨却并不刺眼,努力逼退头顶的黑暗,红烟滚滚。日出的过程说慢也快,周边的光越来越亮,逐渐由通红变为金色线状。继而由小小的抛物线长成一只大半圆,天幕上已经出现万丈金光。这时速度稍稍慢下来,像底下吊着麻袋似的,一点点地努力向上爬。阳光变得刺眼起来,喷着金云,周围似乎被同色的薄雾笼罩。然后,一个奇迹突然诞生了,它“腾”地向上一跃,就在大半个身子升起时,它一下子跳上天空。白昼彻底征服夜空的一刹那,今天的太阳已经升起,雄浑瑰丽。
“真漂亮!”槟榔说。她的心很少被震撼,但日出的确是个奇特的景观,还是感染了她的心。
康爵莞尔一笑,没说话,但却搂住她的肩头。
后来太阳完全变成了橙黄色,照在柔软的沙滩上。他们沿着海岸线携手漫步,这里的确是少有的自然海岸,也几乎没什么人。槟榔并没觉得这海水是最蓝最纯净的,海是很蓝很干净,但这个“最”字多少有些夸张。她想康爵是对这里的感情很深,回忆很多,才会对这里有这种评价。不过她很爱这里的风景,只是她的感觉和他不一样。
他们在海边玩了一天,冰凉的海水涌上浅滩渗透进她的凉鞋里,冰了她的脚趾,让她笑个不停。她跳起来在水里用力落地,水花飞溅溅了他一身,衣服又湿了。她分明是故意的,却还哈哈大笑。
他们很开心,这片蓝色的海岸使槟榔真的想有一天能回来永久地定居下来,而到那时真的会有一间杂货铺就开在镇上。他们在一起,即使过最平淡的生活也会让她感到愉快。她对他们之间充满憧憬。
再好的日子也会有过去的时候,就像他们曾在巴黎时的最后几天一样,槟榔在最后几天又陷入了患得患失的不安中。
说好要请康爵那位开披萨店的朋友,他们提前发出邀请,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了客人。她渐渐地习惯了外国人的口音,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已然学会了摸索。客人对她很友好,离开时也很满意,这让她多少有些得意。在送他们离开时,她和康爵站在一起,居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康太太,竟沾沾自喜起来。
月色溶溶,薄云清风。
两人坐在树屋上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康爵拉住她的手。槟榔摸着木板的纹路问:
“这树屋是你建的?”
“不是,爷爷说是他建的,我出生时就有了。”
“里面有很多玩具。”她笑说。
“那都是小时候玩的,以前我经常住在这里。”
“你喜欢这个地方?”
“嗯,这儿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它建在树上?”
康爵笑了笑,握紧她的手说:
“因为它可以让我藏起来,远离一切。我小时候很喜欢藏起来,我看不到别人,就以为别人也看不到我。每当想一个人不想回房时,我就会躲在这里。”
“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或者什么也不做。”
“你喜欢一个人呆着?”
“以前是。”
“现在呢?”
“那些只是小孩子的想法,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因为喜欢有自己的空间,喜欢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想法。你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可只是封闭着,却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对吗?”
康爵不解地望着她。她笑了笑,看着他说:
“不管你从前有多么不快乐,希望至少和我在一起时,不会让你太难过。”
他望着她,伸手将她搂过来,笑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槟榔靠在他肩上,望着月光,过了一会儿,终于说出来:
“我们明天要走了!”
“嗯!”
“回去后,你还会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难道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我希望可以和你在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在一起,像巴黎像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们自己。我觉得在异国他乡你才会多爱我一点。”
“为什么?都是月亮惹的祸?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吗?”他打趣。
“因为在这里你才是属于我的。”槟榔回答得很认真,抬头对他说,“我希望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
康爵看着她,在她的额角吻了吻,笑道:
“无论在哪里我都是爱你的,只爱你一个。”
“真的?”
“你不相信我?”他反问。
“不是,我只是怕你一忙起来就把我忘了。”
“怎么会?!”
“回去以后,不见面时,你会打电话给我吧?”
“我们不马上回去。”他所问非所答。
“嗯?”
“我们不急着回去,我还要带你再去一个地方。”
“哪儿?”
“明天你就知道了。”
“还去维也纳吗?”她笑问。
“维也纳太远了,下次吧,这次去个近点的地方。”
槟榔因为不会马上离开,所以心立刻轻松不少,像有块石头落地似的,笑容也开朗起来。
“高兴吗?”康爵笑问,察觉到她的喜悦。
“嗯,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她大方承认。
他莞尔一笑,将她搂得更紧。她望着浓浓的月色,突然说:
“今晚的月亮真亮。”
“嗯。”
“唱首歌给我听吧!”她突然提出。
康爵想了想,清唱起来,在蛐蛐的伴奏中。他的声音很动听,富有磁力,渗进她的灵魂,直入她的心。她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知道那是他在为她弹奏吉他的那晚所唱的《月亮河》,他很喜欢这首歌。不知为何,她听起来有些哀婉,但的确很好听。
“真好听!”唱罢,她道。
康爵笑着,轻轻拨开她的长发。一阵风吹来,他说:
“进去吧。”
两人起身走进树屋。她躺在松软的床上,他则到处摸摸看看,对这个儿时的藏身处记忆颇多。她观察着他,他将墙角的箱子打开,突然眼睛一亮,他找到了他的口琴,而且还光亮如新。
“那是你的吗?”槟榔问。
“嗯,这是上小学时打工存钱买的。”他纳闷地说,“后来我高中时离开家却找不到了,怎么会在这儿?”
“掉在床底下了,最里面。”
“是你找到的?”
“我擦地板时,在床底下发现的。”
“那一定是飖飖偷进我的树屋时弄掉的。”
“你还会吹吗?”
“当然会。”他笑说,跳上床与她挤在一起,试音,问,“这是你擦干净的?”
“嗯!”
“你不会是用洗抹布剩下的水吧?”
“当然不是。”她哪有那么恶心?!
他这才放心,歪在床上给她吹奏一首古老的曲子。她靠着他,尽可能地紧紧靠着。口琴的曲调很奇怪,时而厚重时而又会发尖,但很动听。她听着这个曲子,她的心与他靠在一起。她想起外面繁星点点的天空,想起与他在一起。这间屋子实在狭小,但她却愿意和他一直呆在这儿,在这里藏起来,永远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们。
正式离开的日子还是到了,她很舍不得。她在这里一个星期,刚刚熟悉的房子,如今又门户紧闭,家具再次蒙上洗干净的白布。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些难过,虽然他答应以后会带她再来。
也像他答应的,他们并没马上回国。两人坐飞机又坐汽车,而最终的目的地是槟榔怎么也没想到的。
“斯坦福大学?”她仍沉浸在震惊中,好不容易才看清她熟识的英文字母,“这是斯坦福大学!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斯坦福是什么样子吗?现在知道了。”
槟榔粲然一笑,康爵牵着她的手在大道上行走。这里没有别的大学爬满墙的常春藤,西班牙式风格看起来很奇怪,有带着土黄色墙的红顶建筑c拱廊和棕榈树c胡弗纪念塔与斯坦福纪念堂。整座校园古典与现代相融合,充满了浓浓的文化与学术气息。
这里被誉为“西岸哈佛”。
槟榔很高兴,或者说很羡慕。她喜欢这种氛围,心想如果她能变成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的一员该有多好。
“觉得怎么样?”康爵笑问。
“很好。”她扬眉回答,看着他,双手拉住他的衣袖,“也许哪一天我就会到这儿来,可以进到那栋楼里去。”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
“那我就会得到心理学的学位。”
“听起来不错,那就努力吧。”他似乎很相信这想法,而不觉得那是荒谬的天方夜谭。
“你就一点不觉得可笑吗?”她忍不住问。
“我为什么要觉得可笑?”
“因为我连普通大学都还没毕业。”
“难道你说你想念只是说说?”
“当然不是,只是”
“你的自我不确定就是来源于这里,因为你没生长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以及有一个确定的人生,所以你认为他们都比你强。可是等你来到这里,你会发现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那时你就会相信自己一样很聪明。奇迹每天都会发生,而考上一所大学根本不算奇迹。人该有自我认知的能力,你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能正确地了解自己,也许你真需要经过熏陶后才能真正地明白自己。虽然来这里很困难,需要时间,可如果你相信你能并且努力去做,就一定可以做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做不到的,关键是要看你敢不敢开始。”
槟榔笑得灿然,觉得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来这里,你会高兴吗?”她拉住他的手,笑问。
“我会很为你骄傲。”康爵认真地回答。
槟榔的心忽然觉得像被阳光笼罩了一般,分外晴朗,如心花在身体里绽放,痒痒的。她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望着这片高大庄严的建筑,她觉得幸福幸运且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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