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爵放下酒杯,思索了好久,笑道:“是有一点。”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所以你可以继续问我,而我也会给你肯定的答案。”
“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我曾经很多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总问一个人爱不爱我,那样连我自己都会很烦。可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如果你能控制自己,那就说明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深。”他说,“所以你可以继续不停地问我,我都会接受。”
槟榔莞尔一笑。康爵停了一阵,开口道: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是喜新厌旧的人,所以时间越久你就会越紧张,所以你总是不停地问我。我承认,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确喜新厌旧。我不喜欢对着同一个女人超过三个月,我会很容易就厌倦一个人。可你不一样,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你在我的心里。无论过了多久,你在我心里都是抹不掉的。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所以我希望你对我们之间能有信心,好吗?”
他说得很认真,很严肃,他黢黑的瞳仁紧锁着她。她注视着他,轻轻点头。他冁然一笑,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亲。侍者上菜时他才放开她的手,笑说:
“今天的牛排是从法国空运来的。多吃一点牛肉,可以让你的体质慢慢转为温性。”
槟榔粲然一笑,在与他不吵架时的相处中,他还是体贴的。
晚饭后,两人又闲情逸致地坐在大厦里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尝正宗的法国红酒。槟榔很高兴,喝得半醉,双颊绯红。
回到家,康爵一直想扶她,可她不用。摇摇晃晃地进门,她只要沾染上酒精,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便会自然地流露出来,双腮带赤,凤目迷离,连一丝浅笑都性感妖娆。
康爵去给她倒水喝,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愣。他倒好水过来喂她,笑道:
“你今天的酒量怎么这么差?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今天太累了,我穿这么高的鞋逛了一天的街。”
“是吗?那就再喝点水。”
“我不喝了。”她摇头说。
“你没事吧?”他看着她迷蒙的样子,笑问。
“我当然没事。”
“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槟榔好奇地问。
“凌晨四点我要出差飞去纽约。”康爵回答。
槟榔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没来由地生起气来,豁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他们刚刚温情地约会过,可还没结束他却要先离开,她的心里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难受。
康爵跟着她上楼,槟榔推开门生气地进去,把包丢在一边,要去浴室洗澡。他一把拉回她,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笑道:
“这么快又生气了?”
槟榔看着他的笑脸,气鼓鼓的。她承认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她就是不高兴:“是计划好的,还是临时决定的?”
“本来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我早上叫人改到了凌晨四点。”
“很重要吗?”她问。
“一笔大生意。”他夸张地说。
“那你去吧!”槟榔绷着脸,转身要走。
康爵却不肯放手,笑嘻嘻地道:
“你生什么气嘛,我们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现在都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除非你想怎么?昨晚还没和我亲热够吗?”
槟榔就笑了,扬眉望着他说:“是啊!很可惜你又没时间!”
康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生出了逗她的念头,蛊惑地笑道:
“其实时间这种东西,想有就可以有。”
她扬起一抹诱人的笑意,挑眉问:“你现在是在引诱我吗?”
他突然放开她,很平板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槟榔闷闷地问:“你今晚一定要走吗?”
“是啊,必须走。”没有一丝余地。
“那就把该做的都做完再走吧!”她突然笑了起来,解开大衣扣子,把衣服扔在地上。
康爵没想到她会这样,刚刚以为接下来并不会有好玩的事发生。他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在他面前伸手解开连衣裙的拉链,轻飘飘的短裙像白色的羽毛一般飘然落地,露出里面同色的蕾丝内衣。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猛地拉到她面前。他已经在不经意间倒吸了口气,她这样反而让他不敢习惯地触碰她。
“你干吗?你喝醉了?”他笑问。
“怎么,你不敢碰我了吗?”她仰起头,妩媚地笑问。
康爵伸手去碰触她的肌肤,血脉贲张,蠢蠢欲动:
“你不会是想给我单独跳一段钢管舞吧?”他笑问。
“好啊!”她圈住他的脖子,低声含笑,腿悄悄地缠上他的腰。
康爵愣住了,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她的身体自然地摩擦他身体的每个部分,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就像是她的眼神在撩拨他的心。
“怎么?”她依旧仰着头,红唇饱满,“现在连吻我都不敢了?”
康爵看着她,笑了,伸手抓住她的下巴,终于低头吻住她。她的挑逗成功了,在这场游戏里,她完全掌控了主动权,他再次为她疯狂起来,甚至是前所未有地彻骨。她并不会经常对他如此放肆地引诱,许多时候她都是软弱到任由他掌控的,但偶尔她的放纵却让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感到新奇,他会为她的着魔痴迷。无论是娇柔的她还是美艳的她,都能让他酥到骨子里,无法自拔
过了凌晨,康爵洗过澡,坐在床边收拾行李。槟榔则拥被坐在床上看他,说:
“其实我可以帮你收拾的。”
“你收拾的东西,都装进去,盖子就盖不上了。”
“你总该让我练练嘛,这些本来就该是我做的,如果你都做了,那我要怎么照顾你?”就因为她帮他收拾过一次行李箱,结果从此以后他就不用她了。
“你把我照顾得很好。你不是经常熨衣服吗,等我回来时,你也可以把衣服再放进柜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
“那么久?”
“我会打电话给你,回来时也会给你带礼物。”
“如果有纽约女人和你搭讪,你可不要随便就跟她跑了。”
“你在说什么?我是去工作,还能跟谁跑了?!”他好笑地说。
“你要注意安全,纽约治安很差,别总戴着名表在街上乱晃。”
“我知道了。你乖乖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陪你。”
槟榔点头,这时康爵的手机响了,steven告诉他,车已经等在楼下了。他回答说知道了,放下手机望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噙笑摸摸她的头,问:
“干吗这种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要早点回来。”她恋恋不舍地拉住他的手,说,“记得晚上吃饭,还有要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康爵回答,凑近,浅吻她想与她告别。
不想槟榔一把抱住她,将浅吻转为深深的吻,吻得他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心猿意马,根本不想走了。
终于,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笑道:“好了,我会很快回来。乖乖地躺好,我叫汉堡来陪你。”说罢将她按在床上躺下,给她拉高被子,然后打开门把汉堡放进来。汉堡一跃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康爵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晚安!”
“晚安!”槟榔回应,望着他拿起行李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现在独自囚困在房间里,她忽然有种很糟的感觉,这感觉混合着他的背影带给她的思念,让她的心很难受。她慌乱不安。
而她也清楚地知道,聂赏冬此刻人就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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