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机场。
下午一点五十分。
康飖c雷霆c冠玉c孟辙都来机场送机,聂赏冬和康爵也来了,但两人没说一句话。白朗穿着休闲装,站在登机口前。
“什么时候再来,打个电话给我。别你来了我们都不知道。”孟辙拍拍他,笑说。
白朗答应,笑道:“你们谁过去也打个招呼,到时我请客。”
众人都笑,接着白朗就看看手表,康飖也看表。
康爵望着白朗,其他人都很纳闷。就在这时,白朗突然朝远处一招手,康爵的心里“咯噔”一声,他回过头,所有人都回头——
来的那个应该是苏槟榔吧,可是不太像。她穿着一身及膝的白色a字裙,脖子上挂着一串白色珠链,一双金色鱼嘴鞋在脚下很耀眼,手里拉着一只白色登机箱。她梳着一头金棕色的波浪卷发,与之前齐腰的直发比起来,褪去了过去的温软c柔顺与可爱,取而代之的应该是艳丽c自由和性感。
她戴着一副白框墨镜,一张瘦瘦的脸上化着艳妆。她大步而来,径直走到白朗面前。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她,连康飖也很吃惊,没想到她真把那么长的头发给剪成这样,还染烫成卷。她以为她顶多也只是剪剪而已。以前她打死不肯染头发,现在这是怎么了?
雷霆惊讶地先指着槟榔的脑袋:“你的头发呢?”
槟榔晃头给他看,粲然一笑:“在这儿呢!”
“你不是打死也不肯染头发吗?”康飖诧异地问。
“我想通了,如果一辈子不换换新东西,活着该多无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笑着说完,又对孟辙道,“我昨天去紫店看过,一家店半年都还开不了张,半年时间,就是修块墓地死人也该下葬了。我已经告诉装修公司,如果他们下个月再不完工,我没办法,只好找别家了。没这么做事的,好歹我们也是他们的老客户,这样拖延时间分明就是在浪费钱。他们向我保证,下个月会准时完工。如果完了最好,否则你就找别家,可别再耽误了。”
“知道了。”孟辙回答。
“我走了,会尽快回来,回来以后我就销假上班。”槟榔说完,又对白朗道,“走吧。”
白朗接过她的小箱,槟榔转身要走。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康爵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她自从站在这里,至始至终就没看他。这时她抬头,看向他。他没说话,但他的眼神里充满哀求与绝望,那眼神就像闪烁的钻石,突然汇聚成一道光,刺痛她的心。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槟榔望着康爵,她的心在颤抖,但是忽然,她的心肠冷硬了下来。她伸手将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推开,她想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肢体接触了。她心里一阵难过,但依旧毅然决然地转身,留下一抹华丽的背影。
康爵呆站在那里,望着她就那么地消失了,一只无形的手突然伸向他的心房,将她的一切从他的心脏里用力地向外掏。一刹那,他觉得天晕地旋,肝肠寸断。
直到白朗二人都走进登机口,雷霆这才反应过来,问康飖:
“他们两个要一起去温哥华?”
“那不是很好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里环境那么好,能定居就更好了。”康飖说完,看康爵一眼,转身离去。
康爵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大步也走了。他追上去,追上她,一把捉住她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