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这是谷德集团的唐先生,他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唐先生你好。”梁雪庭含笑与唐世臣握手。
“这也是我朋友,‘全景’的康先生。全景集团很大,你也听说过吧?咦,阿进,这位小姐是?”老胡打量着槟榔。
然而槟榔正与梁雪庭近在咫尺,彼此直直地对望着,两人的眼波和心灵都在不停地颤抖。那是一种难以描绘的情感,有激动c惊喜,还有更多的不安与无可奈何。她们已经不是原来了,现在她们有新的身份c新的故事c新的开始,对于曾经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人,再次重逢,除了对望却只有对望。
“哎?你们两个怎么对着看,你们认识?”老胡一句话打断两人的思路,把她们吓一跳,一起愣愣地望着他。
槟榔沉默两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对他说:
“没有,只是在报纸上看过。”
梁雪庭再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颤抖得更厉害,可那里面的感情她们谁也读不清。
“这是老胡。”康进忽然对槟榔温声道,“他的纵跃集团在世界各地都有工程。”
“哇,胡先生真了不起!”槟榔绽开一抹灿然的笑与老胡握手。
“哪里!”老胡笑的时候,脸上的皮在发颤。
宴会吃的是山珍海味,说话的都是男人,花瓶全是身边的女人。女人们基本说不上话,只有偶尔才会插上一两句闲话,说话的也只是梁雪庭,因为她是这些女人里最有名的。她和槟榔面对面地坐着,两人时不时会将自己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向对方,但从不在对方的脸上定格。她们都觉得很不自在,在这种气氛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席间,老胡让梁雪庭清唱一首歌助兴,她就站起来唱歌,唱的是那首《ith一uty一u》。槟榔听着那首歌,忽然想起好多好多事,这些事情从脑海涌出,在心里盘旋,最后被掌声打散。她也轻轻地鼓起掌,梁雪庭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
散席后,在酒店门前众人相互告别,各自带领女伴走了。梁雪庭在槟榔临走时看她一眼,两人还是什么也没说。虽近在咫尺,可她们之间从她成名的那天起,就已经隔出了一道太平洋。
老胡的车最后过来,梁雪了他的车,他叫司机开往机场,因为她今晚就要乘飞机回大陆去拍戏。
车子停在机场前,司机下车,老胡拉着她的手笑道:
“雪庭,我是真不想让你走,如果你改变主意决定和我在一起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是真喜欢你,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给你很多好处,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离婚。”
“我要走了。”梁雪庭挣开他的手浅笑着,“如果我真改变主意,我会通知你。”她说完戴上墨镜,打开车门下车。早已等在机场门前的胖丫助理简如和两名保镖见状赶紧跟上。
一行人走进机场,简如跟着她说:
“如果被敏姐知道你接私活,敏姐一定会不高兴的。”
“吃个饭而已,这在这圈子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可小心,前阵子有人散播你从前是陪酒小姐的丑闻,幸好被敏姐给压下去没见报,如果被人知道你陪酒局,那就完了。虽然这个酒局是老板让你去的,不过敏姐那边可不好交代。”
“陪酒局的人多了,敏姐给我找的酒局也不少。”
“反正敏姐就是只许你接她给你安排的就是了,那老流氓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还想怎么样?!”梁雪庭冷哼一声。
一行人很快上了飞机,坐到头等舱的位置。简如依照惯例将她挡在里面以防止被人偷窥。她可是个负责任的助理,自从一年半前当上自己偶像的助理后就一直尽心尽力,也因此梁雪庭一直用着她。这时她掏出小本子说:
“明早六点去公司开会,敏姐要见你;上午八点你要去电视台录个谈话性节目;下午去剧组;晚上八点接受半个小时的杂志专访,然后就没事了,因为你要一直拍戏拍到后天早上。”
“嗯。”梁雪庭靠着座椅,望向窗外已黑下来的城市。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简如摸摸她的头问,“你不舒服?”
“没有。”梁雪庭推开她的手,还是呆呆的。
“我叫空姐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梁雪庭制止,还是望着窗外,“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哦,那你眯会儿吧。”简如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梁雪庭没动,眼睛盯着外面的飞机跑道,这时手伸进衣服,抓住脖上戴着的槟榔买给她的护身符,内心忧郁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酒店套房。
槟榔躺在床上望着电视发呆,康进从浴室出来,躺到她身边,似乎很不经意地问:
“梁雪和梁雪庭有什么关系?”
槟榔的心“咯噔”一下,盯着他问:“什么梁雪?”
“以前你那个账本上不是写着,在你家里除了你和你妈,还有一个梁雪吗?”康进像是想让她透露什么口风似的笑问,“你和梁雪庭认识吧?你说去当明星的那个好朋友就是她吧?”
“胡扯!”她关掉电视,倒头拉上被子,“我要睡觉了!”
“她从前是陪酒小姐,还是靠拉拢投资人上去的,所以她才不肯认你,怕你揭她的底。可你不认她我就不理解了,难道她不理你,你不生气吗?她从前住在你家里,即使她付给你生活费,也应该受过你的一些照顾吧?怎么现在成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槟榔背对着他,睁开眼睛沉默一会儿,开口说:“你别乱猜。再说不要总想着用一些情分来索取回报,情分就是情分,交易才需要回报,情分是不需要回报的。表面风光的日子,里头未必自由自在。况且物是人非事事休,有些事情只适合作为回忆。”
康进也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她的背,笑问:
“那我们两个是什么?交易还是情分?”
“你说呢?”她还是没回头,淡淡反问。
康进凑过来,从后面扳过她的身子,半压住她,笑道:
“我发现你不仅是个聪明的女孩,还是个好女孩。”
槟榔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从没人说过我是好女孩,连我妈都没说过。”
“现在我说了。”他注视着她,笑道,用手支住头,侧卧着望她,点她的鼻尖,“明天是圣诞节,一整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嗯。”她应着,“那我想干吗就干吗,我要去哪儿就去哪儿。”
“没问题。”康进笑说,彻底压住她。
“今天不行,我太累了,留到明天吧。”她推开他。
“你不用拒绝得这么干脆吧?”他还在碰她。
“明天还要早起呢,我们两个去吃早茶,你快睡吧。”槟榔用被子蒙住头说。
“那好吧!明天!”他也没勉强,转过去睡了。
次日是真正的圣诞节,而这座充满魔力的都市早就摆起了为圣诞节增添色彩的事物,到处都是圣诞树c圣诞雪人和圣诞老人。商家们则费尽心思地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消费陷阱,使顾客花钱花得高兴,店家赚钱赚得高兴。
槟榔一大早就和康进出去享受明媚的清晨与港式早茶,而后去看场电影,接着大肆购物。他陪她逛街,他的时尚眼光超强,总能挑选出她穿起来好看的衣服买。这里有一家又一家商铺,她有他陪着更不会觉得累,在逛街时她的体力超棒,挽着他往来穿梭,一点不忌讳别人的目光。中午逛累了,吃一顿美味又丰盛的午餐,接着下午时,她又拉他去海洋公园看海洋馆和海洋剧场。这一天丰富而充实,并且不是槟榔一个人,这让她的心情非常愉快。
等到晚上,华灯绚烂c城市缤纷多彩时,康进带她去能鸟瞰整座城市美丽夜景的高级西餐厅吃晚餐。
“这里真漂亮!”她望着窗外迷人的景致,啜口红酒,笑说,“听说这里的夜景是世界三大夜景之首呢!”
“喜欢这里吗?”他望着她问。
“嗯。”她含笑点头。
“今天开心吗?”
槟榔闻言,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凝望着他,笑说:
“嗯!感觉像做了公主一样。”
康进握住她的手,微笑:“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真的在乎我是不是开心吗?”她看着他,低声笑问。
“当然!”他的回答很肯定。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你问。”
“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她说,“是你闲下来的一种消遣,你偶尔会想到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康进微怔,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槟榔浅浅地笑,望着他,回答:“因为只有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把自己的心摆在正确的位置上。”
康进仍握着她的手,笑道:“那你现在的心在什么位置上?”
“我不知道。”她温柔地回答,顿了顿,又说,“在某些方面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你要女人的什么?心?身体?还是你征服她们的过程带给你的刺激和挑战?”
康进并没有因为问题的尖锐而有太多表示,他笑了笑,说:
“我要你,完完全全的你,每一个属于你的部分我都要。”
槟榔目不转睛地谛视他。他微微一笑,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也很漂亮。你身上有一种隐藏着的性格,坚强c执着c细腻c大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得到什么。你有一股狠劲,这种狠劲在你坚强的时候表现得最为强烈,你能用这股力量支撑自己,你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豁出去。有时候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所以,你很特别。”
“特别是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他望着她,想了想,笑答,“意义很深。”
槟榔凝视着他,闻言慢慢地嫣然一笑。他看着她的笑,将她的手完全包在手掌里。她心中一动,竟有些不好意思,可依旧满心欢喜。
饭后,两人去看了一场演出才回酒店。
槟榔洗过澡,穿上奶白色的真丝睡裙走出来,康进并不在卧室,而门外的客厅里却传来一阵悠扬的曲子。她推开半掩的门走出去,音响里正放着美妙的小提琴曲,他穿着深色睡衣站在客厅的大窗前,啜饮红酒,望着窗外瑰丽的夜景。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轻轻靠在他的背上,这让她感到很愉悦。康进微笑着按住她抱在他腰上的手,过一会儿,从高几上拿起酒瓶,也给她倒一杯红酒。槟榔接过来品啜一口,与他并排望着窗外的景致,笑说:
“这里的夜景真美,感觉很繁华。”
“嗯。”他应着。
“不过我觉得也许我更喜欢自然一点的景观,灯太多的地方会显得太浮华造作。”
康进微愣,望向她,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我也喜欢自然安静一点的景致。”
槟榔嫣然一笑,扬眉说:“看来有时候我们还真有相似之处。”
康进莞尔一笑,两人并肩看着窗外的夜晚,然后望向因关注城市的绚烂而被忽略掉的天空。上面只有几颗暗淡的星子,月亮不知道去哪儿了,空中因为闪亮的霓虹而黑里发红。柔和的音乐声从两人背后的音响里传来,动人心弦。他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笑道:
“跳个舞吧!”
“跳舞?”她诧异地抬抬手,“穿成这样?”
“有时候心情比衣服更重要。”
“嗯!”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噙笑点头,“那好吧。”她把手递给他,让他带自己在美丽的水晶灯下,在音乐声里,翩翩起舞。
他牵着她的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在他的范围里不停地旋转。她开心地笑着,说:
“我们穿成这样跳舞真奇怪!”
“我觉得没什么,而且你跳得很好。”他拉回她的身子,重新揽住她的腰,笑道,“越来越熟练了。”
“你教得好嘛。”她仰头凝睇着他的脸,粲然一笑。当她如此近距离地微笑时,那笑容分外迷人。
康进低头望着她,笑说:
“你很机灵,也许我该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教给你,可你是骨子里向往掌握主动的人,知道的越多你就会变得越危险。”
“是对你来说危险吗?”她抿嘴笑问。
康进笑而不答,槟榔便投入他的怀抱,双手抱住他,笑道:
“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也希望和你在一起。”
她紧紧地抱着他,他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她靠在他身上,觉得很安心很安宁,她的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从他身上吸取一份温暖。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仰起头,正好迎上他落下来的吻,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娇弱地倒在他怀里
次日,离开的日子。
她站在地上熟练地给他打领带,有些不舍地说:
“我真不想走。”
“以后还有机会,而且过一阵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
“真的吗?”槟榔扁扁嘴。
“当然了。”康进捏捏她的脸。
“回去后你又会不见踪影,到时候我还是一个人过。”她撅起嘴,鼓起腮帮子像只河豚。
“我答应你,我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
“你保证?”
“我保证!”
槟榔便粲然一笑,伸手又抱住他,他笑着拍拍她。不一会儿,芦苇叩门进来说:
“康先生,时间到了,该去机场了。”
“走吧。”康进笑道,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揉揉她的长发,拉起她下楼前往机场。
飞机下午落地,康进又陪她呆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次日才去上班,这让她倍加开心。
翌日上午她将行李规整一番,午后提着几个袋子去母亲家。苏母正在厅里看电视,槟榔进去笑道:
“妈!”
“哟,来啦!”苏母眉眼带笑,“怎么这么高兴?”
“我给你倒杯水。”王姨见她来也很高兴,转身要去厨房。
“王姨,等一下。”槟榔叫住她,把手里一只袋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从外地带回来的。”
“呀,这是什么?”王姨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件套裙,“哟,这么好看的衣服,这得多贵?!”
“你喜欢就行,留着穿吧。”
“这怎么行?槟榔,这衣服一定很贵吧?”
“还行,你留着吧,这就是买给你的,你穿吧。”她硬是要王姨收下,然后坐在母亲身边笑说,“妈,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试试。”她拿出一件大衣。
“怎么买这么多衣服?”
“不算多,就三件。”
“你干什么了?”
“我去香港玩了。”
“香港?和谁去的?”
“和朋友去的。”她含糊地回答,“你试试看,这件很漂亮吧?”
“和飖飖去的?”苏母站起来,让女儿帮她把大衣套上。
“哦。”槟榔含糊不清地哼一声。
“去香港很贵吧?”
“不贵,现在很多人都去香港玩,去那里买东西。”
“你出门在外,不要太浪费钱,也不要占朋友便宜。我看飖飖挺有钱的,不过交朋友一定要真心诚意。”
“我知道。”槟榔帮她扣扣子,扶她到屋里去照镜子,笑问,“你觉得怎么样?”
苏母望着镜中的身影,笑说:
“这衣服看上去真不错,我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衣服得多少钱?”
“不贵,在那边同样的东西会卖得很便宜,不然人们怎么都去那边买东西。”槟榔拿出一只条形盒子打开,笑道,“你看!”里面是条晶莹剔透的钻石项链。
“钻石项链?”苏母吃惊地捂住嘴巴,“这得多少钱?”
“呃”槟榔不敢说这是钻石,“这不是钻石,不过也差不多,你看长得很像吧?而且这么小,不贵。你戴着玩吧,等以后我再给你买大钻石。”
“哦。”苏母这才放心,“我又不是有钱人,没事戴这种东西显摆什么?!”
“戴着玩嘛,现在的人都戴,你也戴戴看。”她将项链挂在母亲的脖子上,问,“好看吧?”
“嗯。”苏母摸摸项链,望着镜中的自己,“我年轻时戴过项链,后来就再也没戴过。”
槟榔微笑,苏母拉住女儿坐在床上,笑说:
“你最近好像瘦了。”
“没有。”
“不过看起来开心不少。”她摸着女儿的头发。
“出去玩刚回来嘛。”
“工作还顺利吗?”
“嗯,很好。”槟榔撒着谎。
“晚上在这里吃饭吧,妈给你做水煮牛肉,你最爱吃的。”苏母很期待她答应地说。
“好。”槟榔答应,苏母很开心。
雷霆和飖飖从法国回来,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都快累死了。回到家,她让赵姐把行李拿进去,然后与他跌坐在沙发上。
“累死我了!”她按摩着自己的脖子。
“嗯!”雷霆疲倦地长吁一声,倒头枕在她的腿上,横卧于沙发,“巴黎是很好,可每次回来我都后悔去,实在太远了!”
“嗯!”两人因为累而沉默好一阵。
“我晚上住这儿。”雷霆说。
“嗯!”
“我饿了!”
“嗯!”飖飖斜靠在沙发上。
“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
“我不想吃赵姐做的饭,我们叫披萨来吃怎么样?”
“玛格丽特披萨?”
“嗯。再淋上番茄酱,加上草莓和蔬菜沙拉,再来两杯浓浓的热柠檬茶!”
“再要一份炸薯条吧?”飖飖也饿了。
“好!”
“你打电话!”
雷霆停了一会儿,坐起来打电话叫外卖。
晚上,两人坐在客厅火炉前的地毯上,身边摆着浇了很多番茄酱的披萨c炸薯条与一盒蔬菜沙拉。雷霆枕着飖飖的腿,喝热柠檬茶,满足地咬一口披萨,舒服地叹道:
“这才是天堂嘛!这才叫享受生活!”
飖飖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他笑说:
“我们两个这样已经有多少年历史了?从上高中开始就总吃玛格丽特披萨,已经快十年了。”
“好像怎么吃都吃不腻。”她将沾满番茄酱的薯条放进他嘴里。
“嗯,玛格丽特披萨就像是我们两个的福星,每次考试前吃总能考出好成绩。”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总是半夜来找我吃披萨,我因为那些披萨身材差点走样。”
“那时候你多瘦,胖一点才好看。”
“我是模特,那是职业需要。”
“我本来就反对你当模特,那些摄影师全是色狼。我还记得你刚上大学时去给泳装拍照,那个流氓大胖子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他可是有名的摄影师,他那是在工作,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揍人家,结果我被开除了。”
“他那哪是工作,分明就是在揩油。我到现在还认为他是个变态大色鬼!”
“你忘了后来我们在法国遇到他,他看见你就想躲。”
“切!我可没看出来。他那时还特八卦问我们结婚了没有。好在你现在不当模特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还要为你打多少次架!”
“你哪打过几次架?!”
“怎么没有?上高中时有个男生想骚扰你,被我打一顿;后来上大学,你大一上学期的暑假,有个同校的变态总是跟踪你,还打电话到你公寓骚扰你,后来我和孟辙帮你把他抓住,我不是也揍他了嘛。虽然你比我揍他揍得还狠,把那小子吓得从此看见你就跑,可我不是也揍他了。我不得不说你,飖飖,我一想起那件事来,我就觉得你真是那画面简直太壮观了,一个高挑美女在巷子里用膝盖使劲撞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的肚子!”
“他欠揍!”
“是啊,这我承认。还有那个不想和你分手的小子,想拿刀杀了你报仇雪恨,结果被你打断四根肋骨,还被你妈以多项罪名关进监狱,我看到现在还没出来吧。”
“可能吧。再说那个变态活该,他脚踩两只船,我和那个都要和他分手,结果他把那女孩打成重伤,又找我麻烦,把他送进监狱算是便宜他了。”
“他是个变态,不过因为那件事,整个学校从此几乎没人再敢追你了,都怕被你打断肋骨。”
飖飖笑了声,雷霆道:
“这么多年,你交的男朋友没一个能像我这样体贴入微,英俊潇洒,对你了解得一清二楚。”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最近有女朋友吗?”
“没有,感情处于空窗期。”
“上一个呢?”
“早分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意思。”
“你交过那么多女朋友,难道就没一个是你真正喜欢的?”
“没有。她们连你的一半都够不上我就喜欢,那我的要求也太低了。”
“你要是再不结婚,你爸可急了。”
“那就让他急吧。结婚又不是买菜,哪能随便挑挑就行?!他要是真急着抱孩子,那他自己去结婚好了,自己生一个嘛!”
“去!”飖飖推他的头,笑说,“给你生个弟弟?”
“我是无所谓,我都这么大了,他再续娶一个也没关系,大不了生孩子我帮他养。”
飖飖抿嘴一笑:“那也要他愿意才行。”
“是啊。”雷霆微笑,一本正经地点头。
飖飖就拿起一颗草莓塞进他嘴里,雷霆一面吃,一面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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